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德吞了一口唾沫。
罗勃特那个“种猪”的外号，可是他在东城区老大手下当双花红棍时，在东城区各大勾栏里夺得的诺大名号。那时的罗勃特，一个晚上去巡视两到三个勾栏根本不是事儿。
至于奈德那个“种马”的外号，却是上船的时候，罗勃特为了给他壮胆，擅作主张给他加的。一向寡言少语的他在老大手下并没有得到太多重用，他也很少去勾栏那种地方——去也被罗勃特给拉去，不得已才逛的。本质上来说，奈德还是一个正直，有些害羞的纯情大男孩。此时面对女教导官这样的问题，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回禀女士，你想我们多【能干】，我们就有多【能干】！女士可以随时检验！”罗勃特见奈德闷葫芦倒不话来，连忙挺着胸大声说道。
“好！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朝气！看见没？我们斯塔克公国要的不是饭桶，而是有朝气，能干活，给国家带来用处的棒小伙子！罗勃特，奈德——我就叫你们小罗，小奈吧。我给你们俩一个好机会，看见对面的码头工事没？领头的女孩叫阿厦，你们俩过去听她调遣把码头的工事办完，今天你们的学习任务就算结束了。干完了活儿，阿厦自然会给你们指引回宿舍的路。”
说完，看着一脸呆滞的罗勃特和奈德，狭促的笑容一收即敛，转身对着其他偷渡的年轻人：“其他人，跟我一起跑步！跑完步，学习文化课和我们伟大的斯塔克国王传奇的奋斗史！”
竟然不再理会这两兄弟，直接招呼其他年轻人就开跑了！
蓝衣服的小姑娘也偷偷抿嘴一笑，跟着女战士走了。小姑娘明显有魔法在身，她的每一步脚步地上都会出现一层薄薄的冰层，相当于直接在冰上“滑”着走。
奈德用手肘怼了怼罗勃特的胸：“小罗，走吧，搬砖去！”
罗勃特安慰奈德：“不就是搬砖嘛，我们又不是没干过！最起码我们不用学什么国王的往事了！他才几岁啊！就让人学他的‘英雄事绩’……呸！真不要脸。”
奈德捂脸：“你没听温妮莎教官说吗？考试通过了才能得到国民资格。今天不学，不迟早还是得学吗？就你这态度，是要复读到死的节奏啊……”
罗勃特被噎得一愣。
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别的办法，两兄弟只能垂头丧气地跑到对面码头找红衣服的“阿厦”女孩帮她干体力活儿。
阿厦很漂亮，也很温柔。听到两人说是温妮莎派他们来的，也不客气，当时就给他们分了一个搬砖砌墙的活儿。有了他们帮忙，阿厦也就闲了下来，跟他们俩个新人讲了许多这个移民教导署的事，让奈德和罗勃特受益匪浅。所以虽然活儿不轻，但还真不见得是个坏差事了。
聊着聊着，奈德才知道这个叫“阿厦”的女孩，原来居然是一位战士，是在一次与亡灵的战斗中一只手臂受伤萎缩，无法治愈，只能退伍来到这里。奈德和罗勃特知道亡灵的可怕，对阿厦这样的战斗英雄充满了敬佩，于是也心甘情愿地帮她愉快地搬起了砖。
就这样干了一天活，中午也是在工地吃的。干到傍晚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才总算干完。干完后在工地吃完饭，阿厦给两人一人1个冰灵币——斯塔克公国的货币，据阿厦说可以抵10个银币。两人大吃一惊。因为这种小工，在他们的老家普拉图行省，包饭的话一天大概也就两三个银币的样子。居然算是高薪了。
奈德连忙说不要。说这是温妮莎教导员为惩罚他们才让他们过来的，怎么能够收钱？
阿厦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怎么知道这是惩罚？”
两人一怔。
阿厦将钱强行塞到两人的手掌里：“拿着吧，这钱拿了没问题。移民署内没地方用钱，但是可以存起来，等你们出了移民署，用钱的地方到处都是。”
两人一头雾水，只能点头称谢。
在阿厦的指点下，两人来到新移民大楼区。这里是三幢建在水寨中的高楼，粗略一数大概有每座大楼足足有十八层，每层二十个房间，每间房间又可住两到四人，粗略估计也能住个3000人以上。
“这里都是住着来斯塔克公国的移民吗？”奈德有些吃惊。
两人在入口处凭腰牌办好入住证。传达室的阿姨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两人间的房间。
两人搬进他们的房间，不久就和邻居——也就是一同偷渡来的小伙子们走访、聊起天来。小伙子们转告温妮莎的话，让两人回来之后去她房间领教材。直到这时，他们才赫然发现，自己房间居然和温妮莎教官住的房间居然相邻！
这时候，奈德才隐隐感觉到之前阿厦说的那句“你怎么知道那是惩罚？”，似乎意有所指……
跟同学们聊天结束回去后，心想着也不可能一直不去跟教官打招呼，于是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到温妮莎教官房门前敲门，就看见温妮莎穿着一身乳白色的丝绸睡衣打开房门——
两人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温妮莎那真空的丝绸睡衣最前沿的地方……
“诶！我还以为是爱尔莎……好吧，你们进来吧。”温妮莎打开门让出一条路。
进去？奈德怔了一下。
不过好像没听错……奈德和罗勃特有些手足无措地往屋里走，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温妮莎呵呵一笑，将门一关，背靠着大门问两兄弟：
“之前问你们的问题我再问一遍：你们……有多能干？”
……
晚上10点半。
罗勃特如同被榨干的药渣一般，精神恍惚地抱着学习的教材回到房间。
正在房间里读书学习的奈德摇了摇头。这房子不隔音，刚才罗勃特在隔壁那动静……
“奈德，我们来这里是来对了！又有钱赚，又有吃的，又不用送死，还有美女教官陪着【做游戏】……早知道我早就来了！”罗勃特强睁着惺忪睡眼，又疲惫又兴奋地说。
“——别忘了，你还有今天的历史课和文化课还没看呢！”奈德提醒。
“对对对！温妮莎说了，只有保持整批人里成绩前几名才有资格晚上继续做游戏。这个文化课，我必修不可！”罗勃特兴奋地喊。
奈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