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素盐脸上那满心献媚讨好的微笑,桀骜将怀中抱起来显得轻飘飘的人儿搂紧,眼神冷漠,“如果你意图自寻死路,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一把。 ”
“客气,客气”素盐狠狠咽下一口唾沫,看着眼前这个就连玩笑话都能说的那样吓人的男人,挥挥手,后退几步给两人让出一条路。
斗篷下的素繆自然听到两人对话,她慵懒的眯缝起眼,贪婪吮吸着桀骜那似乎与生俱来的血腥味,轻声说:“桀骜,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笑点竟然这样低。”
“笑点我不喜欢笑,你了解我的。”横抱着她跨越门槛,桀骜的轻功举世无双,再加上她身体轻的就犹如一片雪,他抱在怀中完全没有沉重感,脚尖触地,他们已经置身高高的城墙之上。
“真的不喜欢笑还是怕喜悦过后那种空虚的落寞感”她低声喃喃,他怀里给她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似乎她完全可以放心的沉睡而不需要担心危险。
他永远都是如此,看似冷漠无情,却永远默不作声的帮她挡去所有伤害,他容忍她的任性倔强,不记恨她曾联合尧樾将他打晕束缚,更不计较她当初是如何的倾国倾城,现在又是如何的人见人厌,他就这样铁心的与她共患难,就算她心中惦记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看着两人如此潇洒离开的身影,素盐趁四周无人,冲那已经消失没人的方向大喊:“一路顺风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的”
谁知他才刚喊完,一队侍卫便巡逻到此狐疑的问道:“王爷在跟何人讲话”
“本王吃饱撑的闲来无事练练嗓子不行啊”素盐没好气的翻了记白眼,再看城墙先前桀骜离开的方向,心里越来越后悔,应该就算死皮赖脸也要赖他带自己一起走的,失策
吃饱撑的侍卫面面相窥,算算现在的时辰不过下午,究竟是午饭吃的太饱还是提前吃了晚饭突然想起来的目的,侍卫再次抱拳说:“国君陛下正在为云狼被人救走的事龙颜大怒,正宣召各路大臣进宫商议对策,王爷还是尽快赶去吧。”
说着,侍卫下意识的朝屋内望了一眼,不知是不是也奉了凤驰烨的命令,查探她是否还在房里素盐厌恶的瞪了那侍卫一眼,弓弩在手心把玩着,“想见我皇妹啊用不用本王请出来亲自让你仔细看个够”
“王爷恕罪。”一队侍卫急忙跪地求饶:“属下只是奉陛下御命,来看看素繆公主是否无恙,并无轻薄之意。”
“好,她好的很,多谢陛下还挂念着。”突然有些敬佩起桀骜的身手,他们刚走这帮侍卫便赶来,那说明先前他们就距离不远,这么近的距离,桀骜竟然都没有被他们发现,不愧是江湖上最著名的杀手,到目前为止就连官府都拿他没辙。
“陛下在大殿是吧你们随本王前去护卫,陛下千斤之躯如果出现半点差池,你们的命都得玩完”
说着,他将那帮侍卫赶走,如果再继续僵持下去,素繆已走的事恐怕早晚都的露馅,虽然这本来就是凤驰烨所希望的,但怕就怕会被那帮顽固不化的大臣跟云狼被救走的事联系到一起,到时候恐怕她的日子会更难挨。 凤驰烨遭到大臣们的指责。
“云狼是天下人尽皆知骁勇善战的暴君,视人命如草芥,现在放虎归山,难保日后他不会报复领军前来攻打我凤国,到时候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我凤国百姓哪里还有安生日子可过”
“两国开战并不可怕,怕就怕在云狼麾下精锐将士无数,而且还有临边几个小国的帮助,我凤国要取胜的可能性寥寥无几啊。”
“”
“砰”
凤驰烨怒拍桌子,温柔的脸上满是犀利:“当初本君千辛万苦将那暴君活捉的时候,你们有谁不是感恩戴德,跃跃而起的现在人被救走,你们便开始自我分析战局,试问,早知如此你们当初为何不一个个都对那暴君下跪求饶,缴械投降”
“臣等惶恐。”
各地官员急忙跪倒在地,脸上保不了都是惊恐万分的表情。
凤驰烨仍旧怒不可竭,地下管院企鹅开始交头接耳的纷纷小声议论着:“当初如果就在夜宴之上将那暴君斩杀不是最好就不会再闹出这种事来。”
“就是说,反正人都已经死了,就不怕云国会将拥立新帝的事压制,而是先挥君挑起战端,群狼无首,终究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怪就怪那个叫素繆的狐媚胚子迷惑了国君陛下的心智,那晚要不是她的话,云狼早已成为鬼魂,根本就不会带给我们这样的灾难,说起来,她有可能早就跟云狼达成共识,里应外合想要将我们凤国闹的民不聊生。”
说着,韩珊珊的父亲韩丞相跪走几步,向凤驰烨出主意道:“陛下,老臣认为现在虽然是太严重,却也还没到不能挽回的地步,老臣有一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丞相,你辅佐个三代帝王,是朝中难能一见忠心的老臣,你的计划本君自然想听,你就不妨畅所欲言。”凤驰烨脸色恢复些,他现在的处境也很慌乱,一方面担心云狼逃走后会找机会伺机报复,一方面又要想办法稳住民心,在这两者之间不断徘徊周旋,他处境难堪。
见凤驰烨的态度缓和,韩丞相脸上稍微显露出得意,他继续说:“云国帝妃素繆不是正在宫里,如果云狼真的领军攻打凤国的话,不如就就以她作为人质交换,云狼就算再心狠手辣,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素繆腹中骨肉有差池吧”
“不行我凤国历代君王都是光明磊落,本君不同意以一个妇道人家和她未出生的孩子作为保证凤国国泰民安的条件”凤驰烨心意已决,他能够为了一个国度而放弃心爱的女人,可决不能让她去当威胁云狼退兵的条件,这样一来他就真的太混账了。
“以一人之力拯救我无数百姓,陛下认为这笔买卖不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