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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穆被女人扑倒在地，龙尘剑剑身横过，护住女人的身后。
墨雨剑的攻击似乎想要收回，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墨雨的攻击速度，让这一击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霎时之间，风云大噪，整个天空的墨色瞬间被那柄泛着青色剑芒的长剑收回。
墨色如雨，洒在剑身之上，斑斑驳驳。
怀中的女人神志已经不在清醒，她昏昏沉沉的抱着樊穆，不愿松手。
她的口中似乎轻声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樊穆凑近女人，想听清楚这个女人到底说了什么，那细若游丝的声音，在樊穆的耳边回响。
“师父……”
当樊穆终于听清楚她的话语，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师父？
这个女人是第一次提到师父，他们的师父。
当师父满身鲜血的倒在樊穆身边时，并未看见这个女人的出现，师父似乎在逃离，在远离她，并不想让这个女人知道他的行踪。
可师父又把她的照片交给他，让他代替自己去照顾这个女人。
樊穆突然苦笑起来。
“师父，人又不是物件，是能推就推的吗？”
他下意识的抱紧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身体很是柔软，有些丰腴的身体给樊穆一种柔软的触感，她伏在樊穆的身上，仍然在念叨着师父。
师父，师父……
一声声的呼唤，叫的樊穆心里都泛起了一丝的嫉妒，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如此的依赖着自己的师父，依赖着他们的师父，而他樊穆，又算是什么呢？
樊穆并没有纠结太长的时间，他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突然有一种想要吻下去的冲动。
他静静地坐着，头脑中的思绪又开始凌乱了，他克制着自己心里的**，却又不舍得从意识空间离开，即使意识空间外有个人在等着他，一个温柔的女人——婉娜拉。
虽然樊穆知道，意识空间里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影像，不管再怎么真实，也不是真真正正的人。
樊穆静静地看着倒在他怀里的女人，细节的刻画更加的完善了，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微开，轻微的鼻息，撩拨着樊穆的心。
那种感觉，心动。
樊穆很清楚，他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也因为如此，她的身体在意识空间中与现实无二，并且思维和语言都已经开始同步。
这一切都说明，樊穆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甚至，已经不想回到现实世界了。
“樊穆……对不起……”
听惯了无数声的师父，音突然蹦出的一句话让樊穆整个人一震！
樊穆？
她认识自己？
对不起？
她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吗？
樊穆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这个女人，唯一的见面就是在意识空间，而他看见真实的女人，便是开启水镜决寻她的时候。
在修行的几日里，樊穆试图开启过无数次水镜决，但是除了之前成功的那两次，之后再也没成功过，哪怕一次。
他明白，是因为近期不在身边的体现。
樊穆也无意打开水镜决，水镜，镜花水月，总为空梦。
就算樊穆成功开启了水镜决又如何？他枕边的女人永远会是婉娜拉，而不是这个冷艳妖冶的女子。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一切，顺其自然吧。
樊穆突然觉得，从寺庙出来一次之后，自己变得有点清心寡欲了。
他甚至不想去强求什么，尤其是这个女人，只要在这里抱着她就好了，除此之外，樊穆别无他求。
只是，让樊穆唯一在意的，却是那一句对不起。
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对不起呢？
樊穆还是有些在意。
但他早已经习惯了，不问，不说。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就连他樊穆自己也是一样，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揭露这个女人的秘密呢？
秘密，到揭晓的时候总会揭晓的，主动去追求那些所谓的事实，不过是推进了这个过程，而秘密，终究会有揭晓的那一刻。
除非，知道秘密的人已经死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对于这种想法，樊穆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看着熟睡的女人，至少现在他知道了几个信息。
一、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甚至了解自己。
二、师父把这个女人托付给自己，绝对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同门！
常常有人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惊人的，其实男人也是一样，不过男人更多的是用理性的思考，比如推理，所以男人的逻辑思维要和女性的感性认知同等的强大！
以这个女人对师父的依赖程度，想必这个女人用过归元凝魂之后，意识空间凝结出的影必然是师父！
天！
这简直是禁忌之恋！
樊穆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轻轻地抚摸着女人的长发，很柔。
樊穆静静的看着女人，心里想着她对师父偏执的爱意，而自己，竟然爱上了这个女人，这个喜欢着师父的女人。
他不能理解女人的感情，那种毫无理智的爱意。
那是她的师父，姑且抛弃一切的身份，师父的年龄至少要大她两轮！
而她，似乎爱的义无反顾，还把这种爱意埋藏在心底！
一种挫败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刚刚扑向自己，用身体保护自己的那一次拥抱，那不是在为自己做的，而是为了他们的师父。
这个女人并不想让师父担心自己的徒弟，所以她选择了去保护樊穆，哪怕要赌上自己的性命！
樊穆突然想起了师父把照片递给自己的场景，嘱咐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女人。
而今想想，似乎不是自己照顾这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照顾自己了。
师父……师父……
仍旧是一声声的呼唤，女人却好像没有醒转的意思，仍旧是昏昏沉沉的睡去。
“你到底是有多爱师父……”
樊穆轻叹一声，仍旧抚摸着女人的头发轻声的叹息。
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樊穆在心里轻声的说着，但是女人并没有回应。
意识空间中的月色很美，皎洁明媚，照着两个沉默的人，投射下一道孤寂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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