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赶到时,芸兮三人被安置在一个绞台上,早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她蜷缩在关野兽的兽笼里,浑身是血。
墨歌跟司徒婧也都只剩半条命,司徒婧正不断从嘴里冒出一大口鲜血,像是刚被人割了舌头,墨歌则早在牢狱便被人砍去双臂,此时两人正紧紧相依,脸上满是痛苦的恐惧。
“哪个?到底是哪个人将他们伤成如此模样?”素繆胡乱抓起一个人的胳膊,厉声质问,泪水溢满眼眶,她竟连对方的长相都看不清楚。
但见云狼高高坐在绞台上,残暴的鹰眸直视那三人,尊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花苋荛紧挨他坐着,金花别于发髻之上,凸显出她的高贵,可脸上趾高气昂的鸣鸣得意,竟与她的身份全然不符。
“行刑!”
伴随她的一道命令,素繆不顾一切的想冲上前,可细腰却被人紧紧揽住。
“冷静点。”耳畔响起温和的低吟,就如春阳下飘落的碧绿竹叶,“要知道就算你现在过去也于事无补,那三人的逃跑已经彻底激怒皇上,他做的决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
“我不管!三人被冤枉的痕迹那样明显,更何况已经折磨的就剩下半条命,为何还是执意要处死他们?”
眼看侩子手的刀就要落下,云懿偏不将她放开,情急之下,她猛地朝他手上咬一口,趁他吃痛放松的瞬间,她跑出人群,蹬上绞台。
“住手!”
她似是以浑身力气在喊,在场的人纷纷被震慑住。
“哟,本宫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姗姗来迟的素繆妹妹啊?”看着那个一向孤高自傲,妖娆清冷的女子,此时竟跌撞护在芸兮面前,小脸无助而绝望,她忍不住掩嘴偷笑。
素繆以身体挡住侩子手,她泪眼婆娑的朝云狼说:“皇上难道还嫌受伤沾染的鲜血不够多,偏要再斩杀无辜的人才甘心吗?”
“放肆!谁允许你如此大逆不道跟朕讲话的?”
云狼“蹭”地站起身,负手而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姿态,睨傲着台下的女子,冷哼:“他们一个是让朕颜面无存的弃妃,一个是她不懂洁身自好勾搭的奸夫,一个是企图帮他们逃出宫的婢女,试问,你说的无辜一词与他们有何关联?”
“娘娘。”身后,芸兮虚弱的声音传来:“此时娘娘应自保为上,尊主他还在城门口等你啊!”
素繆惨然一笑,轻声说:“事情因我而起,就算我今晚离开,日后也会良心不安的。”
说完,她不惧云狼的地位,不屑地说:“云国皇宫能人倍出,我就不信竟连个稳婆也找不到!只要找到她验明司徒婧昨夜是否真的与墨歌做过羞耻之事,就能证明他们的清白,如果他们无罪,那芸兮又何来的罪名?”
听完她的提议,不等云狼说话,花苋荛先是坐不住了,她脸一红,急急辩解道:“就算稳婆能够检验司徒婧昨夜的贞洁,也无法证明她早就跟墨歌偷情的事实,本宫已找到前任户部大人的家仆,他能证明两人自幼相识,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