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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无良世子妃》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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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王府与贤王府水静无波、风平浪静,翰王府却闹成了一片,元翰至今不醒,帝后亲临,太医院十余名太医围成了一圈,为元翰诊脉。

    “母后,您也别太担心了,四哥他酒量好,一定不会有事的”花孔雀元修见一向爱笑的皇后此刻肃然而立,立刻凑了过去,连声安慰。

    “没事会到现在都不醒吗”皇后眉毛一挑,看着元修,反问。

    客厅上首之处,乃齐皇和皇后落座的地方,此时翰王府的下人都跪了一地,齐皇右手往臂托上用力一拍,声音之大,足以让整个翰王府的下人都吓破胆。

    古往今来,天子之怒,血流成河,并非虚言。

    “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四殿下的”齐皇震怒,最骁勇善战的儿子如今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这叫他如何不怒

    “皇上饶命”下人们颤抖着肩膀,连头都不敢抬起,口中念念有词,来来去去都是这四个字

    皇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见齐皇气头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唤来太医,仔细了解情况。

    “娘娘,翰王殿下他前些日子的伤还没全好,如今又喝了这么多酒”太医一边悄悄瞅着盛怒的齐皇,一边对皇后小声低语道。

    皇上的脸色真是太可怕了,还是皇后娘娘慈眉善目,太医如是想着。

    “伤了身体的底子吗”皇后直言问道。

    太医无比艰难地点头,外伤容易痊愈,可身体的底子伤了,日后会很容易得一些小病小痛,翰王是武将,如何能伤了底子

    正是因为这个,太医才战战兢兢,半天不敢开口说话,生怕齐皇震怒之下摘了他们的脑袋

    “莫太医不必忧心,等药老回来,本宫请他给翰儿好生瞧瞧,开张方子,仔细调理便是了”皇后面不改色,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大悲大喜,在她眼里,好或者不好,都是人生的常态,谁都不能保证一生无病无痛无忧无患,既然事实已经造成,追究后悔都没有任何作用

    “洵儿,你来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齐皇的气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发泄,然而,翰王府这群不明所以的下人显然不够格的,索性向一早就赶往翰王府的元洵询问。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元洵才走了出来,平静道:“昨日四弟去祁王府探望浅浅,晚上回府时便已有三分醉。”

    “儿臣亦不知昨晚祁王府发生了何事。”元洵说话的方式以中庸为主,谁都不得罪,这一刻也不例外。

    齐皇听罢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扭头看着皇后,徐徐道:“翰儿这孩子定是伤心了”

    一时间客厅里静了下来,听明白的没听明白的都识相地选择了沉默,站在皇后身畔的元洵、元修二人亦然

    “皇后若是有空儿,不妨多开导开导这孩子,他最听你的话了。”齐皇的声音低缓,如同大提琴一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凌厉的眼神也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

    “臣妾知道了。”皇后微微一笑,算是作答。

    齐皇抬起手,曹顺立即起身,扶着齐皇离开客厅,摆驾回宫。

    “洵儿,你陪本宫走走吧”皇后一眼便挑中了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元洵,似乎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一般。

    元洵微笑着回答:“好。”

    于是他和李嬷嬷分别跟在皇后两侧,朝假山的方向走去。

    元修目视着他们三人离开的背影,哼了一声,拔腿就跑,“哼,有悄悄话不告诉我,我找四哥去”

    假山旁,水韵亭前,皇后侧首对李嬷嬷吩咐了一声,“这天气着实有些凉了,替本宫取一壶暖茶来。”

    “是,娘娘。”李嬷嬷笑着应声离开,在皇后身边多年的她知道此刻皇后是想单独和元洵谈谈。

    “洵儿和浅浅也认识了十余年了吧”

    “母后记性丝毫不差。”元洵扶着皇后在小径上走过,点了点头。

    “那么洵儿觉得,浅浅和小祁在一起,合适吗”皇后知道元洵是聪明人,干脆开门见山地问。

    元洵脚步一顿,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思考了半晌,才慎重回答道:“不合适。”

