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上的黑色裂缝逐渐扩大，渐渐形成一道门的形状。
有人低声议论着。
“应该是萧明胤吧？他几乎是如今学院中最厉害的了。”
“司寒也不差啊。”
“但司寒对青云榜并不是十分在意，倒是萧明胤，对这第一的位置，一直是颇为看重的。听说他为了这次的考核，提前很久就开始做准备了。我看这第一，极有可能就是他。“
玄海没说话，只紧紧盯着那处。
他不在乎第一是谁，他只想自家徒儿都好好的。
正在此时，一道纤细玲珑的身影，从汨罗镜中走出。
所有人都是一愣。
牧凌之神色震惊地看着那缓步走出的少女，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怎么...怎么会是她！？
一片死寂中，玄海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的脸上瞬间绽开惊喜万分的笑容：
”曦儿丫头！”
居然是她！
居然是他的宝贝徒儿！
夜曦玥听到这声音，便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师父。”
玄海快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她好几圈。
“丫头，你怎么样？可是受伤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何这么久才出来？还有，这第一个怎么会是你？其他人呢？“
连珠炮般的提问，令夜曦玥哭笑不得。
“师父您放心，我没事儿。里面是出了点情况，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其他人就在后面，应该很快也能出来了，不用担心。另外，至于为何我是第一...“
她笑着摊手，
“我运气一向很好，您是知道的。”
玄海确定她的确安然无恙后，悬着的心就落下大半，之后听到她说那些，更是安心不少。
自家徒弟，当师父的是最了解的。
她这么说，很大程度上是谦虚。
要真是只靠运气就能拿到第一，那以往每年的学生们，也不必为了争夺一个名次而打得难解难分了。
但显然，她现在并不打算仔细说明里面的情况。
这也很正常。
汨罗镜乃是南山学院的至宝，意义重大。
不管是发生了什么，都是需要他们慎重考量的。
如今这里人多眼杂，本也不适合说那么多。
现在，能确定学生们都安全了，才是最要紧的。
很快，又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
景川。
二人一前一后，几乎没有什么间隔。
众人都知道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在汨罗镜内会一起行动本也正常。
只是，居然还能接连出来，成功抢下第一与第二，也当真是极其难得。
牧凌之心情复杂。
在此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
哪怕一直以来，他对这两个学生也都很是欣赏，却也没觉得他们能厉害到打败学院中的所有其他学生，霸占前二。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相信。
玄海又看了看夜曦玥，看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心疼得很，就催促她先去旁边歇着。
夜曦玥却是摇摇头。
“多谢师父好意，但学生还有一件要事去做。”
“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
玄海忽然顿住，脸上划过一抹震惊之色。
“你还要参加炼药师的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