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爹娘对不起你。你听我说，你只是把小六当成娘了。娘现在回来了，娘守着你好好过日子以后再不会离开你。”柳氏听曹致安说的心疼不已。
“娘，你和小六都说我只是会错了情。但我知道我不是。娘我真的好想和小六一辈子到老。我想看着小六早上醒来的样子，我想陪小六一直到死。这样算是恋母吗？”曹致安脸上的悲痛让柳氏再也忍不住抱着曹致安哭泣。她到底做了什么孽。
“师傅对不起。”陈娟看着憔悴的柳氏跪了下来。
“快起来，师傅一直当你是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你对致安是真正的当孩子在宠。可恨的就那些人造谣生事，让致安想左了。”柳氏扶起陈娟。
“你是说潘县主，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陈娟不明白。
“不是潘县主，是潘家。”
“潘家。”
“为什么？”
“说来说去，这事还是小八引起的。”柳氏叹气。
“小八和这事有什么关系”陈娟不明白，这两年她专心教孩子京城的一些事情都没有再询问。
“潘家女官在宫私下做的一些事被捅了出来。潘家那些龌龊的事情有一些也被捅到明面上了。”柳氏明白陈娟的情况说道。
“这是小八做的。”陈娟不太相信，陈思可没那些手段。
“小八只是名义上，真正做这些是皇后娘娘。”
“皇后，当初师傅说曹家情况时。我还在奇怪潘县主即是贵妃为了皇位拉拢权臣，为何太子登位对潘家却没有动手。”陈娟低语。
“皇上不是不想动手而是无法动手。潘家女眷深入宫庭和百官大臣的后院。朝中大臣子女十有九是在潘家女学学习。或为妾或为妻嫁入百官家的又有多少。这些势力盘根错节。为争皇位已是杀得人心惶惶。再动潘家整个朝庭就没人了。”
“为何现在动手，又为何要借小八的手。”
“一方面皇上大权在握，国库充盈；另一方面则潘家不知死活，还在结党营私又姻亲为手段嫁人甚至还想将潘家女送到龙床上。若真成功了再有潘家女官协助这天下潘家就没人能动了。”柳氏摇头。
“为何要说我和致安。说了我们对他们又何影响。”陈娟不明白。
“你是陈家现在最易动之人。也是致恒妻子，动了你仅可以毁了陈家也可以毁了曹家。”柳氏脸色很难看。
“我现在就是两方的棋子。”陈娟冷笑。
“小六，是曹家是对不起你”这些事情曹家老太爷又岂会看不出来，却选择丢弃陈娟保全曹家人。曹家的气数也到头了。
“师傅，自从嫁到曹家。我一直敛锋芒。我希望能平顺的过完这一生。如今他们即要毁我最珍视的东西。我不会饶了他们。”陈娟脸色郑重。
“有我和你师公在。我们去做的。你安心带着孩子。”柳氏看着陈娟心中一软。
“树欲静而风不止，师傅我不可能永远藏在你们身后。”陈娟摇头。
“有需要我和你师公的 派人来说声。”
接过圆子递过来的信息，陈娟仔细看了。
“觉得我很残忍？”陈娟看着圆子的表情轻笑。
“夫人”圆子不知该说什么
“我的仁慈，只会让那些人变本加厉的欺负我。我对那些人仁慈就是让我关心的人痛苦。我又何必要对他们仁慈。”陈娟看着窗外说道。
“夫人，奴婢会去做好”圆子收了心正色回答。
“三天之内，我整个京城都知这些事情。我要让伤害过的人都尝到比我更痛的代价”
“是”
“下去吧”
陈娟来到书房，曹致恒的一切还在这里。摊开纸张静静的默写佛经。曹宁轩、曹文媛要见她都被路嬷嬷拦住。直到日落时分，陈娟才出门。看到站在院内的两个小人，心中一软。
“娘”曹宁轩和曹文媛上前抱住陈娟。
“饿了吧。咱们去吃饭”陈娟牵着两个小人到饭厅用过晚餐。亲手给他们洗漱换衣，也上了床给他们说睡前故事。
看着他们睡着，陈娟盖好被子“夜里仔细看着”
“是”两个奶娘应是。
陈娟回到自个屋内，圆子已在等待。
“事情都办好了”
“圆子这几天辛苦了，我放你假休息两天”陈娟挥手让圆子退下。
“三夫人”倪兰快步走进来。
柳氏挥退下人，倪兰上前回话“潘家发生的那些龌龊事情全都报出来了。”
“详细说”柳氏坐直身子，她知道陈娟要出手，却没想到是这样。
“潘氏女为人妻/妾时打杀通房、苛待庶子/女、妾大欺嫡、私放利钱、暗中收贿、；为人师者与主家公子/老爷有染、教导不利、对学生不好等所有的情况。凡是有潘家女的人家都有这些情况出去。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而潘家主宅骄奢淫逸，父子共享一女的情况也被暴了出来”倪兰说道。
“小六，这是要自毁吗？”柳氏一听就坐不住了。
“曹家潘县主也有事捅出去”
“怎么会？”柳氏惊讶。
“三夫人，大少夫人这么做会不会？”倪兰说不下去。
“你派人暗中将小六做这些事处理不当的，及时处理掉。不要让任何人查到小六头上”柳氏冷静过来说道。
“不用了，已经有人做了”曹明走进屋内道。
“是谁？”柳氏抬头。
“沐宸铭”曹明说出一个人。
“怎么会是他？”柳氏惊讶