    不待皇后反问原因,他便继续开口解释道:“母后知道,祁世子只有半年之寿,却依旧成全了浅浅和祁世子,这难道不是偏心”

    “本宫的确偏心,本宫这辈子为了祁王府而活,已经放弃了太多,偏心了太多,不介意再偏心一次”皇后坦坦荡荡地说,当年那个娇俏可爱的少女已经成长为如今冷静睿智的皇后,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元洵扶着皇后走上台阶,最终坐在了水韵亭中,周遭花木葳蕤,草叶森森,可男子却觉得自己的心此刻荒凉一片。

    “母后忍心看着浅浅年少守寡”元洵一针见血地问,他清楚皇后对祁玥、对叶薰浅、对元翰的感情,此时有些不解地问。

    “不忍。”

    几乎同时,身着凤袍的女子朱唇微动,道出二字,重如千钧。

    “那母后还”

    “浅浅知道小祁只有半年之寿,却依旧愿意和他在一起。”

    皇后看着元洵,字字珠玑,刀刀见血。

    “那是因为她没有记起过去”

    对于皇后的见解,元洵有不同的看法,倘若浅浅忆起了过去,她

    若浅浅忆起了过去,她大概会

    “过去,真有那么重要吗”皇后手指上的玳瑁轻轻地敲击着石桌,有一下没一下,似泉水叮咚,落在了玉璧之上,无声诉说岁月流逝一去不返。

    “对浅浅而言,很重要不是吗”元洵坐在皇后对面的石凳上,注视着她,认真地说。

    “贤王妃将浅浅五岁前的记忆封印在了生死签中,是希望她将来能快乐地活着,而不是背负着沉重的过往,活在过去。”皇后的语气很淡很淡,像是含黛的远山被浓雾遮挡住了只剩下了一层浅浅的褐色。

    元洵的笑意一如既往的从容,天青色的身影仿佛要与身后的绿草茵茵融合在一起,半晌,他抬眸缓缓道:“可是母后,秋姨并没有断了浅浅所有的后路,只是封印,而非抹杀了记忆,她留下生死签,便是说明她早已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浅浅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活在世上”

    “或许你猜的是对的”皇后感慨万千,余光飘过水韵亭一侧,只见李嬷嬷捧着暖茶而来,她微微一笑,“洵儿,陪母后喝杯茶再走吧”

    “好。”元洵颔首,他接过李嬷嬷手中的茶壶,亲自倒茶,递给皇后。

    两人在这水韵亭中坐了近一刻钟方才离开,这会儿元翰已经慢慢醒来,皇后听到消息,和元洵立即赶来,元翰见到皇后的身影,正要起身行礼,却被她阻止了,“翰儿你尚未痊愈,不必管那些个虚礼”

    “多谢母后。”元翰坐在床上,骚包孩子元修坐在床头的凳子上,极其不要形象地翘起二郎腿品茶,一边品一边忍不住赞道:“还是四哥府里的茶好喝”

    侍女搬来凳子,皇后点了点头,十分随和地坐了下来,对元翰道:“翰儿有心事都不和母后说了”

    “母后,我”元翰一听顿时哑然,他虽不是什么头脑灵活的人,但皇后话里的深意却是能听出的,一向孝顺的他只好耷着脑袋,学着叶薰浅一样装作乖宝宝模样,“母后,儿臣知错了。”

    皇后听说了元翰身体状况不佳,面色越发和蔼了起来,“知错就好,天下女子何其多”

    “可是浅妹妹只有一个。”元翰嘴唇扁了扁,他知道母后想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悬崖勒马,只是心还是忍不住去想她

    听到元翰的话,皇后怔了怔,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这世间之人,谁的一生能没有遗憾”

    “母后,儿臣明白了,以后只当浅妹妹是妹妹。”元翰见皇后眉峰陡高,知道定是自己让她担心了,于是握住她的手,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小声低语。

    “这就对了,这些日子你不可再饮酒,忌辛辣食物,三餐需准时,明白吗”皇后想起了莫太医的话,还不忘叮嘱元翰,要知道,忠言逆耳,这些话太医们不敢在他面前说,不代表她不敢

