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观西侧，小区内。
二单元，七楼。
回到出租屋的王坤，习惯性的坐在电脑旁，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作家账号。
“咦？”
王坤惊疑一声，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刚才下楼的时候，才三十多个收藏，现在...个、十、百、千、万，我没看错？”
由于是老作者了，王坤内投过稿，刚刚发布两章，就来了签约站短。
他本身就在魔都，距离他发布小说的网站公司很近，打印合同之后，骑着自行车，半个小时就到了。邮寄合同的钱都省了下来。
昨天，他刚刚把合同送到奇点公司，今天刚改了状态。
推荐票寥寥无几，收藏还是之前扑街作品一些老读者收藏的，总共才三十七个。
现在...四万八千九百七十六个...
“这是幻觉？”
扑街十几年了，每一本小说，都是试水推之后，裸奔上架，订阅都是个位数。
上架前收藏最多的时候，才是不到三百。
“后台数据出错？”
王坤脑海中有很多想法，只是他很快把这些想法掐灭在幻想萌芽状态。点击了刷新，果然收藏掉了数百...
再点击，又是掉了数百...
“有人恶作剧？”
这不是王坤不敢往好的方向去想，实在是他对于自己的写作水平有着很深的认知，写一辈子都不可能靠着稿费养活自己。
打开小说页面，王坤不敢往下看。
“嘶...”
首先就是推荐票，已经破万。
然后往下拉，月票过万...然后：“有人打赏，真的有人打赏！”
在粉丝榜，竟然有三个百万粉丝值的粉丝！
下面还有盟主，护法...
王坤有些懵，他严重怀疑自己昨晚受到惊吓，又因为锻炼自己的手腕，与五姑娘约会，精华流失过多，导致了现在精神出现异常。
“不可能的...这数据是假的，这数据不是真的，我就是一个小扑街，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成绩？”
“一定是网站搞错了...”
倒头蒙着被子就睡，王坤内心深处想着：“睡醒之后，在看数据一定会恢复...这数据看了心脏受不了...假的，都是假的...”
......
提着青菜，张青云返回了道观。
打开门走近道观，首先就是把青菜放到厨房，看了一眼天色，张青云叹道：“转眼又要入冬了...”
后院中，仍旧一片狼藉。
胖胖正趴在地上，疯狂吞咽红烧肉。
吞了吞口水，张青云拿起了扫帚，开始打扫院子：“早上才刚打扫的，现在又成这样了。之前的人受到惩罚，高空抛物刚刚少了一些，难道有新来的？”
只能这么解释了，打扫完院子，没有打扰胖成球的胖胖，张青云把垃圾归堆。猛然脸上有些怒气：“哎...这是哪个缺德的，这里不是垃圾场啊，把她大姨的口罩都扔下来了，你姨妈一定口腔破了...”
地上，有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满是卫生纸，还有姨妈口罩，殷红一片。
是可忍，孰不可忍。
掏出如意符，无火自燃。
一道乌芒照在这个黑色塑料袋上，刹那间黑色塑料袋，犹如炮弹，瞬间击中九楼窗户。
“哗啦啦...”
玻璃渣子如雨落下，黑色塑料袋钻进了九楼窗户。
“还挺聪明，竟然关上了窗户。”
脸色漆黑的，拿着扫帚，把玻璃碴子打扫干净。
“必须要研究出，不，参悟出更高级的符篆，可以无视窗户那种...”
“那个天杀的！”
刚进入房间，张青云爆发了，咒骂出声：“谁把哑铃片扔下来了，这是谋杀啊...”
张青云头顶，不知多少年的老建筑，一道阳光，从一个水缸口大小的窟窿照射进入房间。地面上一片狼藉，书桌被砸坍塌，上面一台老旧彩电，已经被摔得稀烂。
地面上，一个哑铃片，傲娇的竖立。
“扔烟头、扔纸片、扔兄弟头套姨妈口罩，你扔饭盒，你扔什么都没关系...现在竟然开始扔哑铃片了？”
得亏他这是没在房间里，要是在房间里，不得被砸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青云胸中堵了一口郁郁之气，掏出如意符，又放了下去：“就算是一张纸，如意符力量下，都能成为用力一巴掌的力量击中扔垃圾的人，这哑铃片三四十斤，要是拍在仍哑铃片的人脸上...”
半个脑袋岂不是没了？
这不是惩罚，这是杀人！
“报警吧...”
不到迫不得已，张青云还真不愿意报警。
没多久，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登门了。
“青云道长...”
这几个可是老熟人，张青云之前没少报警，高空抛物何其可恶？
只是有了神通之后，就再也没有报过警而已。
“梁警官...”
当站在房间里的时候，张青云深吸一口气：“你们自己看看吧，我当时外出买菜，没在这里练习书法，要不然...恐怕你们就要来收尸了。”
拍照，取证，哑铃片取走，张青云拿出身份证，梁警官记录信息，等等繁琐一系列的操作之后，留下一句话：“青云道长等我们的消息吧。”
这又是不了了之的征兆？
之前都是走的这个流程，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这次不一样！
“青云道长，最好安装摄像头，对准两侧楼层...”
一个没见过的年轻警察，提醒了张青云一句。
这里人口成分太杂，有的常住，有的住一段时间就搬走了，所以很多教育工作，就算是做了，效果也不是很好。
送走警察，张青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你们要是没有处理结果，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了。”
可惜，那哑铃片被拿走了，不然，就算不用做惩罚，拿去卖也能补偿一些损失。
搬着梯子，爬上房顶，找了一块塑料布，遮住了窟窿：“今晚可是要下雨的...”
“咦？”
张青云惊疑一声：“我怎么会有这种结论？”
抬头看天，刚才那种感觉又没有了。
“那个天杀的，砸了我家窗户？”
忽然，九楼窗户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把身子探出窗户，破口大骂：“还有没有公德心...”
站在屋顶的张青云，抬头看去，恰巧与这个女人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