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何意？”
凌悦内心一愣，难道凌霄看出了什么。
“可以给我说说你的父亲吗？”
凌霄看着凌悦，他有些看不透凌悦这个孩子，年龄不大，给人的感觉太过于镇定。
给人就是活了很久的感觉，对于凌霄而言，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只是凌悦这样的年龄，拥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镇定。
“说真的，我也不了解他。”
“不了解？”
凌霄眉头一皱，这与他了解差不多，想要从凌悦这里找到一些有价值消息还是很难的。
“我经历了一个阴谋，现在我独自活着，还是挺不错的。”
凌悦将在王家的遭遇说了一遍，省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凌霄听完，摇头一笑。
“听你这么说，对你还是挺不公平的，”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凌悦平静地说，现在的他，对于自己的父亲，没有太多的要求，没有爱，也没有恨。
这世间，他们只是给了一个重生的躯壳，只是凌悦多了一个血肉相连的血脉之情。
也就是说，不管凌悦如何做，他始终斩不断与凌啸天的血脉。
“那你对凌家了解多少？”
“我说一点都不了解，你信吗？”
面对凌霄的问题，凌悦没有选择隐瞒，因为他从凌霄眼中和语气感觉不到敌意。
这种感觉十分亲近，说不出来，他也不确定，只是上千年的沉淀告诉他，他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人。
凌悦也在盯着凌悦，从凌悦一脸的迷茫和疑问，他得知凌悦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凌家，也就是了解一下？”
凌悦点点头，他也很想知道，对于仙界和神界，他了解很多，但是对于魔界，他知道真的不多。
多了解耗费的就是时间，吃不了亏，上不了当，因为他有甄别的能力。
“其实凌家是一个残酷的家庭，我是被家族逼出来的。”
“被逼出来的，怎么说。”
凌悦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凌霄会有这段经历，同时凌悦又发现不对。
他看着凌霄，眼中之中有一丝戒备。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不简单。”
凌霄就这样注视凌悦，他有些震惊，凌悦表现出来的镇静和睿智，让他感觉不简单。
“是吗？”
凌悦无惊无喜，他看着凌霄，然后问道。
“你是怀疑我父亲也是跟你一样是被赶出来的吗？”
“对，而且他可能比我更惨。”
凌霄说到这里，眼中充满杀戮。
“你知道，自古无情帝王家，可是大家族更无情，更多的时候，家族利益比什么都重要，族人在家族眼睛细入尘埃。”
“照你这样说，那凌家不回去也罢，还不如一个人逍遥自在。”
凌悦听到这里，他有些理解自己父亲的狠心了，只有让自己经历生死，才能让自己蜕变。
可是想到这里，凌悦忍不住骂了一句。
“就算让我经历生死，也不该这样，我他妈刚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现在被老爹这样磨砺，又经历一次生死，真不应该。”
可就这是，凌霄摇摇头，他看向凌悦，这个时候，他终于感觉凌悦像一个孩子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
“如何简单，我不太明白。”
凌悦看着凌霄，自己千年的思维既然被别人说简单，如果是前世，有人敢如此对他不敬，早就身死道消了。
可是现在不能，自己还很弱小。
“你知道吗？对于家族而言，族长可以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而其他人就不一定能够了，为了修炼资源还相互打得你死我活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也就是强者规定所有人只能娶一个老婆，但是他自己却有很多老婆，也就是很多双修伴侣，是不是这个意思。”
凌悦很是气愤地说，他很想骂人，前世自己虽然也强大，自己也没有怎么欺负其他人。
就是敢欺负他的，都死了，说起来都是一样，总的来说就是，强者制定规则，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
“你这比喻说的。”
凌霄严重怀疑凌悦心里，修者注重心境，可是凌悦动不动就是伴侣，不知道这是堕落吗。
不过就是给他，他也不会拒绝，人就是这样，一边教育其他人不能这样做，可是心中还是想着。
“那我换一种说法，也就是说，家族可以向我们索取，而我们只能换取，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就是这么双标，你强大了，什么都可以做。”
凌霄看着凌悦，他发现凌悦很对他的脾气，对于他而言，凌悦是一个很不错的后辈。
可是对于家族更多的人而言，凌悦这种不懂得委婉的说话方式，是十分不待见的。
“强大了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做。”
“那是当然，当你强大到无敌的时候，你就可以制定规则，对与错全在你一念之间。”
凌霄十分感叹，其实他不知道，凌悦也强大过，只是他没有家族那么贪心。
他做人的标准就是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斩人。
“那你们就没有去挣，或者反抗吗？”
凌霄听到凌悦的，总感觉这个孩子这个时候才像孩子。
“挣，拿什么挣，没有实力就要有后台，其实后台也是实力的一种，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得到就需要付出，没有说欠谁的。”
凌悦听到这里，他突然发现，魔界虽然残酷了一点，比起仙界和神界的虚伪，他们更加耿直一些。
这个时候，凌霄的一句话，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我们魔界虽然这样，可是我们想比仙界，好太多，仙魔两界的战斗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自称正，而我们为魔，其实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魔界的资源而已。”
“那有仙界和神界的大能来过魔界吗？”
凌悦有些兴奋，如果能够得到一些修炼资源或者宝物还是挺不错的。
特别是法宝类的，其他人不能用，不代表他凌悦不能用，现在的他，肉身，法术，灵魂都在修炼，只是灵魂过于强大，只注重修炼肉身和法术。
“仙界有来过，神界据说有，不过真假就不知道了。”
“多谢长老。”
凌悦恭敬一礼，没有谁欠谁，既然凌霄初次见面就愿意与他说这么多，那么基本的礼貌还是需要。
然而凌霄看着凌悦，最后还是说出一句。
“有时间去回家族去看看，那里也许适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