    “若是让本宫知道你没有好好吃饭,日后你一日三餐就搬到长宁宫好了”

    元翰,“”

    就七天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若是日后都在长宁宫用膳,那他岂不是每顿饭都要面对那些个矫情无比的齐都闺秀们

    母后这阵子正忙着给他选亲就算不能娶到浅妹妹,他也不要娶那些个庸脂俗粉,放在翰王府浪费粮食

    “母后,不如我以后一日三餐都去你的长宁宫吃好了,我可喜欢母后的手艺了”元修手里还拿着个香蕉,一边剥皮一边咬,一双桃花眼眨呀眨,提议道。

    “你”皇后眼角一抬,十分不屑地看着他,“你吃顿饭都是左拥右抱,你若是来长宁宫吃饭,那本宫岂不是还得多准备三副碗筷”

    元洵忍不住低下头笑了,皇后这是在抱怨元修吃饭时美人环伺呢

    “母后、四弟,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打扰四弟静养了。”元洵一大早就来到翰王府,确实已经够久了,此时提出告别,在清理之中。

    只是元修手里拿着把鸡毛扇子,一边嗑瓜子一边问道:“三哥,你府里什么时候住着个绝色美人儿了”

    “你胡说些什么”感受到元修话语中的戏谑之意,元洵下意识地否认。

    “我哪儿有胡说难不成那江南的林大小姐算不得人间绝色”元修听罢将左手手心还剩下的十几枚瓜子倒在了碟子里,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反问道。

    元洵呼吸沉了沉,似乎不愿意和别人多谈这件事情,可他沉默思考的时间越长,元修就越是感兴趣,他一向性子随意,和元洵的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似的,这会儿跳了跳,右手攀在了元洵左肩之上,笑意更甚道:“话说三哥的府邸里还没住过女人呢”

    众人,“”

    “你很闲是不是”元洵看着元修那张无比欠扁的脸,半晌才吐出一句话,眼神厉如闪电,扫向元修。

    明明是这样一个清姿儒雅的人,此刻从他唇畔飘出的话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母后,你看三哥他凶我”元修听罢身形一闪,从元洵身边闪到了皇后身后,双手还攀着皇后的肩膀,躲在她背后撒娇道。

    皇后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斜了元修一眼,话说五殿下你不是萌物就不要装了,就是装了也不像

    元修揪到皇后这么个绝佳的挡箭牌,胆子都大了起来,“母后你看三哥,他脚踏两条船,一听说浅妹妹宫门坠马的

    宫门坠马的事情便立刻从江南千里迢迢赶了回来,如今又把林茜给收到府里”

    “我和林茜,不是你想的那样”元洵难得开口解释,生怕皇后去找齐皇,这万一赐婚的圣旨下来了,那他岂不是要完蛋

    “不是我想的那样三哥,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样”

    元修抱到了大腿,自然有恃无恐,瞪着元洵,“我本以为你和林茜只是普通的朋友,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们肯定”

    “修,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元洵负手而立,耳根子有些红,却不是很明显,他语气逐渐严厉了起来。

    元修耍泼赖皮的本事一流,此时贼眉鼠眼地瞅着元洵,“母后,话说有么儿臣只是根据所看到的事实做出合情合理的推测而已”

    “好了,你三皇兄做事一向张弛有度,不用你瞎操心”皇后敲了敲元修的额头,一锤定音。

    “多谢母后理解。”元洵嘴角一弯,和皇后、元翰、元修三人告别。

    元洵走出翰王府,车夫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到他,匆匆行了个礼,“三殿下。”

    “嗯,去凤羽山庄。”元洵低声吩咐,他待人接物没什么架子,很快就坐进了车里,等待马车驶到目的地。

    贤王府浅阁,微风拂面,琼花点点,叶薰浅躺在树下的藤椅上纳凉,藤椅一前一后循环摇动,她一言不发,望着天边的山出神。

    “琼华,墨宝斋是做什么的”

