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满脸严肃，穿着一身黑色铠甲，百分百咽喉癌晚期的蝙蝠侠突然从门口的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
沈鸣无语叹了口气，他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没开猩红双眼，居然就让蝙蝠侠在自己面前装了个逼。
“沈-克雷警官，前几天码头仓库里的炮弹是怎么回事？”
蝙蝠侠和沈鸣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然后声线低沉的喝问道：
“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沈鸣随手把稻草人扔到一旁的走廊里, 然后摘下他头顶的破麻袋头套扔给蝙蝠侠，淡定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偷袭我，毕竟我知道你的身份。”
“身份总有一天会被人识破……瑞秋已经被我送去治疗了。”
蝙蝠侠好像不想谈及这个话题，勉强说了一句算是感谢的话，撇了一眼地面上的克莱恩后，他继续刚才的疑问：
“前几天码头仓库里的炮弹是怎么回事？”
“这个答案不是很好解释，我怕你听不懂……”
沈鸣挠挠头, 思考几秒后笑着问道：“蝙蝠侠, 你学过量子力学吗？”
“学过，虽然没有深造，但是我也写过几篇论文，还上了知名学术杂志。”
“……”
沈鸣愣了一下，居然又被对方装到了。
他忘了布鲁斯这个男人除了有钞能力，还有一个人类巅峰的大脑，这点知识他有所了解还真正常！
于是沈鸣继续冷哼一声，不屑道：“那么你懂得什么是多元宇宙吗？”
“这个……”
“那就行了，别问，问就是多元宇宙！”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如若不够，多元宇宙。
沈鸣摆摆手，果断选择跳转话题，伸手指向一旁如婴儿般熟睡的克莱恩，轻笑道：
“这位先生你认识吧。”
“……我今天才认识。”
对方的话题转折方式居然如此生硬，让蝙蝠侠不由得眼角微动，但是考虑到刚才瑞秋的情况，他犹豫一下后还是选择放沈鸣一马。
其实刚才沈鸣刚开始和底下那群混混交战的时候, 他就已经抵达了阿卡姆。
先是躲在角落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友好交流，得知稻草人就是克莱恩后，他就把瑞秋抱到了蝙蝠车上，然后注射一定量的解毒剂，缓解了瑞秋的状况。
现在瑞秋就在蝙蝠车里沉睡。
之后蝙蝠侠转身就去了阿卡姆疯人院院长的办公室，成功找到一个暗室，里面全部都是克莱恩的恐惧毒气实验资料。
本着贼不走空……知己知彼的原则，蝙蝠侠面不改色的选择把这些资料全部带走，一张纸都不落的全部装到了蝙蝠车里。
然后他才回到这，正好在黑暗中见到沈鸣拎着克莱恩走上来。
想到这里，蝙蝠侠继续用自己低沉的声线说道：
“没有想到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居然也是疯子。”
“阿卡姆疯人院从上到下就没有好人，基本上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沈鸣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顺便补充一句：
“当然，和我没关系，毕竟我已经从这里离职了。”
不理会蝙蝠侠紧盯自己的眼神，沈鸣突然见到一身警服的戈登缓缓走下楼梯, 急忙挥挥手：
“戈登警长！这里！”
蝙蝠侠见到向这里走来的戈登微微一愣，而戈登见到沈鸣身边这位一身黑的蝙蝠侠也是满脸诧异。
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位每晚在哥谭市活动的义警。
再看到沈鸣脚下的克莱恩, 戈登更诧异了, 可还没等他和蝙蝠侠打招呼，也没有提出疑问，沈鸣就拍拍手把二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既然人到齐了，我就简要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沈鸣指了指克莱恩，给戈登介绍到：
“这位是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用时也是个疯子，他利用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病患，研究出了一种恐惧毒气，同时给自己起名为稻草人。恐惧毒气的功效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让人害怕恐惧，最后被恐惧活活吓死。”
听到沈鸣的话，戈登面色变得十分凝重，疑惑道：
“所以这是你今天叫我来，是让我把他逮捕？”
“不不不，这点小事怎么会用把你和蝙蝠侠叫到一起呢？”
沈鸣竖起一根手指，在戈登的眼前缓缓晃了晃，然后指向身后的圆柱形地下室，满脸严肃的继续说到：
“这位稻草人先生最近接受了一笔委托，大量生产恐惧毒气，最后把这些毒气注入哥谭市的地下供水系统，从规模来看，他已经注入不下于一百桶了。”
“什么？！”
“？？！”
听到沈鸣的话，戈登脸色大变，蝙蝠侠硬撑着的冰山脸也徒然一变，纷纷跑向沈鸣身后的地下室。
入眼所见的就是遍地马赛克，以及旁边成堆的铁桶，最后才是被砸了几个大窟窿的自来水管。
“你怎么又杀了这么多人？”
戈登面色难看，不知道是因为地面上的尸体，还是因为自来水管上的大洞。
“又？”
这个词让蝙蝠侠心念一动，对沈鸣的戒备又多了一层。
虽然他知道沈鸣是警察，还有法律赋予给他的自卫权……但这并不是他能接受沈鸣几次三番大开杀戮的理由。
沈鸣也不在意，继续说到：
“根据我们稻草人院长的说法，这些恐惧毒气只要被气态化，就可以使整个哥谭市被恐惧笼罩，从而达成他那位委托人的目标。”
戈登这个几十年的老警察本能的抓住了重点，忽略掉地面上的马赛克，他紧紧抓住沈鸣的胳膊，面色凝重的提问道：
“怎么才能气态化？还有，谁是委托人？”
至于一旁的蝙蝠侠，虽然面色依旧严肃，但是略显颤抖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沈鸣微微点头：“气态化需要一个机器，这不是克莱恩负责的方向，所以他仅仅知道和韦恩集团有关系。”
这句话一出，顿时让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说过话的蝙蝠侠眼角抽搐，然后沈鸣继续说到：
“至于委托人，克莱恩说他也不认识，他们只是电话沟通，电话那头称自己为雷霄古。”
“不可能！”
听到这里，蝙蝠侠也不在乎身边的戈登警长了，立即张开口用他咽喉癌晚期的声线反驳道：
“雷霄古已经死了！他不可能是这个委托人！”
“呵呵，蝙蝠侠。”
沈鸣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有个词叫做金蝉脱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