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算你命犯桃花,兀自不肯对镜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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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得从基础开始,就先识字罢。”岐风让我坐到他平日里处理公文的地方,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小心地铺开宣纸,照着岐风写给我的一笔一画临摹,可手就是制止不住的抖动,字也跟着歪歪扭扭,我一急,用另一只手去碰了下笔尖,让它稳了稳,继续颤颤巍巍地写下去。
岐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过来站在我背后,右手环过我,覆在我手上,冰凉冰凉的瞬间去了那股燥热。
“阑阑,‘念‘字的这一点要落得轻些才好看。”耳边热气扑扑,我便无心听他说话,一手在他手心里跟着他写字,一手撑着下巴瞧着他认真的模样,无论是眉眼还是唇间,都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时间三魂七魄不在我体内一般。
冰凉凉的手心离开我手背的那一刻我才回过神来,岐风朝我腰间伸来手,我一怔,往后瑟缩一下,他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锦阑,你想多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岐风在我衣间拿出我别着的一块手帕,在我脸上擦擦,“瞧你这没出息的样,把墨给沾了一脸。”
我呆愣愣地瞧着他,任凭他拿着手帕替我擦脸,那本是一如既往的凉,滑过我的脸怎会是有些发烫,热的我呼吸都紧了些,快喘不过气似的。
“岐风呐,你这是在教锦阑妹子写字呢还是在干甚?”一听声音就知道来的人是瓻漫,湖蓝色的衣衫坠了些珠子,是比昨日内敛了些。
“二姐,你最近来我倾寒宫来的是不是有些频了些?”岐风眉梢轻挑,把带了墨的帕子搁在桌上。
瓻漫不理他,往里走找个舒服些的椅子坐下,慵懒散漫的像一只凤凰,不过她本身就是一只凤凰。
“锦阑,我今日算了一卦,岐风他命犯桃花,因而命途多舛,此劫只有你才可解。”瓻漫幽幽开口,殊不知,竟是一语成戮。
岐风命犯桃花,我想也不想地回道:“我就是桃花啊。”
岐风闻言勾嘴笑笑,瓻漫更是笑出声来,“那锦阑可愿做岐风身边的唯一一朵桃花呢?”
“当然了。”要是桃花多了便会和我抢,到时候岐风怎能只顾着我一朵桃花,那么好的修为灵力还要分给别人,我岂不是亏大了。
岐风咳了一声,“二姐,锦阑她什么都不懂,你别拿她寻开心,都是些戏言。”
我慌了,怎么能是戏言呢,到手的凤凰可不能给飞了,急忙忙插了一句:“怎么会是戏言呢,我锦阑就是要做唯一一朵桃花,桃花多了不好,有我就够了。”
瓻漫起身朝我走过来,食指弹了下我的脑门,“哈哈,锦阑这小丫头果然是机灵的很,一点就开窍,行,我保证你能做岐风身边的唯一一朵桃花。”
听她一说,我又充满了希望,岐风看着笑了两声,我心里甚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