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之中浮现一个荒唐的猜想。
难道...夜曦玥真的有这个本事？
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向了玉盒之中放着的紫云丹，伸出手将其拿了起来。
孙淼盯着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只是他的唇色逐渐发白，额头也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渗出。
这一枚丹药，质地的确是上乘！
他先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天青丹炼制得算是很好了，可此时和手里的这一枚紫云丹比起来，他才意识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而且二人炼制丹药的差距，是十分明显的。
他就算是想装作看不出来都不行。
哪怕他心里万般不愿承认，也不得不说，这一场，他的确是输了！
众人等了一会儿，看孙淼始终没什么反应，不由都有些奇怪。
叶青长老冷声问道：
“现在，你可是看清楚了？”
孙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来：“...看...看清楚了...”
“那对老夫刚才的判定，你可还有任何质疑和不满？”
孙淼的脸色红白交错，垂下头来，几乎不敢去看叶青，更不敢去看夜曦玥。
“学生...知错，输得心服口服。”
一言出，众人皆惊。
几乎所有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孙淼。
他在说什么？！
他这意思岂不是承认了夜曦玥炼制的紫云丹，比他的天青丹更强？
叶青长老抬了抬下巴。
“下一个，也给老夫好好看！”
孙淼将那丹药重新放回去，又把玉盒递给了身旁的另一人，心情实在是复杂至极。
而那个接手的学生，其实也是一脸懵。
他下意识垂眸，看向了那一枚紫云丹。
很快，他的脸色也变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抬眸看向了孙淼，眼中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这——”
孙淼闭了闭眼。
那学生便立刻懂了。
其实，能站在这的，都是颇有炼药师天赋的修行者。
哪怕现在他们本身的境界还不够高，可身为南山学院中，最为顶尖的一批炼药师学子，品鉴的眼力还是有的。
他们做不到如叶青长老一般，看得细致入微，可整体上的判断，还是能下的。
这一枚紫云丹，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第二个学生心中惊叹，又传给了第三个人。
再之后，是第四个、第五个...
除了夜曦玥，场上的所有学生，全都看了一遍。
无一例外，他们脸上的神色，都精彩纷呈。
而瞧见他们这模样，下面围观的众人，哪里还能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这事儿实在是惊悚，以至于还是有许多人觉得不敢相信。
场面死寂。
最后一个学生犹豫半天，还是将那玉盒还给了旁边的夜曦玥。
夜曦玥伸手接过。
注意到对方的打量，她也不在意，只作不见。
这番态度，倒是让那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很快收回了视线。
只是心中的波澜，却久久未曾平复。
这夜曦玥...未免也太深藏不露了！
早知道她这么厉害，他们何必如此——自取其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