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分，过分？跟你说实话你还不乐意了？”
见王楷的脸色依旧不大好看，秦天摆摆手。
“得！你不爱听朕也懒得说了，有时间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你也就明白朝廷是如何运作的了，到时候金殿也会有你一席之地。”
碰到这么个铁憨憨，秦天来了兴致，忍不住多聊了两句。
结果这人倒好，还真就不知好歹，把金玉良言听成了闲言碎语，也是够头铁的。
“行了，要是没事，朕先走一步了，如此良辰，浪费在你身上，朕亏大了。”
秦天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见此，王楷起身，连说：“可是微臣还是不大明白啊……”
他感觉自己摸到了真知灼见的边，隐隐觉得要是想通了这件事，兴许能一飞冲天。
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赶忙追问。
只是秦天已经没有兴致了，也懒得多说什么。
“别想了，那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先把你的县令当好了再说。”
“早晚有一天，你会有属于你自己的见解，那个时候你再找朕过来询问也不迟。”
见王楷还要坚持，秦天不耐烦地一摆手。
“别人的理解你就算强行解读，也不会成为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慢慢思考去吧，别在这碍事。”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王楷也不敢继续打搅，弯着腰给秦天送行。
秦天向前迈出一步，朝水冰研伸出手臂，水冰研却是不接，反而朝他连连使眼色。
妈的！这女人！
到现在还没忘江湖女侠的事情呢？
秦天哪不明白水冰研的意思，只是真的要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浪费这么好的天气吗？
“哈哈哈哈……算了！谁让我风流翩翩，怜香惜玉呢，就满足你这一次好了。”
这么想着，秦天干咳一声，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对了，朕听说你抓了一个江湖女子，坊间传闻说是你家公子为了满足私欲，设的一个局，你知不知道此事啊？”
王楷抬起头思索了一下，行礼道：“臣知晓此事，但事实并非如此，是此女包藏祸心，暗害双亲，被本县的捕快当场抓获，人证物证齐全。”
“暗害双亲？这可不得了啊，你确信事实真是如此？”
在水冰研显芊芊细手的催促催促，秦天不得不追问一句。
“微臣断不敢欺瞒圣上！绝无虚言！”
王楷回答得堂堂正正，目不斜视地与秦天对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说谎的人能呈现出来的态度，秦天一看就信了他的话了。
不过秦天信了不管用啊，真正想要追究的是水冰研啊。
水冰研私底下又再做小动作，不过这次秦天说什么也不肯当工具人了。
问话问到这里就已经有冒犯的意思在里面了，要是再追问下去，那就不是问询事件的真相，而是在怀疑王楷的德行了。
凡事都要懂得点到为止，要是因为私事而跟臣子离心离德，那岂不是亏大了？
秦天理都不理水冰研伸过来的手，不容分说地把她揽进怀里，背对着王楷朝他挥挥手，道别离开。
“嗯，朕知道了，那么就此别过，白白了您唉！”
王楷：“……”
圣上举止轻佻，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一番交流下来，他又发现这位年轻大秦天子十分开明，说话也是条例分明，除了措辞有些不太得当一样，似乎也找不到什么缺点。
话又说回来，说话随意算是缺点吗？
王楷回想了一下，秦天说话时的语态十分自然，仿若浑然天成，找不出刻意的痕迹，反而给人一种大方自然，气度非凡之感。
这么一想，似乎随意的态度为这位陛下增色了不少，看起来反而更有魅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王楷心神恍惚地把秦天送出县衙，直到秦天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这才仿若如梦初醒一样，突然惊醒过来。
想起刚才经过，仿若一切都在梦中。
王楷一阵窃喜，就像吃到了蜂蜜的老鼠一样，开心的不行。
但在窃喜过后，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孽子！我差点把你给忘了！”
“来人！给老爷上家法，今天老爷要清理门户！”
……
离开县衙的范围，水冰研就开始在嘟着嘴在秦天的怀里撒娇。
“相公……不是说好了要探望那位侠女嘛，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秦天瞥了她一眼，无语道：“谁跟你说好了？我可从来没说这话啊，你可不能空口无凭，凭空污蔑本公子的清白。”
“哎呀，都是一个意思啦，相公您就关注一眼嘛，要是真是冤枉人家了，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水冰研摇摆秦天的手臂，晃得秦天头都有点大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秦天朝赫连鹰招招手。
“老赫，把调查结果给她，让她自己去看，这小鸟依人的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水冰研很少撒娇，今天为了一个陌生人，居然豁出去了。
一开始秦天还蛮享受的，但到了现在，他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赫连鹰不敢耽误，从身旁的属下手上接过文件，恭恭敬敬地双手碰到水冰研身前。
“多谢赫连统领。”
水冰研道谢，接过那份厚厚的信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文件阅读了起来。
秦天没有管她，招呼赫连鹰把马车开过来，把水冰研抱到马车上面，让她安心去看。
一行人驱车出城，赶在黄昏之前总算是抵达了漳泽湖，达成今日的出行计划。
天鹰卫们在湖边开始驻扎营地，而秦天在赫连鹰的陪伴下，游览风景名胜。
只是实际看过之后，发现这里的景色并没到期待中的那个程度。
虽然风景秀丽，却没有到情不自禁地让人赞叹的地步，秦天还是感觉到有些小小的失落。
可能是因为少了佳人陪伴的缘故，秦天的兴致并不怎么高涨。
“没什么意思啊，这里还不如安阳边上的溢泉湖呢，总感觉亏大了，白走一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