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枭也不需要慕念的回答。
他揉了揉眉心，酒精上头的感觉，他非常喜欢，也非常厌恶。
他带着几分清醒，也带着几分酒醉。
他盯着慕念，冷冷说道：“我把能给都给了，把能做得也都做了，我掏心掏肺，她说我不爱她，行，我不爱她，那我就只想把她留在身边，我保护她，我养她，啊……她要走，她要跑，她要去找别人。”
“行，那她就走。”
“大不了我满世界找她，可是，慕念，如果她还敢站在我面前，说她爱我所以我活该这样，我能掐死她。”
慕念：……
白御枭说着说着就笑了：“我真能掐死她，就像你刚才那句，你想离开他，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你要真想走他拦不住的，你应该感觉到了。”
“他拦你，是想试探你心里还有没有他，他折磨你，是觉得你不会走，想让你记住疼有教训。”
“是，这种爱的确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了，但也不是每个人都配我们爱的，明白了吗！？”
白御枭怒吼出最后一句，指着出口：“滚。”
慕念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白御枭的手一点一点垂了下来。
“爱我，所以伤害我，却又保护我，这种矛盾的话，我不喜欢，也不接受。”慕念极其冷静地看着白御枭，“互相折磨和纠缠如果是爱，那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受害者都该爱上凶手。”
“可，有一种症状叫作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爱上凶手的受害者，是一种症状，是不正常的。”
“我爱傅斯年，是因为他美好，我放弃他是因为他是伤害我的凶手。”
凶手。
白御枭突然无话。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女人跪在地上，哀求他放过的画面。
她越是哀求，他越是愤怒，她为什么就不懂，他对她的一切要求，不过都是来源于她太过美好，他想要完全掌控？
白御枭又点燃了一根雪茄，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哥哥跟顾清雅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我跟傅斯年，你跟你的女人之间，一定是受害者和凶手的关系。”
白御枭笑了笑：“我的确是个凶手。”
慕念望着地板上摔碎的玻璃：“这个酒瓶没有怪你摔碎了它，所以也别指望它会原谅你，谁都没有错，各有各的想法和委屈罢了。”
白御枭又猛猛地抽了两口烟，半晌，他将烟灭了。
“去看傅斯年？”
“好。”
白御枭带着慕念离开酒吧。
慕念这才发现，白御枭走得路和她走得根本就不同，他每次都会通过墙壁和墙壁之间的缝隙而走。
见她四处打量，白御枭开口：“你别记住这些路，就算记住你也走不了，我随时可以控制。”
他反转手掌，在他的衣袖里藏着一个遥控器。
慕念‘哦’了一声：“我也没想记住。”
“那你在看什么？”
“我只是觉得挺好玩。”
“傅斯年好玩吗？”
这什么问题？
慕念懒得回答他。
白御枭挑眉：“怎么了，这问题你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