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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樊穆正在经历一场这样的抉择，虽然樊穆并没有真正的做出选择，但是意识空间代替他这么做了。
意识空间和现实世界似乎没什么两样，太阳的光很是柔和，葱翠的竹林茂盛的生长着，樊穆很是喜欢这样的景色，他在竹林里四处走着。
竹林中央有着一汪清泉，潺潺的流水颇有一番韵味。
那个冷艳的女人正坐在水边，清澈的流水映着她俊美的脸庞。
即使樊穆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她依旧没有拔出双匕和樊穆打个你死我活，而是对着樊穆轻轻地伸出手。
“给我。”
让樊穆惊讶的是，她居然开口了！
这个根据内心深处最爱所描绘出来的影，居然开口了！
可是这个家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自己貌似从来没有欠过她什么，她现在伸出手，向他索要什么呢？
“什么？”
樊穆看着她摊开的手掌，还是忍不住问道。
女人没有说话，摊开的左手一收，指尖点了点樊穆的胸口。
樊穆楞了一下，伸手开始摸索。
果然，在贴近他胸口的位置，有一块小小的硬物，但是似乎是贴身放的，拿不出来。
樊穆只好用有些尴尬的姿势掏着，他摸索了一阵之后，只摸到了一张小小的照片，他默默地递给了女人。
照片上的人冷艳非常，俊俏的脸庞，高挑的鼻梁，一双薄唇微抿。
女人轻轻地抚摸着那张照片，抬眼看向樊穆。
“有必要吗？一直带着？”
女人勾起唇角，笑的有些冷，她看着樊穆，眼睛里有着些许嘲笑的意味。
“师父让我带着的，他让我找到你，然后照顾你。”
樊穆在女人的身边做了下来，淡淡的说着，现在和她的相处就像是和普通的女孩子交往一样，这种温暖的感觉，让樊穆又一次想到了婉娜拉。
那个娇小的女人，是不是在家里牵挂着他？是不是又给他熬了一碗温润的海鲜粥呢？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上扬着，满脸都是幸福的滋味。
“照顾我？你能给我什么？”
女人冰冷的话语，和她之前冷漠的作风还真是相得益彰。
一如既往的冷！
但女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冷漠，她很是认真的看着樊穆，她不能理解樊穆为什么不能给出答案，她的生活好像一直如此，围绕着利益，围绕着生存。
樊穆却一时语塞，他确实不知道能给女人带来什么，甚至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带一个女人生活，婉娜拉闯进他的生活，他可以接受。
她温柔，她体贴，她几乎会包揽一切的家务，一直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相信婉娜拉也是一个顾家的好手，所以把婉娜拉娶回家是樊穆最想做的。
可他能给婉娜拉什么呢？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从那晚婉娜拉贴到樊穆的身边，从那晚他们鱼水之欢之后，樊穆就拿婉娜拉当做自己的女人来对待。
他能做的只有和婉娜拉结婚，然后把婉娜拉带回国，这也是合约上的条款罢了，至于他未来能给她什么，樊穆从来没给过婉娜拉承诺。
承诺，在没有条件实施的情况下，都是扯淡！
樊穆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他从来不给婉娜拉承诺。
直到现在，另一个女人向他开口。
“你能给我什么？”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樊穆竟然无法回答！
他甚至不敢再去想婉娜拉，他又能给她什么呢？
简简单单的幸福吗？简简单单的生活吗？
不管是简简单单的生活，还是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这些，都需要樊穆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当他的肩膀可以肩负责任的时候，他才能告诉她，我能照顾你，我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面对这个冷艳的女人，樊穆总是有一种很受打击的感觉，她总是能用一句话轻易的击碎樊穆的内心，虽然樊穆一直以为自己的内心已经坚不可摧，足够应付各种打击。
不要看自己有多强，要看你的对手是谁！
樊穆第一次理解这句话，这个女人不爱说话，但是她，每说一句话，都让樊穆心头一颤，字字诛心。
就像她的打斗一般，招招必杀，招招都直取樊穆的性命。
樊穆对这样的女人似乎没什么想说的，但她抛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现实问题。
“不过你也真够执着的。”
女人冷笑一声，似乎是对樊穆的嘲笑，她的一双冷眸对上樊穆的眼睛，似乎能直接看到樊穆的内心。
“就因为这一句话，你找了这么久？”
她看着自己的照片，突然把照片撕碎，将片片碎片撒入流水之中。
“也许你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呢。”
女人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也许你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呢。”
樊穆站在原地，默默重复着女人的话语，只是那个女人的转身离开告诉樊穆——就算你值得托付，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
“至少让我知道你叫什么！”
樊穆对着她的背影大喊。
此时太阳的已经西斜，柔和的阳光透过竹林，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影。
女人回身看着并没有追过来的樊穆，红唇一扬。
“杀手，是不该有名字的，叫我音吧。”
音？
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音没有再回头，走得干脆、决绝。
只留下樊穆一个人在回忆她的名字——音。
傍晚的竹林虽然静谧，但是还是有些萧瑟，他看着青翠的竹林，闭上了眼睛。
他惊讶的发现，归元法的境界竟然提高了，由之前的零境变成了本境！
零境至本境，居然需要先破后立！
樊穆惊讶自己修为提升之余，手划过自己的胸口，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似乎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没错，的确被人拿走了，在贴近他胸口的位置，有一张小小的照片，而现在，这张照片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那张照片被那个冷艳的女人撕碎，抛入了流水之中，樊穆甚至觉得，她那一撕，就像和她的过去的诀别，也是对樊穆的警告。
不要再靠近我，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樊穆第一次觉得无力。
穿过竹林的风很冷，冷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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