    不知过了多久,叶薰浅方才直起身体,徐徐出声问了这么一句。

    “墨宝斋是做笔墨纸砚生意的,在齐都城里很有名,不论是名门望族,还是小家小户,都能在那里找到适合自己的文房四宝。”琼华给叶薰浅递上了一小碟瓜果,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悉数告诉叶薰浅。

    “那主人是谁”叶薰浅继续问,她现在关心的是这个,那纸条的主人定然和这墨宝斋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否则不会约她在墨宝斋的。

    琼华摇了摇头,见叶薰浅眼里闪烁着浓浓的求知欲,她忍不住提议道:“若是郡主想知道,不妨问问世子,奴婢以为世子应该是知道的”

    不怪琼华这么认为,而是祁玥的确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叶薰浅嘴巴顿时弯成了下弦月,朝琼华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万一这墨宝斋的主人是个男的,祁玥还不得”

    “原来郡主是怕这个呀”琼华“扑哧”一笑,她没有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竟然也会有百般顾忌的一天。

    “才不是呢”叶薰浅别过头否认,谁知琼华眉眼间的那份暧昧更浓了,她脸一黑,伸手拿起边上的书本,向琼华砸了过去,“不许再笑了”

    “好好好奴婢知错了”琼华接过好几本书后方才止了笑意,连声告饶。

    “给我摘朵花来”叶薰浅瞪了一眼琼华,吩咐道。

    每当她不知该如何做决定的时候,她总喜欢拿着一朵花,一边摘着花瓣一边思考,嗅着那清新淡雅的花香,会让她心旷神怡,进而做出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日影西移,斜晖脉脉,碧海苍穹,云霞连天。

    祁王府前,一辆坚固无比的黑色马车沿着永华街飞驰而去,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柔和地落在了马车上,似是为它做最后的送行。

    马车直奔凤羽山庄,畅行无阻。

    戌时整,随着马儿一声长啸,凤羽山庄近在眼前。

    短短一月之内,祁世子两度驾临,凤羽山庄的大门早已为他开启。

    “老朽见过祁世子。”黛老头儿精神矍铄,走下台阶,拱手作揖。

    “你家宫少主呢”祁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难得不坐轮椅了,见到黛青,点了点头,环顾左右,不见宫羽的影子,遂出声一问。

    黛老头儿眼睛眯了眯,笑盈盈地回答:“少主说今日有贵客来访,如今正在厨房里忙着呢”

    “贵客除了本世子之外,还有谁”祁玥毕竟是祁玥,一听就听出了黛老头儿话中的深意,一边走上台阶一边问。

    “是大齐三皇子。”黛老头儿乐呵呵地说,接着给祁玥引路。

    “元洵”

    祁玥眸光微微一凝,稍稍一想便恢复了来时的神色,黛老头儿很会带路,明明从凤羽山庄门口到客厅的路有好几条,他偏偏带着祁玥从那长满琼花的幽径小道上穿过。

    一路上就是影沉都注意到了,这凤羽山庄的花草和浅阁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这样的话就是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在祁玥面前说。

    影沉悄悄打量着祁玥的脸色,果然发现自家世子沉着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些花草是谁种的”祁玥忽然出声一问,在前方引路的黛老头儿霎时间停了下来,有问必答,“老朽跟在少主身边的时间不长,不过听那花老说,是少主一位故人种的”

    “故人”祁玥唇畔逸出这两个字,冷得让周围三丈之内的人都颤了颤,影沉缩了缩脑袋,刻意后退几步,好离祁玥远一些,他斜眼望天,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祁玥这两个字,暗忖:为毛他从世子的语气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本世子也很喜欢琼花,不如请宫少主送一些好了”祁玥弯下腰,指尖从那琼花花苞之上轻拂而过,试探着说。

    着说。

    影沉眼皮一翻,无语望天,世子喜欢琼花开什么玩笑世子喜欢的应该是那浅阁琼花丛的主人,爱屋及乌

    黛老头儿听罢捋着胡子,婉拒祁玥:“祁世子见谅,这个老朽可不敢擅自做主。”

    “为什么”祁玥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倒要听听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些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

    “少主将这些花草都交给了花老照顾,那老头儿是个爱花成性的,若是有人摘了他的花,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

