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唯恐云狼懂钻天动地术数,牢狱被里三层外三层防范的很严,简直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 她倾城的容颜因先前跑动过的缘故气喘吁吁,与环境肮脏恶劣的牢狱成鲜明对比。
牢头见她来后,赶紧低头哈腰的上前赔笑道:“素繆公主驾到,属下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不知公主缘何前来此等卑贱之地”
“我说的很清楚,打来牢门,我要去见那个人”红衣蔽体,她清冷的嗓音冷漠的不带一丝温度,寒冷的仿佛能震慑在场的每个狱卒。
她说的都那么清楚,就差指名道姓,牢头自然心知肚明,可他神情有些为难,“回禀公主的话,并非小人估计刁难不让您进去,而是国君陛下亲自搬旨,任何人都不准许进入牢狱探望云狼一眼,尤其,尤其是您”
早就料到凤驰烨不是绝对信任她,毕竟她也曾与云狼做过一阵子夫妻,何况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肉,一旦心意逆转,里应外合助他逃走,那他的心血岂不是白费
“让她进去”
素繆正犹豫如何通过狱卒进去,只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稚嫩且低沉的嗓音。循声望去,竟是刚被桀骜赶走的素盐。
虽然跟皇族只是收养的关系,可名以上毕竟也是个王爷,而且先皇生前也是对这对兄妹爱护有加,狱卒见到自然纷纷下跪,齐呼:“属下拜见王爷。”
“眼没瞎就好,还知道本王的衔位。”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朝素繆使个眼色,语气朝向跪倒在地的那班狱卒依旧跋扈:“按照公主的要求让她进去,本王原地不动就权当是你们的人质,不管出现任何差错,后果本王一臂承担,连累不了你们。”
“王爷恕罪,可是国君陛下的旨意难违”牢头仍有些犹豫,就算素盐说话算话真能承担所有责任,可他毕竟尊为王爷,素繆更是公主,皇亲国戚犯罪总不能真的跟不起眼的小喽啰相等吧难免不惹祸上身,所以还是谨慎为妙。
素盐了解这帮狡猾狱卒的心思,他眼珠转动几圈,强行下达命令不成的话,那他就只有使用另外一招,引诱
猛地将素繆推往狱卒近些,他夸大其词的说:“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啊她可是陛下日思夜想的女人昨晚夜宴你们不知道陛下已经亲自下御命,说三日后就要将我皇妹,也就是你们面前的这个美人迎娶进门,做君后君后你们总该了解吧能够嫁给陛下,成为他的枕边人,那可是咱们凤国女人的最高荣誉不过凡事有利则有弊,你说万一你们这帮蠢货今天不小心得罪咱们未来君后,就算君后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那也难保陛下会忍心自个老婆受气,一声都不问不是”
“那王爷的意思是”狱卒在听到他的话后都不禁是面面相窥,牢头也忍不住哆哆嗦嗦的问。
“本王话都提醒道这份上了,你们还不明白啊”素盐故意装出一副很苦恼的模样,继续编造道:“如果被陛下知道你们今天为难我皇妹,发怒摘掉你的牢头帽子事小,如果被拖去行刑端个胳膊少个腿的,那就算是活着,自个家的老婆孩子谁会不嫌弃,夫妻俩一旦有隔阂,那就很容易被带个绿帽子啥的”
素盐继续发挥想象胡编乱造,倒是牢头上些年纪,心脏承受不住,他急忙命人打开牢狱铁门,认输似的说:“小人们职位低,当然不敢跟未来君后娘娘较劲,可是也请王爷开恩,早去早回,不要让小人为难。”
“这个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悄悄推搡素繆一把,他故意提高些声音提醒道:“皇妹啊,皇兄就不陪你进去折磨那个暴君了,你也记得早点出来,对那个无耻的混蛋下手别太重,意思意思砍两剑留他那条狗命苟延残喘也就行了,牢房太脏别熏臭了裙子,皇兄在门口等你,知道吗”
“麻烦皇兄了。”
素繆脸色颇为凝重的看着素盐,她明白他执意留在门外并非是真的因为牢房脏臭,而是在把风,狱卒虽然同意让她进来,可也难保不会遣人去通知凤驰烨,他留下,起码还能在凤驰烨来时拖延一些时间。
果然,在素繆进去后不久,一个年级尚且幼小的狱卒偷偷摸摸的跑到牢头面前,哭丧着脸哽咽:“三叔啊,当初咱说好来守监牢是个美差,可没说还会断胳膊少腿啊,你说要是真那样可咋办俺可还连个媳妇都没给俺娘娶回家呢。”
“臭小子,你哭个屁”牢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如果不是碍于素盐在场的话恐怕早就一脚踹到屁股上,偷偷打量着素盐没看见他后,才敢放心说:“娃子,别说你这个没娶媳妇的光棍汉,就算你那个本来就水性杨花,风流成性的三婶要是知道三叔残废的话,还不得光明正大给你三叔我戴绿帽子,找野男人啊”
听着,小狱卒不禁哭的更响了,“三叔啊,那这可咋办我的腿儿快没了,呜呜。”
“给老子闭嘴”担心小狱卒这么哭下去会真把素盐招来,牢头干脆一把将他的嘴堵住,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不想找不见媳妇,那就听三叔的吩咐,现在就去禀报国君陛下。”
“那咋成王爷不是都拍着胸脯保证说出了事儿自个担着,不会有咱的责任么”小狱卒看了素盐一眼,见他正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坐在凳子上嗑瓜子,一副玩物丧志的富家公子哥架势,心里顿时有些怀疑他说话的可信度。
牢头也看到素盐的架势,脸色有些难看的说:“对他,别说是拍着胸脯子保证了,就算是拍着腚保证,也半个字都不能信知道不知道听三叔的,若想将这件事的危害程度减轻到最小,就去把陛下领来。”
小狱卒似懂非懂,可也觉得亲三叔总不能害他,就赶紧趁着素盐嗑瓜子时没注意,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