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归于斯莱特林》 第25章 质问

    
        

    尤利西斯话音落下之后，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脸上表情各异，敬畏、恐惧、狂热等等，不一而足。


    洛哈特教授只觉得脚下一软，双手扶在讲台边缘，勉强支撑住身体。


    “莱斯特兰奇先生……真是喜欢开玩笑……”


    洛哈特教授苍白如纸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那屡次获奖的笑脸此时看上去是如此无助。


    魔杖就在他身旁不远处，他却不敢去捡，生怕尤利西斯误会他有什么企图而再给他来一发恶咒。


    “我这人不乱开玩笑。”


    尤利西斯笑着说了一句，朝着洛哈特教授眨了眨眼，“我想，教授一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吧？”


    “哈，哈。”


    洛哈特教授干笑了一声，尽量压抑住颤巍巍的嗓音，对全班说道：


    “决斗示范到此结束。接下来你们先自行看看课本，莱斯特兰奇跟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捡起魔杖，放入衣兜里，迈着略微摇晃的步伐走出教室。


    尤利西斯跟在他身后，临走时又看了麦克拉根一眼，表情耐人寻味。


    麦克拉根觉得心都沉到谷底了。刚才尤利西斯魔杖上散发的恐怖气息，他远远看着都感到一阵心悸，尤利西斯所说的“开个玩笑”的可信度将大大存疑。


    等到二人走出教室后，学生们才从那份震撼中解脱出来，三三两两靠在一起低声讨论着，时刻注意着门口，生怕讨论对象冷不防又从外面走进来。


    洛哈特教授的办公室在三楼。墙上挂着数不清的相框，被许多支蜡烛照得十分明亮。有几张上甚至还有他的照片。


    桌上也放着一大沓照片，还有一些开过的信封。


    尤利西斯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右手放在腿上支撑着下巴，蓝色玛瑙般的眼眸盯着洛哈特教授，缓缓拿出那块怀表。


    洛哈特教授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终于确定已经看到的并非是幻觉，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哀叹着说道：


    “真没想到，我都已经变成只会遗忘咒的巫师了，我都已经躲到霍格沃茨来了，你们还是能找上我。”


    尤利西斯的表情犹如寒冰，没有一丝变化，脑海中的思绪却在高速运转，分析着洛哈特教授话语中的信息。


    听他的意思，他以前和深渊组织有仇？还是说，他本来就是深渊组织的人，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从组织中出逃了？


    “说下去。”


    尤利西斯下巴微抬，似乎不为所动。


    “我保证，我没有泄露出组织的秘密。我为组织流过汗，我为组织立过功啊……”


    看到尤利西斯冰冷的态度，洛哈特教授又开始慌了，忙不迭地求饶，“把我的其他魔法全都废掉了我都没有怨言，我只是……我只是想安心当一个教授……你们不能杀我……”


    说到最后，洛哈特教授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


    尤利西斯仍旧安静地看着他，看得洛哈特教授心生绝望时，才忽然露出一个笑容，缓缓说道：


    “教授，我好像没有说过我是那个组织的人吧？”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尤利西斯放弃了假扮深渊的人的想法。看洛哈特教授的样子，显然对深渊恐惧至极，让他放下戒心才能更好地询问深渊组织的情报。


    洛哈特教授的表情就像中了石化咒，凝固在脸上，还隐隐透露出不敢相信和逃出生天的狂喜，看上去很是滑稽。


    他指着尤利西斯手上的怀表，结结巴巴地说道：


    “可，可是，那种信物只有组织的正式成员才有……”


    “那是我的战利品。”


    尤利西斯轻声说道。


    “真的吗？”


    洛哈特教授喜出望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不停地拍打胸口，喃喃说道，“我说深渊里怎么会有十五岁的正式……等等，你说这是你的战利品？”


    尤利西斯微笑着点点头，语气却并不友好：


    “我杀了一个黑巫师，从她手里得到了这个。因此，我大概明白了那个组织里的人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情……教授，你说你曾经是他们的一员，那事情就很严重了啊。”


    “等等！”


    洛哈特教授高举双手，急忙说道，“我只是个编外人员啊！我连得到信物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有机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是真对这个三年级的学生产生了一种恐惧感。组织的正式成员随便一个都能把他吊起来打，而尤利西斯有着击杀他们的能力，对付他洛哈特还不是手到擒来？


    尤利西斯冷笑一声，左手摩挲着魔杖，轻飘飘的话语在洛哈特教授耳中却重如山岳：


    “教授，你不老实啊……你的那些‘著作’是怎么回事需要我提醒你吗？还是说在你看来只要不杀人就不算伤天害理了？”


    洛哈特教授身体一僵，脸上一幅“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的绝望表情，半晌之后重重叹了口气，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只不过说来话长……”


    “您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尤利西斯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如果再说谎的话，我就考虑是否要用吐真剂了……或者夺魂咒是个更便捷的手段。”


    洛哈特教授肩膀缩了一下，坐在地上陷入沉思，就在尤利西斯等到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幽幽说道：


    “大概十几年前，我刚从霍格沃茨毕业，正式踏入魔法界。那时候的我不止会使用遗忘咒，实力完全足够去申请当一名傲罗。”


    “但是我生性比较……虚荣，不甘心只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傲罗，而是立志要让我的名声传遍整个魔法界，因此我决定去世界各地旅游，写出属于我的魔法历险传记……”


    “那时候黑魔王的势力正盛……对了，黑魔王也是深渊组织的一员，而且是组织里地位最高的七个人之一。只是后来黑魔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从深渊组织里脱离出去单干，而追随他的人在今天被称为食死徒。”


    尤利西斯听得双眼微眯。他没有想到，洛哈特教授的话头刚打开，就说出了这么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