    “花老这性子,倒是有些意思”祁玥脸色稍缓,颔首微笑着点头。

    “呵呵,没想到祁世子竟然也和我家少主一样,喜欢琼花,真是让老朽感到意外。”黛老头儿眸光从路旁的琼苞上飘过,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结果话音才落下,就听到了身后男子沉沉然的声音响起,“都喜欢琼花有什么好意外的,真正让本世子诧异的是,宫少主看女人的眼光与本世子还真是相似”

    黛老头儿、影沉,“”

    祁玥这话的杀伤力绝对是非同凡响,黛老头儿和影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见黛老头儿将眸光别到另一边,汗哒哒地想着,祁世子的话还真是精辟,精辟得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好在客厅很快就到了,黛老头儿第一次觉得给贵客引路也不是个好差事若是人人都像祁世子这样,那他还不得被吓死

    “少主,祁世子到了。”黛老头儿率先迈步而入,见宫羽已经坐在了位置上,连忙禀报。

    “祁玥久仰宫少主一手好厨艺,如今有机会同宫少主一席,真是三生有幸”祁玥唇角微勾,眼神从桌子上那十来碟精致的菜肴上扫过,笑着说。

    那笑容,说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祁世子过誉了,本少主的厨艺如此之好,皆因浅浅喜欢。”

    众人,“”

    元洵本来搅拌着小碗里的汤,结果听到祁玥和宫羽的对话,惊得差点把汤水都溅了出来,果然是见面就掐

    “请问宫少主,薰浅是否通晓厨艺”祁玥淡淡地扫了一眼圆桌旁的座位,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入席的座位问题,可是有讲究的,祁玥是齐都贵族,一举一动清贵雅致,定然不会做错位置,于是宫羽、祁玥、元洵三人悉数落座。

    影沉站在祁玥身后,不动如山,宫羽和元洵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只因祁玥腿脚不好,哪怕是在圣云殿和御书房也是坐着的,更何况是现在,身边站着个随身伺候的人并无不妥。

    “浅浅自幼只对调香感兴趣,对厨艺,自是不通的。”宫羽微笑着回答,若不是浅浅不通厨艺,他需要学这个么

    这会儿已经有侍女开始替三人布菜了,祁玥眉毛舒展,淡然一笑,问道:“是吗”

    “不错,不信祁世子可以问问三殿下。”宫羽侧首看了一眼元洵,元洵举杯,一饮而尽,接着点了点头,对祁玥道:“的确是这样的,祁世子和浅浅认识的日子不长,不清楚这个也在情理之中。”

    祁玥听罢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更加灿烂了起来,就是影沉都不明白自家世子为何会如此开心,这情形,明摆着就是宫少主和三皇子一个鼻孔出气,欺负世子

    此时,圆桌之上,玉盘珍馐、山珍海味云集,三位风华雅致的男子列席而坐,乍一看气氛融洽得不能再融洽,其实不然。

    祁玥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个扁平的盒子来,轻放在桌子上,宫羽和元洵纷纷放下筷子,目光停留在了那个盒子上,明明极其好奇里边装着什么,此时却默不作声,生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急。

    那银锦之下的一双手渐渐摸到了盒子边缘,祁玥若无其事地打开,这一刹那,盒子里飘出了一阵浓郁的香气,惹人食指大动,元洵瞅着那黑乎乎的东西,暗想: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祁玥竟然这么宝贝难不成是什么灵丹妙药

    宫羽神色稍稍动容,似乎猜到了一丝一毫,想到了那个可能性,他脑海中的那根弦不由得一绷,与此同时,祁玥的话渐渐响起,“这是薰浅亲手给本世子做的点心,怎么样宫少主和三殿下没吃过吧”

    “”众下人只觉得头顶上一片乌鸦匆匆飞过,天雷滚滚,为毛他们觉得今日这三人的饭局如此诡异呢

    这到底是要吃饭,还是要耍宝啊

    “薰浅怕本世子吃多了蛀牙,还特意将蔗糖换成了西域雪糖。”祁玥眉毛一弯,成功地看到了宫羽和元洵稍变的脸色,还不忘记顺便打击一下,元翰都被他打击得体无完肤了,就差宫羽和元洵了,至于元修,实在不行就让风露直接上了他

