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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似乎陷入了一整怪圈，只要两个人在这片意识空间里出现，就只能做一件事情——打斗。
虽然意识空间里的打斗可以很好的练习樊穆的打斗技巧，但不巧的是，他樊穆偏偏不愿意打架，樊穆本身虽然有些逗比，但个性温柔，并不是打架的料子。
再加上师父只教功法，从没有教过功夫，这点是让樊穆有些奇怪的。
一般来说，武者，先学武学，后学功法。
即使是按照樊穆自己对武学的理解，也和正常人一样——体魄强健之后，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功法的作用。
可他的师父偏偏是个奇葩，传授功法之后便让樊穆开始修炼，以归元法作为所有功法修炼的基础，以气养心，以气养身。
虽然樊穆不能理解师父的做法，但所有的训练，樊穆照单全收。
归元法分为九境：凡、幻、零、本、至、极、超、尊、空。
樊穆仅仅修炼到了第三境界，也就是零境，樊穆只觉得自己比起一般的人更加能看清一些东西而已，比如生意上的失利，樊穆已经不是很在乎了，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甘，但只觉得钱财是身外之物，失去也不会很心疼。
所以他能选择像没事人一样来到泰国散心，而不是面对破产的公司发愁。
通过归元法的修炼，樊穆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没有波澜，失去父母、失去公司、朋友背叛，樊穆一一看淡。
樊穆并不觉得以自己之前的心性，可以把所有的事情看透、看空，所以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归元法上，虽然他并不知道修炼归元法有什么意义，他只知道就像现在这样修炼下去，至少可以放下很多东西。
比如面前这个女人。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内心里，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樊穆已经不想去深究，樊穆伸手一挥，墨雨剑和龙尘剑重新合并，那把被墨雨泼洒过剑身的墨雨龙尘重新回到了樊穆手中。
剑身墨雨，碧影龙尘。
樊穆并没有用这柄剑进行攻击或者是防御，只是收了剑，站在那女人面前。
女人并没有把她的双匕收起，依旧饱含着敌意的看着樊穆，似乎双匕随时都要出手。
一匕刺腹，一匕封喉。
樊穆看着女人手臂的挥动，突然理解了之前女人是如何找到自己破绽，并能够抓住破绽实施反击的！
当樊穆静下心来，他居然发现自己可以完全看清女人的动作！
樊穆只觉得意识空间的岩壁开始剧烈的颤抖，整个意识空间似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轰！”
岩壁破碎，块块碎石翻滚而下，地面也开始出现道道龟裂的痕迹，樊穆来不及多想，迅速冲到了那个女人身边。
不能让她死！
虽然樊穆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一个女人已经闯进了自己的内心，那么就要对她负责，哪怕只能在这片意识空间里负责。
可樊穆忽略了一点，这个女人，并不是柔弱的婉娜拉！
她是个强者，甚至比自己还要强大！
就在樊穆向女人跑去的时候，女人已经灵活的躲过了两块向她砸去的碎岩，岩石落地，激起扬尘无数。
看起来，女人躲得很轻松，实际则不是。
女人的周围，石块渐渐堆积起来，这些石块让女人忽略了来自地面的危险！
道道龟裂无限的蔓延，整个地面分崩离析，地面碎裂处，迸出一道道的水柱。
其中一道水柱，正出现在离女人不到几厘米的位置，巨大的冲击力让女人重心不稳，整个人坐在一个石块上。
而碎岩仍在不断的滚落！
女人看着其中一块正向自己砸来的碎岩，正要飞身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脚被夹在碎岩的夹缝之中，不能动弹分毫。
女人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石块砸在自己身上。
“嘭！”
巨大的撞击声听得女人心头一颤，她睁开眼睛，樊穆站在她的面前，墨雨龙尘出手，硬生生的挡下了碎岩。
他的双手被碎岩划破，血滴在碎岩之上。
“走啊！”
樊穆对着女人吼道。
这是樊穆第一次对女人吼，也是第一次为了救一个女人对她吼。
樊穆并不是大众认可的那种好人，并没有救人的心思，他一直认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虽然人并不能选择生，但是可以选择怎样的活着。
至于死，樊穆并没有想过，因为他本身是不会求死的，他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
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老天开眼，樊穆长到这么大都没有什么见义勇为的机会，樊穆虽然不想救人，但不代表他不会去做。
如果他不去，他总会有一种愧疚感，就像他对这个女人。
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一见面就打架，丝毫没有任何感情，而且招招必杀，简直就是为了要自己命而动手的。
但他还是要救她，这是师父托付给自己的女人，虽然只是一个影，但她的形象已经勾勒到十分真实的地步，他甚至可以看清她长而微卷的睫毛。
“还不走？”
樊穆看着已经脱离危险的女人，突然觉得脊背一凉，自己现在无力还手，是杀死自己的最好机会。
他忙回头去看。
身后的女人目光冰冷，无视着周围的落岩，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
双匕在手，女人的脸色显得无畏。
仍旧是面无表情，几步已经来到了樊穆的面前，她的双手高高举起，双匕一挥而下！
“！”
双匕直刺在樊穆阻挡的落岩之上！
那匕首不知由何物打造，竟没有丝毫的破损，落岩上却出现了道道痕迹。
女人一把拉起还在发愣的樊穆，飞身掠出。
“轰！”
落岩炸开，石块纷纷落下，整个意识空间在一瞬之间崩塌，零境已破！
樊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无力的坐在碎岩之上，和那个女人并肩坐在一起，看着破碎的意识空间，暗暗叹气。
意识空间由归元法控制，修炼至幻境方可开启意识空间，每提升一境，则意识空间变大一分。
升至零境的樊穆，意识空间的大小本来已经可以称作洞府了，而今，却完全破损，怎么能不让樊穆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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