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一听这问题，脸色都冷了。
“诶诶诶，我没见过白御枭，我只是假设一下。”乔汐赶紧解释，“就是，我们把所有可能的都想一下嘛。”
“我不想费心这种可能。”
“我就是觉得，白御枭那种人，未必会……”
乔汐看夜君的脸色不是很好，所以不敢说下去了。
夜君只道：“我会杀了他，我要当着慕念姐姐的面，杀了他。”
乔汐打了个冷颤。
“你怕了？”夜君看她这反应，眼神更冷了。
原来。
乔汐会怕他做这种事吗？
乔汐摇了摇头：“倒不是怕，就是觉得，你这么漂亮的小男生，手上染了血有点可惜。”
夜君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些，他仰起头，眉目飞扬：“是吗？那如果我真的要杀了白御枭，你会支持我吗？”
“我……”
“你跟慕念姐姐不会支持我，对吧？”
乔汐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怕说不会支持，被夜君记恨。
好不容易跟他拉近关系，万一因为这种事……乔汐觉得自己承担不了后果。
夜君却低声笑了起来：“小乔姐姐，你是真的很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和眼神。”
乔汐一听这话，尴尬的头皮发麻：“我，我不是想掩饰什么，就是我在进行一些思考。”
“我知道你们不会支持我，所以我也不会去做。”
“啊？”
“朋友应该要相互体谅、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对吧？”夜君问。
这些话其实是乔汐那个故事里的勇者们，对魔尊所说得话，每个人对这段话都有不同的理解，而夜君的理解就非常简单了——慕念姐姐和乔汐姐姐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他就不做了。
他希望，她们喜欢他的所作所为，就像她们给予的温暖，让他很感动一样。
乔汐一听这话，那叫一个感动。
她一把握住夜君的手：“你放心，虽然姐姐绝对不会支持你，但是姐姐绝对理解你，你要去做什么，到最后姐姐都一定会看着你！”
“看着我？”
“对，一直注视着你！”
也就是说。
就算他死掉的话，也会一直活在她的眼睛里吧？
夜君想到这个，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原来。
夜君笑起来这么可爱乖巧，就像是一个小天使一样。
乔汐一时看呆了。
她的眼神几乎黏在了他身上。
正巧从外卖回来的灵叔，也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嘴张开成了‘o’型，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小少爷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一年？
五年？
恍惚间，灵都觉得自己老了，他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老过，毕竟年纪一天天大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他从不会觉得自己老了，不过就是一直成长、遭受人世间的磨损而已。
但看到小少爷的笑……
他才突然意识到。
原来。
小少爷笑起来如此幼态。
原来。
小少爷是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而他已经苍老了，以至于看到他的笑容，只感觉转瞬沧海桑田。
“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当然！”
随着乔汐的保证，夜君终于收敛了笑意。
他比出小拇指：“我们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