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怎样反正我又没说错,你们兄妹本来就是我们皇族的寄生虫,仗着你们母后曾经救过先皇,就母子三人白吃白喝二十年,真是厚颜无耻。 ”
韩珊珊嚣张得志,竟然故意将逝世的故人拿来讽刺,素盐护母亲的声誉心切,腾地将防身的武器弓弩拔出,不断咆哮吼道:“韩珊珊,你的话叔可忍婶不可忍,竟敢大逆不道的玷污先皇与我母后的名声,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啊救命啊”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她的言语会激怒性格稚嫩的素盐,知道他将背着的弓弩亮相,她才知恐惧,顿时花容失色,拼命环顾着四周找寻避难所,嘴里还不断喊着救命,抱歉类的服软话。
可素盐正在气头上,就算她认错也不予理会,一心想着杀了她才能帮母后挽回名誉,直到素繆不动声色的将弓弩压低些,不再正对着抱头逃窜的韩珊珊,她劝道:“别中计,自打咱们一进屋她就耀武扬威,见咱们反应都不算强烈,才搬出母后讥讽,她的目的如此明确,你还不懂吗”
“目的”素盐被韩珊珊激怒红了眼,只顾发脾气泄愤,并没将她的举动跟目的相联系,可现在经过素繆这样一点拨,他终于稍稍恢复了些理智。
素繆微微一笑,转而看向韩珊珊的眼瞳却是满满的清冷,走上前,将她从躲着的矮桌下扶起,一双小手握着她的胳膊收紧,再收紧。
“痛,好痛,你到底是要帮我还是害我啊你掐的我好痛啊”一张清秀的小脸扭曲着,她不断挥打着胳膊想要甩开她,可怎知她的力道竟出奇的大,或许这就是她气急的表现。
“不管你最后能成为君后也好,只做个侧妃也罢,是我不屑与你相争才会将这一切施舍给你,但凡有天我突然提起兴趣,那些已经属于你的人或者地位我都会一样一样拿回来,谨记你的言行举止,不要触碰我的忍耐底线,懂吗”
她冷漠的神情且不失妖娆万千,那浑身冰冷的气息感染着韩珊珊不断打冷颤,四目相对,盯着那双妩媚含笑的眼,她惊吓的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半响,才愣愣的点点头,“懂,懂了。”
“很好。”学她之前的嚣张跋扈,素繆逗弄般拍拍她鹅脂的小脸,嘴角扬起的微笑带着浓郁的妩媚感。
韩珊珊都忘记是何时被撵出来的,只听到身后的屋子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素盐不禁竖起大拇指赞美道:“恐怕这世上除了陛下,能够唬住韩珊珊的唯独你莫属,还记得刚才她被吓傻的模样真是想想都好笑。”
没听到素繆答话,韩珊珊握紧拳头,却又忍气吞声的不敢爆发,她深知在素繆住所的某处角落,那个男人正在等她给个答复。
“姗姗拜见陛下。”眼角的泪痕未干,她跪倒在凤驰烨面前,阳光照耀着她秀丽的小脸更加惹人怜悯。
凤驰烨早已焦急等待许久,见她似是哭过,他略有些不耐烦的问:“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本君是让你代替本君前去探望素繆身子状况,不是让你去唱哭戏的。”
“陛下恕罪,姗姗发誓真的没有枉费陛下的嘱托安慰素繆。”听见他的责怪,韩珊珊不禁哭得更凶,哽咽道:“可是素盐素繆兄妹根本就不领情,还将姗姗狠狠奚落一番,威胁说如果胆敢放肆就将陛下从姗姗身边抢回去,呜呜。”
“哦”
凤驰烨原本心情不佳,可是在听到韩珊珊的话就脸上不受控制的浮现出笑意,他一把将跪在地上的那具小小身躯提起,抑制不住喜悦的问:“她当真这样讲说会抢回本君”
“嗯。”韩珊珊被凤驰烨的掌心禁锢的生疼,小脸都稍显惨白,可又不敢出言得罪,毕竟除了那夜他喝醉外,这是与他最近距离的接触。
他心情大好,只为素繆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不顾她的疼痛,将掌心从她手臂上撤回后,转身就准备离开,身后韩珊珊瞬间陷入慌张,似是担心他会心急之下跑去找素繆,便急匆匆地问:“陛下要去哪里”
“批阅奏折。”他回答的很是简单,可即便这简单的回答都不难听出他隐藏的喜悦。
韩珊珊醋意大增,虽说事情的发展已经按照她所想要的结果,凤驰烨亲口承认跟素繆的婚约取消,可就他的反应不难看出,素繆在他心中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因为婚约的取消而有丝毫动摇,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忍痛割爱不娶她
这大概会是她此生都不能解开的疑惑,可她自由耳濡目染身为宰相爹的官场厮杀,明争暗斗,因此只要能让她如愿以偿成为他的女人,她宁愿将这个不解之迷永远藏在心中深处,到死都不再去碰触,更加不会试图解开
素盐仍在为凤驰烨的辜负打抱不平,素繆有些疲惫的睁开眼,淡淡地说:“太多人错当成为帝王就能操纵人的生死,颠覆生命,可那不过是庸俗人的拙见,当你成为帝王后就会明白万人之上的苦,了解越是想要珍惜就越是无可奈何的累。”
“你用词文邹邹,我从小最喜欢在课堂拔夫子的胡子,因此听不懂。”素盐并不隐瞒那羞人的往事,看着她的眼中满是担忧,“我只想知道离开这座宫抵,抛下公主的身份后,你还能去哪回云国你就不怕那些忠诚云狼的王宫大臣们把你当成活靶子,五马分尸”
是啊,还能去哪天下那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天下那么小,她竟迷失自我不能自拔。
突然,素盐从坐着的凳子上跳起来,冲到她面前兴奋地提议道:“不然我就在凤国边境选个清静安全的地儿给你买栋宅子,在安排几个侍卫丫鬟服侍你,怎么样”
“不好。”虽然有些不忍心,可她还是不得不亲手将他的梦想踩碎:“刚才凤驰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遣我出宫,你如此帮我,用的还是国库金银,被他发现的话你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