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想现在猪头狗脸的，这副尊荣也不适合抛头露面。把你说的陈老师的联系方式和常走的路径告诉我，我去替你联系他，都是同事，我也能帮你说说话。”
“那就太好太谢谢了！”
余长生主动愿意帮助他，郝子民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立刻把余长生想要的消息说了出来。
拿到了陈司机的资料，余长生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回到公交车公司去上班，而是静静地跟到了陈司机的车上，扮成一般乘客的样子，坐了上去。
余长生在陈司机的车上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换装的当了一整天的乘客。
郝子民很久没有去上班了，陈司机果然又带了一个新人小司机。
那小司机各方面都跟郝子民差不多，新来的年轻有活力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身体健康精神饱满。
车头一个老司机一个小司机，看他们相处的也很轻松愉快，所有的一切看着都非常和谐，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余长生这样沉默的跟车跟了两个整天，陈司机和实习生的一举一动他几乎尽收眼底，也没从陈司机的身上发现到任何不正常的端倪。
难道他之前的想法错了？郝子民被妖藤附身，纯粹是个人原因或者巧合，跟朱才杰和这位陈司机并没有关系？
消耗了两天的时间，余长生也没从这条路上找到有用的信息，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回到了公交车公司，试图看看从其他的路径能不能查到朱才杰的异常。
当然，如果能把妖藤的来历底细全都调查出来，那就更好了。
“老余啊，你这上一天休三天的，时间搞的这么不稳定，怎么能多赚钱呢？”
又是司机们的午休小聚，李瑞仁以花生代酒水的跟余长生唠了起来。
“咱们司机工作突出的就是一个跑的多，开的稳，你每天绕圈绕的那么少，这样真的不赚钱的。听说你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这样真的够用吗？”
“暂时还好，我刚转到这边，有些规矩路径还不是很熟悉，所以先稳稳再说别的。”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李瑞仁点点头，话题岔开的天南海北，要把所有人都给绕晕了似的。
性格完全是李瑞仁对立面的易高冷冰冰的说：“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说的好像你能赚多少钱一样。也不知道是谁，跟公司争取带新人的任务没有争到，满心的不爽呢。”
“哎哟，易高你就别再提李瑞仁的伤心事了。”有人故意说笑着拱火，“他也想带新人多赚一点钱，也不是没这个实力，可惜总是被人抢先一步，没这个财运！”
李瑞仁属实被说的有点不爽，“可不是，咱哥们那是实力不够吗？可每次这种好差事都被老陈给抢走了。”
说着说着，李瑞仁的语气也好奇八卦了起来。
“这事说起来也怪了啊，为什么上面总是把这个带新人的活，交给老陈呢？他很适合当老师吗？学历比咱们好？还是有别的优势啊？”
“拉倒吧，咱们这些小小年纪就出来学车的司机，学历加起来能看明白一整份报纸就够用了，老陈能比咱们好到哪里去？”
“那我就真是不理解了啊，这段时间除了老余临时顶缸的那次，为什么都把带新人的活给老陈呢？”
余长生的心忽然跳了一下，除了他带郝子民上危险夜班车的那次……
易高不冷不热的补充了一下，“昨天我刚刚从行政那听说，新来的那个的大学生也请假了，上面又安排了一个新人给老陈带。”
嗯？陈司机那边的新人，又更换了吗？
听到这里，余长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次生病的新人，是不是的个子很高很瘦，还带着一副眼镜？”
易高抬了抬眼皮，“就是他，你见过？”
“嗯，在公司交接班的时候，看到过几眼。他……是什么理由请的假？”
“还能是什么，病假呗。文质彬彬的一个小伙看着挺顺眼，可惜都是现在年轻人的通病，身体不结实，跟车跟了两天就累到需要请假休息了。”
“那，给老陈安排的新人，今天也到位了吗？”
“到了，现在也应该就在老陈的车上了。”
司机们的小聚会的随着下午班的开始而散开了。
事情真会有这么巧吗？陈司机收了两个实习的新人，全都看着健健康康的，跟着他走车没两天就病弱到休息。
那个戴眼镜的新人余长生亲自跟着盯了他好几天，虽然瘦了点，但绝对不是身体虚弱一病不起的那种类型。
他的经历跟郝子民这么像，后续会不会也……
余长生越想越觉得不大好，托三托四的从行政那把新人的资料给要了过来，立刻就去到他的住处了。
这个新来的实习生叫林一，年纪经历跟郝子民都很相似，不太一样的大概就是他没有郝子民那么好的心态和运气。
算了，郝子民那种褒义上的奇葩世间少见，不能以他为标杆来进行分析判断。
林一的条件明显没有郝子民来的好，他是跟人合租的，余长生跟他不熟悉，还是在楼下假装林一的室友拦住了他的外卖，假装成外卖员才敲开了林一的门。
“你好，外卖到了。”
余长生学着他见过的外卖员的样子，在林一租住的门口敲门。
过了一会儿，林一来开门了。
“谢谢了。”
林一顶着一头油叽叽的乱发，阴白瘦削的面孔来开门。
这状态模样，跟余长生当初见到的“生病”的郝子民有九成相似。
林一虚弱的把外卖接了过来，余长生故意提前撒手，还不动声色的撞了林一一下。
林一身体虚得慌，被余长生这一碰就墩倒在地上，头昏眼花。
“帅哥，你没事吧，怎么忽然就这样了？”余长生顺势上前，把林一给扶着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趁着林一还头晕眼花的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余长生连着抽出了三张驱妖符，一张一张的依次贴在了林一的眉心和双耳上，然后用力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