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位少将走进牢房，小泉进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作为特高课在枣庄地区的负责人，周围或多或少、或强或弱的军事力量他都有所了解。
但是，
在海量的情报之中，他从未发现有一支中国军队有如此强的战斗力，因而对于面前两位少将的身份他十分好奇。
有了翻译和副组长的前车之鉴，小泉进知道中国人有无数种办法让他开口。为了在死之前少遭受一些折磨，他决定中国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我说，我说，别费力了！”
听到俘虏的间谍竟然说出一口流利的中国话，江东三人都有些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小鬼子隐藏的如此之深。
一旁奄奄一息的参谋听到过去的主子说中文，也挣扎着抬了抬眼皮。很显然，小泉进会说中文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你会说中国话？”王老虎的刀尖指在小泉进的眉心。
“是。”已经下定决心的小泉进此刻反而平静了很多，中文是他一直隐藏着的高级技能，他凭此获得了很多情报，只是现在是生死攸关之时，他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我在很小的时候来的中国，上中国的学，读中国的书，天皇陛下发动圣战后，我又在特高课学习了两年，这才被派到枣庄。”
“呵呵……”
小泉进突然如此配合，让王老虎伸出的拳头打空了，他也没了在旅长和参谋长面前表现的机会，有些悻悻。
“你可别拿谎话来欺骗我们，要是我发现你说一句假话，嘿嘿……”王老虎阴冷地威胁。
“哼！”小泉进在死之前也要坚守武士的尊严，“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说话算话。”
面前这个俘虏的表现让江东有些疑惑，但是他决定不纠缠于此，直接了当地道：
“报上你的姓名职务！”
“小泉进，大日本帝国特高课枣庄区域负责人，军衔少佐！”
这个小鬼子现在说话都不卑不亢起来，江东直接拿出鼹鼠计划问道：
“这个计划怎么回事？是你做的？”
小泉进的眼睛干涩难忍，他用了一段时间才看清楚纸上的内容。
作为这个区域的负责人，眼前的这份鼹鼠计划他自然看过。
“这……”小泉进看向牢房里的几个中国军官，
“你们是凭空消失了的皖北独立旅？”他不可置信的反问。
江东轻轻点头，听小泉进话里的意思，日军大本营始终没有放弃追查皖北独立旅的踪迹，
“既然是在你们窝藏的地方找到的这份鼹鼠计划，那么想来你对这份计划必定有所了解吧，别磨蹭了，都说出来。”
小泉进摇了一下脑袋，知道攻打枣庄的部队是皖北独立旅后，他心中很多的疑惑都被解开了，颇有些输的不冤的感觉，
“这份计划是总部发给我的，你也看到了，计划只是大致性的描述了一下，没有涉及具体的行动和人名，我知道的也就是计划书上的内容。”
江东皱眉，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王老虎抓到机会挺刀上前喝问：
“你以为老子好糊弄是吧，现在就切掉你的十个手指，看你丫的老不老实。”说完就摁住了小泉进的手掌。
“等等……”小泉进拼命挣扎，“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一声惨叫后，他右手的大拇指已经掉到了地上。
如果小泉进真的不知道鼹鼠计划，那么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因而江东和谢成瑞都没有阻止王老虎的动作。
“啊……”
小泉进的右手只剩下一个小拇指，他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
“别……别……别……虽然鼹鼠计划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对你们很重要的情报……”
“娘的，有屁快放，别啰啰嗦嗦！”
王老虎的钢刀只停顿了一秒钟，然后便彻底将小泉进的右手变成了秃爪。
小泉进此刻欲哭无泪，他的印象里的中国人都是愚昧和善良的，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中.国军人的冷酷无情，为了避免身体再遭重创，他几乎是嘶吼着说道：
“荣子恒，他和他的部队很可能已经被特高课策反！”
谢成瑞和王老虎满头雾水，荣子恒，谁啊，没听过。
只是当两人看向江东时，他们发现旅长的脸色变了，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