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学生和先生都是江州以及周边县城富户人家进去读书的。我刚到江州，因为是从乡下去读书的又是新生，跟他们很处不来。我原本有些自得的学业，在州院内也只是中等偏下。到了陌生的地方，与周围融不进去，又没有朋友和熟悉的人。先生也只是问学业其他的不管。被欺负了好几次，那时候真的很想家。”陈曦说到这里看着陈娟心疼的快哭了“已经过去了。没事了，小六 都已经过去了。”
“大哥，你会不会怨爹娘这么小就将你送去读书。”陈娟问陈曦，陈曦才13岁。
“不会，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怎么会怪爹娘呢，是我自己没用罢了。”陈曦摇摇头。
“大哥怎么会没用，大哥是天下最聪明、学问最好的人。”陈娟看着陈曦说。
“听我说下去。”陈曦揉揉陈娟的头。
“恩”陈娟擦了眼泪，点头道。
“我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了1个朋友，他叫江安旭。我们很谈得来，处得也很不错。他比我大一岁，我真心的拿他当哥哥看待。他对我很，在休息时会带着浏览江州。给我讲解江州名胜和风土，带我去江州玩好玩的、吃好吃的。我心里对他很感激。”说到这里陈曦停顿了一会，陈娟没有出声默默的为他倒了一杯水推过去。
陈曦看着陈娟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天他说有事不和我一起出去了。我想着也没事，就去了书院的书室内看书。因着我喜欢安静一般都在角落位置看书，没有人注意得到我。正看着听到江安旭和人说着话走了进来。原本想出去和他打招呼的，但听到他说我的名字，一时兴起。想知道他在旁人如何说我就没有出去，听他说话。”陈曦说到这里停住，脸上出现了一抹愤怒和忧伤。
“大哥”陈娟伸手抓住陈曦的手。
“我没事，我听到江安旭和人说。一开始是看我可怜一个孤独的在学院内没有人一起。才和我在一块，同时这样也能为他赢得同窗还有先生的称赞。只是后来觉得我很烦，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事事缠着他让他没有了私人的时间连休息时间也被我占用。说我就是、就是乡下人、泥腿子不懂人情世故让人厌烦。”陈曦闭上眼睛说出那段话，有时候会恨自己的记忆为何那么好清楚的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大哥，你怎么能不跟我们说，一直憋着。心理多难受。那人怎么这么坏，这么欺负人”陈娟想到陈曦才13岁大的孩子，去陌生的城市，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被自己最信任的大哥说坏话，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傻妹妹，都过去了。我没事了。别跟爹娘说。”陈曦安慰着哭泣的陈娟，说出来觉得自己轻松多了。
“大哥，咱不去州学读书了。那里的人太坏了”陈娟看着陈曦道。
“放心吧，我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我进州学是读书，不是去交朋友。我认真读书就好了，想着交朋友什么的本身就是耽误读书的。”
“大哥，你在县城学院读书时。也交了很多朋友，他们也没有耽误你读书啊。要我说是就是江州城内的人太坏了。个个势力眼，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巴结，不好的就踩。”陈娟气愤的说着，不用想她都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不过也明白有些事情他人再怎么说都只是劝解。真正还是要陈曦自己想明白才行。现在的陈曦有些自暴自气，看着陈曦依然低落的情绪。
“大哥，我看过一句话：人不可以选择自己出生的家庭、父母，但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前程、未来。我相信大哥是最棒，大哥一定会有好的前程和未来。到时让那些人后悔。”
“人不可以选择自己出生的家庭、父母，但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前程、未来”重复着这句话，陈曦有些明白了“谢谢你，小六。”
“我又没有帮到大哥什么，只要大哥好就行了。”
“小六帮我很多了。在江州一开始有些水土不服。就是喝了你给我的神仙水，后来有2次生病也是喝了你给我的神仙水好了。不过就是太少了些，还有吗？再给我一些”陈曦转移话话题。
“有，我有很多。大哥走之前，我给大哥装上2大瓶带去。”
“你哪来这个东西？”陈曦有些奇怪的问道
“秘密”陈娟看着陈曦笑道。