    西域雪糖,是西域皇室对木糖醇的称呼。

    “宫少主和三殿下要不要尝一块”祁玥眼睛眨了眨,十分贴心地询问宫羽和元洵,见两人在吃和不吃之间犹豫徘徊着,他敛下眼睑,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向两人透露消息,“这可是薰浅今天早上刚刚做好的,可新鲜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祁玥这神情、这模样、这笑意一切的一切都令影沉万分无语,几百年都没见过自家世子这般热情好客过,真是见鬼了

    宫羽和元洵相视一眼,两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伸出手,各自从食盒里

    自从食盒里拿了一块,一来,素有“齐都第一铁公鸡”之称的祁世子难得这么大方,二来,他们也想知道自己认识了多年的女子亲手做的点心是什么味道的

    于是,祁玥无比肉疼地发现,原本的九枚巧克力瞬间只剩下了六枚不过为了打击情敌,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宫羽审视着自己手中的这块巧克力,跟元洵的那块形状、大小相差无几,都是心形的。

    但凡是下厨过的人都知道,这点心的形状不可能做得如此相似,宫羽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手中这块只有一枚铜钱大小的巧克力,半晌才咬了一口,细细品尝,如是品鉴道:“味道香浓纯正,还有一丝薄荷味,里边还有榛仁,香脆可口。”

    “我的这一枚,口感香滑,好像是甜橙味的,里面包裹着边果仁,这手艺,的确可以与宫廷御厨媲美”元洵无比中肯地说。

    这一瞬,他们只记得这点心的味道是如何的鲜美,浑然忘记了出自谁的手,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某世子的脸黑了黑,只因他早上随手挑来吃的那一颗,不是夹心巧克力,如今两枚夹心巧克力都被元洵和宫羽挑走了,他脸色能好看就奇怪了

    祁玥瞅着那两人无比陶醉的模样,语气充满了无尽的惋惜,“真是可惜了,薰浅说以后只做给本世子吃”

    宫羽、元洵,“”

    “这真的是浅浅做的”元洵将手中这枚巧克力全部吃完,意犹未尽地问。

    叶薰浅不懂厨艺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就算去了异世十年,也不太可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点心来,因为她最讨厌下厨

    一个人的兴趣,不会随着她所处的环境不同而发生改变,因此,宫羽和元洵都有些不信地看着祁玥。

    “那当然了,除了薰浅,还有谁能做出这么奇特的点心来”祁玥无比自信地说,等他把薰浅娶回家之后,他就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点心了,等他吃完后,再来和宫羽、元洵分享美食心得。

    宫羽没有错过祁玥眼里一闪而过的骄傲,心想,若是他与祁玥易地而处,定然也会因此而感到骄傲

    几人出现在这里都不是为吃饭而吃饭,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天色已黑,只有星星在天上一闪一闪,无声诉说着夜的宁谧。

    宫羽吩咐侍女收拾桌子,几人都是文雅之辈,不会将这一桌美味佳肴弄得满地都是,因此侍女们收拾起来也很快。

    等到客厅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宫羽方才出声一问:“不知祁世子今日为何而来”

    “天琼异香。”祁玥打开天窗说亮话,生死签就是个阵法和容器的组合体,开启记忆阵法需要天琼异香,因此,天琼异香和记忆阵法的关系,就好比现代的密钥和程序的关系一样。

    不待宫羽开口,祁玥掏出了个锦囊,打开系带的绳子,将里边的宫铃碎片倒了出来,“本世子知道宫少主拥有徒手锻造宫铃的本领,所以这碎片,就有劳宫少主了。”

    宫羽十分无语地看着祁玥面前的宫铃碎片,话说离他上一次修复好像还没多久吧再见时竟然碎得更加彻底了

    “本少主很想知道这宫铃如何会碎成这般模样。”雪衣男子脑袋向前一伸,他定睛看了看后,向祁玥问道。

    “薰浅整天将宫少主送的宫铃当宝贝一样供着,本世子自然不高兴,薰浅为了让本世子高兴,就拿出宫铃来让本世子出气,一不小心就碎得这么彻底了。”

