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实验看起来很成功。”
江凡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教皇面前，语气十分诚恳的表示了恭喜。
不管教皇有什么想法，这次实验是很成功的。
“可惜还是没找到摧毁灾厄水晶的办法，就连抵消负面作用的办法都没有找到。”教皇对江凡的突然出现，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的样子，只是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万事开头难，你已经迈出了很重要的一步，未来的某一天，也许全人类都会欠你一声谢谢。”
江凡十分诚恳的说道。
这句话，他是真心实意的。
“或许吧！”
教皇轻微点头，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用圣光凝聚成的长剑，朝着江凡的咽喉刺去。
江凡左脚向后退了半步，身体一侧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右手手指朝着教皇的咽喉处点了过去。
教皇身上，出现了一层朦胧的圣光，江凡的手指点上去，圣光只是摇晃了两下，但并没有碎裂。
趁着江凡攻击无功而返的机会，教皇的圣光长剑一个翻转，横向朝着江凡的脖子切了过去。
“啪！”
江凡的左手拍在教皇的手腕上，令他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长剑，差点脱手而出。
但是教皇的左手上，立刻出现了一把匕首。
他用正手握着匕首，朝着江凡的腹部刺了过去。
江凡再次后退半步，然后用右手接住教皇的左手，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双手的动作都被制止，教皇的右脚朝着江凡踢去。
两人就这样，展开了一番近身搏斗，连续过了十几招之后，才各自分开。
“你刚刚想杀了我？”
说这话的时候，江凡并没有问质问的语气，而是用带着一些疑问，有些不确定的语气。
刚刚两人的交手，可以说是正常的切磋。
但是，当两人全神贯注的交手的时候，是能够感应到对方的一些想法的。
教皇是不想杀江凡的，和立场与人品无关。
脑子正常，都不会出现这样的念头。
准确的说，教皇的体内蕴含着一股针对江凡的杀意，这股杀意已经强大到能够影响教皇的心智的地步，导致他不得不对江凡做出一些动作。
刚刚的切磋，就是教皇引导和压制的结果。
教皇很坦然的承认了：“对，就在我正式研究出取代光明水晶，凝聚信仰的手段之后，我的心中就有了一股杀意，不只是针对你，甚至是针对整个世界的。虽然这股杀意的影响很弱，但对我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江凡：“这么说，如果时间长了，你要么走上毁灭世界的道路，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教皇：“我觉得自我毁灭的可能性高点。”
说着，他拿出了一根镶嵌着洁白水晶的黄金权杖：“它想要除掉我。”
原本，教皇是把光明水晶融合在自己体内的。
但是，随着教皇对光明水晶的研究逐渐透彻，已经可以初步剥离体内了。
江凡嘴角翘起：“这是个好消息。”
毁灭世界，就算对灾厄水晶都不是好事。
灾厄水晶虽然比较坑，但是还没有故意坑杀主人的先例，就算毁灭世界也没有毁灭地球的必要，最多只是把地球当成苗圃，时不时的来收割一次。
这次，作为汇聚正面情绪的光明水晶，竟然主动影响了作为主人的教皇，这说明灾厄水晶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对自己的主人感到了恐惧。
准确的说，对教皇的研究产生了恐惧。
一旦教皇真的用光辉之龙，取代了光明水晶的作用，那么新的灾厄水晶凝聚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个时候，光明水晶就没用了。
对灾厄水晶来说，就算是被宿主当成敌人来对待，甚至想要摧毁都不值得忌惮。
即使江凡一直在寻找毁灭灾厄水晶的手段，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要借助精神水晶的力量，所以不管精神水晶怎么被压制，始终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但是被取代，那就代表光明水晶没用了。
没用了，被淘汰只是时间问题。
“要我把研究的成果给你吗？”
教皇似笑非笑的问道。
显然，他已经知道江凡把灭世魔龙交给他的原因了。
当他的研究出现成果，也就意味着这颗胜利的果实，也会被江凡取走。
江凡一副淡定的表情：“当然。”
自己虽然能窃取成果，但是研究思路什么的，他是没办法完全剽窃的。
接着，两人交流了一些关于灭世之力的领悟心得。
教皇的思维很简单，那就是模仿。
“人类的科技最初发展的过程，就是向天地万物学习，我不知道灾厄水晶的原理，只需要模仿就行了，过去没有模仿的素材，没想到你竟然直接把蕴含了灭世之力的魔龙送给了我，这是我实验成功的最主要因素。”
“伊万和莉莉丝，也在让灭世魔龙模仿自己的灾厄水晶的运转方式，但他们却没什么结果。”
“光模仿当然没用，还要归纳总结。如果一味的模仿就可以了，那为什么飞机的机翼不可以上下摆动，就像鸟儿的翅膀一样？模仿，也要懂得提炼精髓。”
“光明水晶的核心是什么？”
“信仰，以及精神毁灭。”
“果然。”
江凡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在他获得了教皇的研究成果之后，就已经注意到了，毁灭世界的方式不止一种。
或者说，毁灭世界的概念不止一种。
过去他对灭世之力的研究，真的是在研究怎样毁灭一个世界，但是毁灭并不是目的，获得了创世之力的江凡了解到，毁灭和新生确实是相辅相成的过程。
“看来你的研究进度可能比我更快。”
教皇也不奇怪，江凡这样的人，也不会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毕竟他自己，也有一条灭世魔龙。
“那么，光明水晶除了精神毁灭之外，应该还拥有为整个世界重塑精神与意志的能力吧！”江凡认真问道。
“对，收集整个世界智慧生灵的信仰，将世界的智慧与精神集于一身，获得无上伟力，然后用自己的精神取代整个世界精神的意志，这样自己的意志就是整个世界的意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