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如此执着?”
墨歌惨然一笑,“倘若娘娘也曾动情相爱过,那便能体会墨歌此时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她顿时语塞。
“娘娘的错爱,墨歌受之有愧,何况墨歌已经有了青梅竹马的婧儿,对娘娘也只能是遗憾跟歉疚。”
遗憾?
盯着那双恍惚有些陌生的眼眸,素繆冷笑出声,他果然跟敛诚很像,哪怕是最后对她的所谓歉疚都一模一样。
“动作快些,兄弟们可都还等着出去喝花酒呢。”
“哈哈,上次去小桃伺候的不错,这次咱去还找她吧?”
院外似是有侍卫正在搜索漏网鱼儿,眼见距离越来越近,可他偏偏固执的不肯走。
芸兮也总算找到僵持不下的两人,催促道:“花苋荛遣人告娘娘不顾御命硬闯曲歌坊,现在皇上正在赶来的路上呢,娘娘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素繆拧眉,她有些恳求的对墨歌说:“如果你现在走那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可如果你执意不肯跟我们走,那就连希望都没有了。”
“如果当真有活着的希望,那墨歌想请娘娘护婧儿周全,墨歌来生定会当牛做马来偿还娘娘的恩情。”他说着,古萧便再次拿起靠近嘴边,曲调依旧伤感。
负责搜索的侍卫听到曲声都纷纷加快赶来的脚步,情急之下,芸兮顾不得再跟素繆商议,拉起她就跑。
跑出一段距离后,素繆回过头跟他大喊:“那这就算你我的约定,我会想办法找到司徒靖,而你要答应在此之前一定要活着!”
海棠树下,墨歌仿佛看见司徒婧的影子,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幼时的习惯仍旧没变,她说:“婧儿此生愿与墨歌不离不弃,若违背誓言,定遭天谴!”
芸兮武艺高强,何况素繆身材纤瘦,要带着她在云狼一行人赶来兴师问罪前逃走,绝非难事。
剩下花苋荛派人差点将曲歌坊翻个底朝天,也没找见素繆的影子,她怒火中烧,小脸因生气而有些狰狞,“还是让那个贱人跑了,可是皇上,苋荛所奏一切绝对属实,求您一定不能放过素繆!”
“够了!”云狼冷声呵斥,凌冽的像鹰一样的眼睛闪过些许不耐烦,“朕知道苋荛你对素繆有偏见,可她贵为公主,在大婚前甚至从未离宫半步,哪来的机会认识什么乐师?”
“可那个墨歌处处袒护她,还将从不与人合奏的规矩破例,如果将这一切都归纳是巧合,那皇上不觉得他们也有些太心有灵犀了吗?”
花苋荛不死心,她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布下的局,为的就是引素繆上钩,然后铲除,可眼见撒网成功就等收获,猎物却跑了,让她如何甘心?
听她说着,云狼的面色越发地阴冷:“朕国事繁忙,无暇去验证苋荛你的话,可你分明亲耳听侍卫并没见过素繆的人,守卫森严,朕不信她还能长翅膀飞了?”
跪倒在地的两个侍卫面面相窥,幸好他们没将素繆主仆供出来,否则,拿了银锭,私放人进去那可是违背御命的大罪,可能还会株连九族的。
“皇上,属下抓到的乐师墨歌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