    祁世子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扯谎,“当时,本世子还觉得不妥,可是薰浅说,就是本世子把它劈成渣,宫少主也能将其修复,所以就成了这模样。”

    “当真如此”宫羽狐疑地问,若真如祁玥所说这般,那浅浅对他岂不是太好了

    “宫少主难道不相信本世子说的话”祁玥将面前的宫铃碎片往宫羽面前一推,感受到对面两人颇为怀疑的目光,他反问一句。

    “不是不信,而是觉得有些意外。”宫羽的手很巧,哪怕这只宫铃碎成了这样子,他依旧可以熟练无比地将其拼接起来,祁玥墨眸里幽深一片,“有什么好意外的薰浅愿意为本世子做的事情可多了”

    “若是宫少主和三殿下感兴趣,改日可以悉数与君分享。”

    众人,“”

    “既然祁世子为天琼异香而来,那么定然知晓天琼异香的用处了”元洵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眉峰微微扬起,似是没有想到今时今日会发生这一幕似的。

    祁玥点了点头,只听元洵淡远的声音传来,“那么祁世子就不怕浅浅忆起了过去之后,会离开祁世子么”

    “薰浅说过,会陪伴我百年。”祁玥薄唇轻启,隐藏在银锦华袖下的手微微一动,认真地说。

    他相信她她若负了他,他便把她绑在身边,一生一世不分开

    元洵黑眸里涌动着淡淡的忧伤,回忆起了年少的往事,感慨万分道:“浅浅也曾答应过,长大会后嫁给我。”

    “不可能”祁玥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他的薰浅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元洵就算她小时候真的答应过元洵,他也不会因此而放手,祁玥唇畔的笑意渐冷,反问一声,“儿时玩笑,怎能当真”

    “可本宫当真了。”元洵扭头,与祁玥对视,丝毫不让。

    倒是宫羽,面不改

    羽,面不改色,无比专注地修复他的宫铃,压根儿不去管祁玥和元洵之间的漫天硝烟,随着一阵奇异的香气飘起,祁玥和元洵才回过神来,此刻那宫铃的碎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枚完好无损的宫铃。

    宫羽吩咐侍女取来锦盒,把宫铃放入其中,对祁玥道:“下月初七,请祁世子将浅浅带到凤羽山庄吧”

    “不行”祁玥一口就否决了,他看着诧异中的宫羽和元洵,徐徐解释道:“下月初七,是薰浅的生辰。”

    也是她及笄之日

    那一整天,他都想陪着她,他无法参与她不堪回首的过去,却愿意陪伴她的现在,从今往后,她生命里的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他都希望,他不会缺席

    他希冀着有一天,他们白头偕老,一起坐在那茫茫的草地上,指着夕阳回忆起过往的时光,他会成为她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人

    “浅浅的生辰,本少主自是记得的,”

    宫羽没好气地说,见祁玥的脸色稍霁,方才继续道:“生死签中的阵法,最快也只能在下月初七开启,我记得,秋姨说过,不满十年,生死签无法开启。”

    具体原因,他不是很清楚,因为当年,他也不过还是个孩童儿,很多事情,确实不甚了解,只是这十年一说,记得很是真切。

    祁玥点了点头,他徐徐转身,凝望着那如海般的星空,脑海中浮现出了生死签上的纹路,以及每一细节,他是破阵高手,在拿到生死签后自是没有忘记研究过其中封印的阵法。

    但凡记忆阵法,皆需天琼异香为引,当时他在想,天琼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那么依附天琼花而存在天琼异香自然也不复存在,这道理,就跟书本是知识的载体,书本毁了,书上所记载的东西自然也跟着没了的道理是一样的

    只是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一份天琼异香,藏在了宫铃里宫羽,他究竟是谁绝对不仅仅是南陵宫家少主这么简单

    ------题外话------

    唔。更新啦啦~话说有木有人觉得柿子很可爱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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