“致恒生前和他关系最好。致恒走后，他为避嫌没去过平南候府，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管的，他这样做也给曹家一个警告。”曹明叹气。
“我就不明白，致恒上战场牺牲这和小六有什么关系。整个曹家都怪罪小六。曹家再这么是非不分下去，也只有末落了。”柳氏说到这个就生气。
“还是小看了大郎”曹明坐下说道。
“大郎，陈曦怎么了？”
“这次的事情也影影有他存在。”曹明喝了口茶道。
“陈家这一辈也就大郎和二郎能撑得住”柳氏对陈家失和的事情也从陈娟嘴里知道了。
“当然这事致远也出了力”曹有再扔下一个炸弹。
“远儿？”
“我们都以为致远这些年只是在外游历。事实上他也确实在游历。只是游历的途中也收扰了一批手下。潘家的很多情就是他查出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柳氏奇怪的看着曹明。
“我见了沐宸铭一面”曹明回答。
“这事统出来整个朝野都振动了。圣上会不会”柳氏担心。
“这事正好圣上旨意。潘家以女人拢络朝庭大臣这是皇上的一块心病。致恒走后，皇上虽握兵权，但手中无大将可用。朝堂上很多官吏都是些老家伙，实事不干就会倚老卖老。皇上早就有想法了，趁此机会清空一批人。这两年挑选的青年人才就可以补上去。”曹明分析情况。
“我还是小看了小六”柳氏安心下来笑道。
“让小六离开曹家，是曹家的损失。曹家后继无人。”曹明摇头。柳氏也沉默。
朝庭动荡，陈娟没有理会。关紧平南候府大门轻易不开门。今天大早门就打开，候府马车立在门前。马夫小厮笔直立在马车前等待候府主人出门。
先走出两个丫环抱着毯子进去铺好，一个身穿素衣的少妇牵着孩子走出来。踩凳上马车，跟来的嬷嬷上马车。马车前行，后面跟着两个也武有力仆人。来到城门口，马车停下。
“小六”陈响伸手。
“二舅”曹宁轩和曹文媛看到陈响跑了过去。陈娟下车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二嫂”陈娟向娜娜示意。
“小六”娜娜高兴的喊着。
“二嫂怎么来得如早。”
“二郎睡不着，天未亮就叫起床来接大哥”娜娜回答，今个是陈曦回京的日子。
“来了，来”陈响个高看到马车高兴的挥着手。曹文媛坐在陈响肩上也挥着手。
很快到跟前，陈曦下马“二郎，小六”
“大哥”两人齐喊道。
“来，喊大伯”陈响声音
“叫大舅”陈娟的声音
“大伯/大舅”几个孩子喊道。
“好，我们进城吧。别站城门口说话挡别人的路”陈曦拍拍他们的头道。
“恩，好”各自上了马车回了桂花坊。陈鹏带着陈忠义、董氏、公主站在门口等待着。
“大哥”陈鹏看到陈曦高兴的喊道。
“三叔、三婶、五郎、公主”陈曦一一打招呼。相互见了礼进到院内，陈曦带着柳氏回自个院内洗漱。
陈娟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自己小楼内。
“娘，大舅给我的”曹文媛举着手上的玉说道。
“有谢大舅吗？”
“谢了，还亲了大舅”曹文媛说道。
“媛儿，真乖”陈娟给曹文媛擦了手。
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厅内，陈曦陪着陈忠义说话，回答陈忠义的问题。
“大哥要是在，看到大郎你这么出息一定高兴”陈忠义感慨道。
“二老爷来了”下人进来禀报。众人脸上笑容收了，自打那次吵嘴后。陈忠仁就没再来过。
“我去迎二叔”陈曦面前如常，起身去迎接陈忠仁。很快陪着陈忠仁、周氏进来，同来的还有郑氏母女。只除了陈□光耀。
“二叔”屋内的人行礼。
“都在呢”陈忠仁看到陈娟脸上有些尴尬。
“我带孩子们出去玩”陈娟起身带着几个孩子去花园玩。陈忠孝走后，菜园子又改回了花园子。不过保留了一小块，董氏负责栽种。
“娘，这是什么？”曹宁轩拉着陈娟的手指着道。
“这是韭菜”陈娟蹲下道。
“韭菜是什么？”曹宁轩继续问，其他孩子也过来询问。
“韭菜就是吃的。轩儿最喜欢吃的韭菜盒子就是用这个做的”陈娟回答。
“韭菜盒子，姑姑好吗？”陈江问。
“我娘做的非常非常好吃”曹文媛用了两个非常。
“姑姑，你做给我们吃”陈海看着陈娟道。
“好，姑姑做给你们吃。去拿镰刀来”陈娟吩咐一旁的下人。很快拿来镰刀，陈娟动手割一排韭菜“想吃就和我一起摘韭菜”
“好”几个孩子都跃跃欲试，陈娟教他们怎么摘韭菜。
“娘小时候也做过吗？”曹文媛问。
“做过，小时候家里穷用不起下人。我、大哥、二哥我们每天都要跟着爹、娘做活。摘韭菜我打小就会的。我跟娘学用韭菜做韭菜炒蛋，韭菜盒子，韭菜饼子等。”陈娟说着，检查他们摘的干不干净。
“姑娘，你小时候那么辛苦。”陈湖一脸同情的看着陈娟。看得陈娟好笑。
摘完韭菜，带着他们到了厨房。让他们坐在一旁。陈娟动手洗净韭菜，厨房备好配料。
陈娟细细切着。几个孩子围着陈娟观看，陈娟一边做一边回答几个孩子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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