“那我不问了。不过答应我，小六这事不要说出去。”陈曦郑重的说。在州学时他得重病差点一病不起，请了大夫也不好。想着自己可能就见不到家人了，想着爹娘、小六的、二郎，这才想起陈娟给的神仙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喝了下去，睡了一觉没想到第二天全好，而且身体也感觉比之前强健了不少。
“神仙水只有大哥1个人知道。其他我都没有说”
陈曦摸摸陈娟的头。
“大哥，你又弄乱我的头发了。”陈娟护住头看着陈曦
“好了，不摸你的头了。”
“对了，大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说着陈娟下了榻，到了书柜前拿了2本书递给他。“看看。”
“这是，这是前朝书法家***的真迹”陈曦高兴的看着“小六你怎么会有这个？”
“上次和娘去县城菜市。看到有个妇人为了给自家相公治病，将自家的书卖掉。周围人的都是看热闹，我挤上去看了看。见她可怜就买了3本书。为此娘还说我一通。不过你确定这真是那位的真迹吗？现在有很多仿本的，我买的时候也当是仿本买的。”陈娟解释原由。
“恩，我可以确认。我之前在先生家见过一本真的。先生说过真本和仿本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印章，最后1个字那勾不是如我们常的向内而是有些向外。你这个就是这样子。小六你可占大便宜了。这一本书千金难买，何况2本。不过这本就不是真的，但以仿本来讲也价百金。只是这书保存的有些差了。”陈曦高兴的说着。
“那下次我再碰见那大婶。再给她些钱。”陈娟想了想说道。
“恩”
“那大哥心情好了没？”陈娟看着陈曦眼中兴奋的看着书问道。
“好了，都好了。我以后再为这些事伤神了。小六说得对。我们出身就是农家就，没有什么可耻的。我们靠自己劳动得到食物、过更好的生活。我该以此为荣的。是我之前想左了。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读书，考中进士。为家争光的。”陈曦看着陈娟郑重的说道。
“大哥，也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事情量力而行。”陈娟也担心这少年就担起全家的期望。
“放心吧。我没事的。”
“大哥，那你再回州城，那个江安旭你还要理他吗？”陈娟问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以后会是我和他的方式。再说了他大我一届和我不同班。如果不是去找他，我们也很难见面。其实后来想想，我也是有错的。因为好不容易有个愿意和我一起。就天天都去找他让他没有时间做别的，他会烦也是应当的。不过他本性也不是个坏人”陈曦想了想笑着说。
“大哥我之前看书，有说派系，你们学院有分派吗？”陈娟问道。
“你这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以后少看这些东西？”陈曦一听皱眉。
“大哥我就是看看也没什么的吗？爹娘买了下人我不看看这些怎么帮着他们。再说了我看这些也是为给大哥提供参考意见。你将来做官也有可能别人让你站队的，我看书上说过有什么王公贵族、武将、文官还有翰林学子等等的很多派系的。还有书上还说做官司身边可不能没人的。就像咱这县城的县老爷，他不是也有师爷、主簿、捕头、衙役等手下吗？”陈娟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想的太远了。我现在还没过州试呢。还有你这又是派系、又是县太爷的乱七八糟的”陈曦虽然如此说，却也听明白陈娟要说的事恶情，同时也有了想法。“你从哪本书说上看到的？”
“就那些野史、县志啊什么的？里面有好多介绍为官情况的。不过说的不是很全面。但看多了，再加上我这颗聪明的脑袋一想就明白了。”陈娟得意的说着。
“你以后不许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更不乱随便说，知道吗？”陈曦有些头痛的看着陈娟，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情。
“放心吧。大哥。我不会的。”陈娟知道陈曦是关心她，郑重点头道。
“不行我还要爹娘说声，不能再让你随便买书了。以后你想看什么书就我买给你”陈曦想了想觉得不行。
“不要啊大哥，你在州学一年才回来2次。”陈娟撅着嘴。
“除非你答应我，每次买书前都先写信告诉我。我确认后你再买。”
“好吧”陈娟有些郁闷的点头，心里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了呢。这下好了以后买书的自由没有了。
“好了，回州学休息时间我会去书店看看，有好的书买给你。”陈曦看着陈娟说。
“大哥，最好了”陈娟瞬间高兴的看着陈曦。
ps：不好意思，24 和25 章节弄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