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经下的如此大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洁白中,窗外的积雪已有半尺深,清羽般的雪花却还在簌簌飘落。
屋内有暖气,夏楚楚仅仅穿着衬衫也感觉不到冷,今天不用工作,难得放松一下,她却不想出门。她用力的拉开窗帘,抹去玻璃上的雾气,望着屋外白茫茫的一片,她索性坐在离窗子不远的椅子上,开始欣赏雪景。
三天前,还没有下雪,却也是极冷的。
“你不要过来。”夏楚楚惊恐的望着一脸邪笑的男人,“又不是没做过,紧张什么?”他非常不以为然。
他慢慢的走向她,露出精壮的上身,她却无暇欣赏。他们做过?她真的难以置信,虽然法国是个处处留情的国家,但是她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男人她只见过几次,算不上朋友,更谈不上情人,她竟然就这样和他莫名其妙的做了,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
夏楚楚奋力的抓起枕头扔向他,却被他灵活的躲过了,夏楚楚怔了一下,却被他按在了床上。“别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许络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眼里满是不屑。
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他一次又一次的偶遇她,在小巷子里,在高山,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邂逅,他相信,这一切并非是偶然,而是刻意安排!
他绝对不会轻饶了她,若她是那个女人派来的,那么她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只是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范。
夏彤?还是和六年前一样愚蠢,这么多年,竟一点都没长进,真是可惜了夏老的多年培养,却终究还是废物一个。
许络轻轻的笑着,眼中的狠厉一闪而逝,让人不禁胆战心惊。
许络忽的凑近他,冰凉的薄唇离她只有咫尺之遥,目光触及到她因害怕而紧闭着的双眼时,他不禁笑出了声。“怎么?还是忍不住了。”他放肆的邪笑,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目光却没有半分温柔,有的只是绝情。
“放心,我对你是不敢兴趣的。”许络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夏楚楚倏地睁开眼睛,目光却触及他冰冷的眸,她瞬间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夏楚楚难以置信的睁开双眼,他没有碰她!怪不得她没有感觉一点不适,怪不得她身上没有吻痕,怪不得、、、、、
心里五味交集,夏楚楚心里没有窃喜,反而有一丝的失落。他终究是不愿碰她的,即使他爱的人不爱他,即使她很爱她,她甚至连做替身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刻,夏楚楚忽然感觉眼睛有些发酸,发涩,却还是忍住了泪水决堤的冲动。
他们不是只见了几次吗?她又怎会对他有一见钟情的冲动,得不到就不要,他可以没有她,那么她也可以做到。
没有人是无法代替的,直到你在对的地方遇见了对的人,你就会发现,从前不过是过往云烟。那时的自己太傻太天真,傻傻的信了,狠狠地痛了,最后才懂了,爱情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
没有开始,便没有结果,也没有暗自独伤了。
三天后,夏楚楚选择搬家,这次搬家可谓是浩浩荡荡又凄凄惨惨。搬家的时候,她竟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三四个老鼠洞,当她翻箱倒柜收拾东西的时候竟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溜出了好几只老鼠,在搬家师傅的震惊下,她平静的收拾东西,心无旁骛。
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朋友们相继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还在苦苦打拼。她不信命,她只信她自己,但是如今命让她不得不信,命的交替轮回能有几个人躲得过?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如今她变得安分多了,却也变得更加软弱。
他戏弄她,她竟然不敢反抗,只能在他离去的时候默默地选择了搬家。望着空无一物的房子,她有些伤感。这里是她在法国的第一个家,虽然仅仅住了不到一个月,但是她已经对它有了深厚的感情。
纵有万分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在无限伤感中,她还是选择关好门。她还好,只是苦了那些老鼠们,这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季,看来它们是要饿肚子了。
只是如今她连自己都养不起,又怎么养得起它们了。
眼不见为净,法国这么大,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吧?这次她搬到了一个很远的郊外,这样他们就没有交集了吧?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果。
夏楚楚没有向主编辞职,搬家后,她已经接近身无分文。若没有工作,她恐怕就要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了。
毕竟他只知道她的住址,其他的他一无所知。夏楚楚的心里存在一丝侥幸,她不相信他还会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