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被吓的浑身直打哆嗦,说不出话,只能不断的点头。
见状,花苋荛挑衅的看着面容依旧平静,藏在袖子中的纤指却紧紧握拳的素繆,仿佛已经成为胜利者。
绾凉阁门外,云狼鹰眸阴郁,似是夹带着雷电风暴的睥睨世间万物般,“贱婢,当着所有人的面还不快将那天你看到的一切说出来!”
“是,是皇上。”小婢女有些胆怯的看了身边的花苋荛一眼,瘦弱的身体颤微微,“祭祀那日,我们娘娘身体不适先行离开,然后奴婢就看到素繆帝妃也很快追了上来,并遣散我们所有的侍婢,看样子好像要跟我们娘娘谈判,再之后不久,奴婢就听到娘娘大喊救命,说是让素繆帝妃放开之类的。”
“如此说来,是苋荛下命遣散你们的咯?”云狼问话的时候,鹰眸余光撇向那个向来云淡风轻的女子,碰巧她也正在看他,妖娆的眸高傲且冷漠。
“咳咳。”
花苋荛瞪着小婢女,突然用丝帕掩嘴咳嗽了几下。
小婢女受惊不少,急忙慌乱的解释道:“不!不!是素繆帝妃命令我们走远些,以免碍着跟我们娘娘的。”
“是你下的命令?”云狼阴沉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心里在想些什么。
素繆淡漠的一笑,红唇妩媚,“回皇上,那日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素繆被吓着,所以很多太过细节的地方都记不太清了。”
“你说谎!”花苋荛终于忍不住出声,她将原本跪在地上的小婢女推到一边,“那天分明就是你说了很多要挟本宫的话,然后趁人不备自己故意摔倒,还想将整件事情都赖在本宫身上!”
“姐姐,你我都是已有身孕的人,说话还是不要情绪太过激动的好。”素繆笑靥如花,看着脸色冷漠的云狼,轻声说:“其实素繆本就不想将这件事情扩大化,而且御医也说龙子无恙,就不想再追究谁的责任,还请皇上就不要再盘问下去了。”
“哼!你心虚了是不是?”花苋荛双臂环抱在胸前,笑的有些狰狞恐怖。
素繆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她转身正准备回屋的动作被云狼一把拽住,不容被拒绝的霸道语气传来:“站住!回答苋荛的问题。”
“你从来都不信任我是不是?”
她眼底带着沉重的伤,浑身因为情绪激动而不断打着的哆嗦甚至让他心口一痛,“如果不趁此机会将事情解决,那今后宫中的流言蜚语都会将你们母子逼疯!”
他想,这大概算是在为她好。
“好,那素繆只想问那名婢女两个问题。”双瞳泛着泪光,她咬紧嘴唇问:“你说只看到本宫跟苋荛姐姐起争执,可听说我们是为何起的争执?本宫又为何拉住苋荛姐姐的手不放?”
“这,奴婢不知。”
迎上云狼怀疑的目光,她抽泣着拭去眼角的泪,“皇上可想听,苋荛姐姐嫉妒素繆进宫这么短时间便怀有龙嗣,就大逆不道的诅咒素繆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