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司徒婧被糟蹋,辟谣说与曲歌坊有关联的事已经办妥,那娘娘先前对小人的承诺是不是也就可以……”
一个看起来蓬头污垢,长相猥琐的男人跪在花苋荛面前,看着那个正半躺在软榻上,眉眼含春的美人,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就连嘴角都慢慢流出带着一股恶臭的口水。
花苋荛瞥他一眼,满脸嫌恶的以绢帕掩鼻,冷哼:“放心,本宫一向最欣赏你这种贪得无厌,为了钱财能不要命的烂人,答应你的银锭本宫一定不会食言。”
“好好好。”
迎上丑陋男人下流的眼神,她幽深的眼眸里泛过冰冷的血腥,示意婢女端上早就备好的酒水,说:
“你帮本宫铲除一个眼中钉,乃是本宫的恩人,只可惜本宫身怀有孕不能饮酒,但这庆功宴缺少不得,本宫就以茶代酒敬恩人一杯,还望恩人切勿推辞。”
美人敬酒,还是位位高权重的帝妃,丑陋男人自然笑的合不拢嘴,他接过婢女手中的杯盏,末了,还不忘趁机摸摸婢女柔嫩的小手,看着婢女吓的都快哭了,他才将仰头那杯盏的酒水一饮而尽。
“哈!好酒好酒!”他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竟自以为是的猜测道:“小人想着那酒水就算不是近百年的女儿红,也是边境甘泉小国进贡的御酒,娘娘,小人猜的可对?”
看着他那副恨不得捧着杯盏舔干净的龌龊样,花苋荛自榻上缓缓站起,微笑道:“恩人这就说错了,那杯酒既不是百年女儿红,更不是进贡御酒,不过是些不值钱的民间小酿罢了。”
“哈哈,那大概是美人作陪所以低贱的酒喝起来也够味香纯美。”男人一杯酒下肚,胆子不仅更大起来,朝花苋荛也随口就说出轻薄的话。
可,花苋荛不怒反笑,将发间的银钗拔下来在那喝空的杯盏边沾了沾,银钗马上呈现黑色,男人猥琐的笑定格在嘴角,他感到浑身血脉涨涌,就如一条条小虫,都疯了似的想要钻透他的皮肤流出来,痛苦,让他整个人紧缩成一团不断在地上抽搐。
见此情景,她笑的不禁更美,将那银钗抛到地下,她残忍的说:“就凭你这种下等人也配来到这里邀功? 不瞒你说,让下贱的酒便美味的佐料很简单,只要稍微放一下蚀骨散混合,你就会浑身爆裂而亡!”
“娘娘,你……”
丑陋男人在地上挣扎几下,血从身体各处溢出来,思想很难堪。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这种国色天香,温文尔雅的女人,毒起来狰狞的面孔竟然比地狱的牛头马面都要恐怖。
“你放心,本宫答应你的赏银不会少你一分,但,怕是要换成纸钱在你的坟头烧给你才行!”
说着,她对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纵然对面前这具尸体充满惊恐,可更不敢违抗花苋荛的命令,只能几个人将他装进一个麻袋,然后由一个身高马大的侍卫扛走。
解决完一个绊脚石,花苋荛刚准备歇息一番,突然有眼线前来禀报:
“娘娘,猎物上钩,素繆进曲歌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