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问题。”
沈晚星走了之后，韩烨泽探究地看着闻然肯定地说道，“你从来就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女人。”
“你说过，她是晚辈。长辈关心晚辈，不是很正常？”
按照辈分算，她是贺承泽的妻子，而他们与贺西洲是兄弟。
“话是这么说没错，闻然你心里有鬼。连西洲都不一定把她当成晚辈呢，你说这话我会信么？”韩烨泽就怕闻然起什么心思，他太过于偏执了。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要让的。
不过，沈晚星这女人这么魔性的么？
“信不信随你。”
“哎，闻然？闻然……你听我说……”
韩烨泽就是想要拦着他，可是闻然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一直到了贺西洲的书房门口，韩烨泽还在说沈晚星这女人到底有多古怪。
“你当初没看上她？”
闻然转头冷淡地说道。
“我那不是……我喜欢的女人多得很，又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书房门打开。
贺西洲站在他们面前，韩烨泽闭了嘴。
“吵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说。我们过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查到苏家的马脚了，他们果然和埃文斯家族有关。你知道埃文斯和查尔曼家族是世代联姻的，埃文斯家族收买了苏家，你大哥的死应该和苏文德有关。”
“苏家破产得不冤。”
贺西洲早就查到了，他才会向苏家下手。
“这些资料是苏文德涉及灰色产业的资料，足够他们一家人在监狱里团聚了。”闻然拿出了一份资料递到了贺西洲的手里，闻家在帝都的势力也足以和那个陆家媲美，闻家在政界有不少人脉，查这种东西比贺西洲更加简单快速。
“谢谢。”
“陈师傅的手艺挺好的，我们是互利互惠。”
闻然本就是治病的，他看了一眼韩烨泽在边上调戏贺家的小女佣，他的目光落到了贺西洲的身上，“你还记得当年的火灾么？”
“什么火灾？”
贺西洲疑惑地看着他，冷峻的脸上闪过不解。
他果然不记得了。
当年很混乱，贺家果然将那段记忆给清除了。
“我说的我遭遇的火灾，就是那场火灾之后我身体才这么差的。”闻然随意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他吸入了大量的浓烟，需要长期休养。
贺西洲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他也不记得当年那个小女孩了。
闻然想要追问，又断了线索。
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不是沈婉？
闻然只查到那一步，沈婉毁容了，时间对得上，年纪也对得上。
可是，她死了。
闻然心里有些怅惘，她居然死了。
他怎么都不信会救两个陌生人的女孩，会杀害自己的父母。沈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在说什么？西洲，明天的总决赛我们也想去。”
韩烨泽想去凑凑热闹，不管是谁赢，都有好戏看。
和他这种心态的人，也不少。
“我让林原给你们安排。”
总决赛除了专业评审团之外，是开放贵宾席和观众区的。
闻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
第二天。
国际服装设计大赛，总决赛。
汉宫。
外面的记者又多了一倍，镁光灯摄像头话筒。
夺冠热门沈明月。
她找了造型工作室上门服务，打扮得比晚宴更加漂亮精致，沈恒和傅淑雅终于出席总决赛了。沈恒是来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的，贵宾席一开放，少不了宁市上流的权贵豪门来凑热闹。
多少名流对赫尔曼是有向往的。
他们有钱有势，可是有很大一部分缺少文化的熏陶。
图尔特开着豪车，停在了汉宫门口，他绅士地打开了车门。沈明月将手搭在他的手心，高傲地仰着头像是白天鹅一般。她眼中都是志在必得，精致的妆容让她比平日里更有魅力一些。
她身后就是沈恒和傅淑雅夫妇，他们也被记者簇拥着采访。
沈恒笑得合不拢嘴。
“请大家让让，沈小姐要参加比赛，等结束之后会安排采访的。”沈明月的助理拦着蜂拥的记者，这话说得很满，显然觉得冠军就是沈明月的囊中之物了。
也确实。
其他三位设计师没什么优势，除非超常发挥。
最亮眼的就是沈明月和沈晚星。
可是沈晚星昨天没有接受电视台采访，网传她很紧张，怕输给沈明月临阵磨枪，大多数人对她都没有什么信心。
她可不干净呢，指不定还涉及了找枪手抄袭。
与其相信沈晚星，还不如相信沈明月。
“沈小姐，请您说说吧，您这次有什么创意？您对冠军真的志在必得么？”
“是啊，沈总，沈小姐是从小就表现出的设计天赋么？你们是怎么教育的？”
“沈总！沈小姐！”
“……”
这些人追着沈明月跑，直到她消失在入口，他们的狂热才停歇。
“真是太可怕了，我们明月真厉害。”
傅淑雅与有荣焉，她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得到赫尔曼的赏识，更没想到她还能走到这样的高度。傅淑雅不知道她是拿了沈婉的那封推荐信，沈恒知道内幕，可是他也不会随便说。
就当这一切是沈明月自己得来的吧。
只要他们不说，谁能知道曾经的沈婉有这样的天赋呢，沈婉已经死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他们可以隐瞒一辈子。
“妈咪，我还有更厉害的呢，今天你等着看好戏吧。”沈明月亲昵地挽着图尔特的手臂，“图尔特，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今天的设计稿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
图尔特有些痴迷。
他痴迷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她的才华，她的这双手。
他等着那个惊喜。
后续参加比赛的选手都已经到了，在休息室做准备。
沈晚星姗姗来迟。
她的右手又换了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她总觉得今天的药有点疼。
“是沈晚星！”
“沈晚星来了，她身边是贺总！”
“他们居然是一起来的！”
记者们看到沈晚星和贺西洲一同出现，兴奋了。
温如希反而孤单单地落到了后面，她的车来得慢一些。
她看着沈晚星和贺西洲的背影，宛若一对璧人。
嫉妒，愤怒。
他们是不该有任何关系的，可是沈晚星有恃无恐，她就是一个拉着贺西洲堕落的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