第18章 旁观者清
苍白开始快速移动起来，逼迫晓使用高命中率的范围型攻击和直接锁定对手的攻击，这类攻击往往需要更多的注意力、消耗更多的元素。而他自己，却没有使用技能。他知道，一旦自己使用了自己属性的技能攻击，认出自己咒令属性的对方可能整出更多幺蛾子来。
晓现在还剩余18%的“加尔文”元素，31%的“β”元素。不得不说，被元素剥离后，他体内的魔法元素系统随着一个个招式的变幻而迅速消耗着。其中限定阶级的光学咒令消耗最为强烈，“β”元素大幅流失着。
“只要能击中你，你就一定失败。”晓如是说道，“你试着计算一下，我刚刚的一次攻击就直接击溃了你那么多咒令，就算攻击你伤害会减半甚至更低，你一枚咒令仍然挡不住我的攻击。”
苍白知道对方这是在故意激他，所有学习咒令理论课的人都知道，咒令护体的溢出伤害虽然被剩余的非初始咒令承受，却都是以被击溃的那枚咒令或是没有咒令防护的程度下计算的，因此应对攻击不佳会拖累后面强大的咒令。
但他的确有些被震慑。晓之前的攻击不是限定咒令发出的，就击穿了他三个咒令，最后一个咒令凭借多属性免疫的特性才勉强保全他不受到伤害。这么想的话，限定咒令再来一次攻击真的可能直接将他击败。
苍白原本有些咒令具有强化自身防御的技能，然而已经被提前击破，他只剩下了一个初始咒令，很难做出更有效的防护，以逆向属性攻击进行防御又不能与对方的属性对应，而且还会暴露自己的能力。这么看，他只能听天由命，希望这次攻击不会太高。
晓的身上果然再次爆发出夺目的白色光焰，他的初始咒令再次完全展现开来。强光乍现，探照灯光再度掩盖。小太阳再度在两人中央出现，万丈光芒再度落下。
苍白醉心地欣赏着绚烂的光火，迎接自己的结局。
长久的攻击终于落下帷幕，使徒密道在之前光照强烈的对比下，似乎立即陷入了黑暗，原本明亮的探照灯光更是黯淡无比。
……
3号楼21.5层，使徒会负责人办公室。
晓好奇地四处看着，每次有人来时，负责人都会把这里翻新一遍。古铜色的扶栏上刻着金黄色的浮雕，几团浮空的火焰则快速地钻回一个铁笼。高达十米的天花板上，则是不断变化的平面天球。
晓扶着扶栏走下不断延伸的大理石螺旋台阶，轻轻地走到伏在工作台上的负责人。他定睛一看，这货居然在全息工作台上打游戏。
晓默默地看着负责人玩着看似文明策略的列阵游戏，发觉自己完全看不懂各个单元在干什么。
负责人过了一会儿，似乎注意到了身后晓的存在。像是漫不经心般，连姿势都没有改，用脚划了四分之一的圆。晓的脚下旋即出现了一个金色法阵，他立即传送到了为自己准备好的升降盘前。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传我走了……晓正无语着，无意间发觉咒令全都修复了，才意识到负责人刚刚看似专心打游戏，其实还在同时为自己修复咒令。
晓大步跨进升降盘，命令它带着自己回到学院区，然后再次开始在失重中愉悦。
“好累啊……”晓叹气着，感觉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他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苍白惊人的防御力了。
“还好成功了。”晓正微笑地走出升降盘，一个熟悉的人就从一旁的升降盘中一脸愉悦地走出来，赫然是凤雅婷。
晓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打算刻意选择一条回避对方的道路走去，他决定留在升降盘去更低的楼层。虽然自己理应没有暴露身份，可学生会这种连使徒层都攻克的气场真是太吓人了，他最好还是避避风头。
凤雅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身看到了升降盘中的晓：
“晓同学，你不去‘烈火伏特加’吗？”
“她记住我了！”晓内心警钟长鸣，到底还是被学生会的人记住了，这还是个干部级的。
“怎么了，晓同学？看看你这个表情，难道你认为自己的存在感如此低下，以致于你没意识到我在叫你吗？”
“咳咳，”晓战术咳嗽后走出升降盘，“我只是一时发呆而已。”
两人向“烈火伏特加”走去。
随后晓和凤雅婷就被那只神奇的熊摁在了座位上，刚好是面对面地位置，晓靠店门里面，凤雅婷靠店门外面。两碗烈火拉面从店深处的厨房那飘飞过来。尽管晓上星期得到了“烈火伏特加会员”的rank，但他对眼前的大会员警告还是充满了惆怅之情。
凤雅婷埋头吃了几口拉面，随后头也不抬地说道：“学生会最进攻陷了使徒会的据点，你还不知道吧？”
这是啥，透露机密？晓想了想，然后明白了，学生会看来是打算大幅宣传他们的英勇事迹，对使徒会在舆论上进行压制。
“没有，也没有什么兴趣。”晓装出平淡的样子说道。
“咦，没什么兴趣吗……我以为你这个多咒令操纵课满分的男生肯定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感兴趣呢。”凤雅婷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我们最近经过了一些研究，似乎在某些节点关闭一些加密的什么魔法阵列，可以让使徒会的据点不再隐藏什么的。”凤雅婷歪着头思索着说。
“有个自称的使徒会成员，用暴力手段越‘狱’，至今在逃，还打坏了不少学生会的咒令……学生会上层又决定，不把这件事说出去。这简直是学生会的耻辱！”凤雅婷不满地轻敲桌子，丝毫不顾忌晓脸上震惊的表情，提高了声音。
晓不是为学生会了解这么多而震惊，他是为了凤雅婷的口无遮拦而震惊。
听着对方滔滔不绝地大谈学生会的“秘闻”，晓不禁想到，如果使徒会中有这家伙，说不定使徒会被攻克的楼层还会翻好几倍。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