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雨后的气温总有些冰凉,可这与素繆的心冷相比却是微不足道。
外面鞭炮噼里啪啦。
舞龙舞狮的狮群在外锣鼓喧天,整个皇宫热闹非凡。
她知道,今天是尧樾跟璎凝郡主大婚的日子,处处都是青砖绿瓦,金碧辉煌,听说云狼对这位堂妹尤为宠爱,所以婚礼是按照嫁公主的礼仪般盛大。
除了冷宫,在这天依然萧条孤独,破败冰冷,仿佛没人记得它的存在……
“尧樾穿上那身红衣应该是美艳的吧?”她垂头,整理着门口的一株株野草野花,蓦地感觉现在的她似跟一株野草无疑,肮脏,没人理会。
“哟,都被打进冷宫了还不知道消停。”尖锐刺耳的讽刺,与她高贵贤良的一袭绣着拜月凤凰的黄色烟罗纱大相径庭,见素繆不理她而是自顾摆花弄草,她气的直跺脚,继续张扬跋扈的讽刺道:
“看你这张狐媚的脸,一看就是天生只懂勾引男人,不过你机关算尽应该也猜不到会失宠吧?呵呵,真是搞不懂皇上为何不直接下令将你杀了,像你这种贱人继续留在这世上也只有浪费粮食的份儿!”
杀了?
她倒想,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不会再撑起仇恨的包袱那么累。可老天偏不遂人所愿,还想折磨看她痛苦,她能如何?
“璎凝郡主大婚,姐姐的位置绝不是此处,还请快些离开吧!”
说着,她不再蹲着任人嘲笑,而是莲花移步走上台阶,在花苋荛一行人的注视下合上那扇破烂的门。
花苋荛吃了闭门羹,她紧紧咬牙,对几名魁梧些的婢女吩咐:“将那个贱人用捆猪绳吊在悬梁上!”
“遵旨!”
带着她狰狞的笑,只听到在婢女们进去后断断续续传来或桌椅倒地,或有人挣扎的响声,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
等她锦帕掩嘴,一脸嫌脏的进屋后,看到正中间悬梁上吊着那气质清冷的女子,嘴角阴险的笑更深了, 她接过婢女递上的马鞭,语气轻蔑:“都怪姐姐平时太忙疏忽了妹妹,不如就趁现在难得的大好机会,让姐姐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说着,她扬鞭猛地用力抽到素繆纤薄的身上,看她吃痛低哼的样子,花苋荛只觉得心里特别酣畅痛快。
在接下来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她被花苋荛和婢女轮流抽鞭子,肮脏的捆猪绳撕烂她的衣裳,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上留下醒目刺眼的痕迹。
“叫啊!快叫啊!快求本宫原谅你,求本宫饶恕啊!”
看着那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倾慕的肌肤上,现在交横遍布着狰狞的鞭痕,触目惊心,素繆也痛的快昏过去,可她偏偏犟着不肯求饶,花苋荛气急败坏之继续扬着马鞭,就连陪同的婢女都有些同情起她来。
终于,等花苋荛打的累了,才将马鞭扔到地上,看着已被鲜血染透外衣的素繆,她冷哼道:“从今儿起,本宫闲着无聊了就会来教你规矩,看你这个贱人骨头还能硬到何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