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芸兮被掌力震出很远,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淌下,她哆嗦着勉强撑起身体,这才看清来人的脸,颤抖地说:“尊,尊主息怒。”
她诧异的看着:
那个视貌如命的男人,任凭白皙娇嫩的手被素繆握着,由于太过用劲,凝脂的肌肤甚至被抓了几条红痕,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用一种溺爱的眼神,望着睡榻上,那个艳美到极致,犹如从古画中走出的标致人儿,神情忧郁。
“蠢材!”
尧樾媚眼聚集火光,愤怒如大火般燃烧起来,“当初本尊送你进宫时就说过,你不过是小瑾儿的一条狗,护她周全就是你的使命,可她现在浑身伤痕累累,你护主不利,本尊还留你何用!”
“尊主饶命!属下知错!”
芸兮跪地求饶。
尧樾阴沉着脸,柔媚的娇颜带着刻骨的凉意,一直从她的发根,凉入她的脊髓,她冷的浑身发抖,眼前泛黑,心跳猛烈加速着,生怕他再发一掌,她就真的命丧黄泉。
“本尊不想留你这蠢货性命,可如果这时你失踪,小瑾儿定然会为你忧心,本尊不愿看她肩负更多,所以你的命看在她的份上暂且留着,倘若再敢犯一次,本尊的做事手段你知道的!”
“是,属下遵命!”
芸兮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尧樾却命令道:
“你先出去候着吧。”
消失了白日时的妖媚无铁,此刻的尧樾一身雪白绣袍,净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优雅贵气的同时却又让人觉得莫名心疼。
“可是……”
芸兮有些犹豫,她那程亮的眼担忧的望着那个看似还在梦魇中的女子,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好的,尤其,听说这位花鸾前帝女媚药不侵,万一醒来,那她的身份不就曝光了吗?
“怎么?”那张美的简直不像人的脸猛地睨向芸兮,妖媚的瞳孔和娟秀的脸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耀眼的风情,薄唇紧抿,看似漫不经心吐出的几个字却有着震撼的力量!
“莫不成,真以为本尊不舍得杀你!”
“属下不敢!”芸兮再次跪倒在地,双手以一种武士般的姿态抱拳,清秀的脸上端庄不再,却换上一种冷魅的神态。
尧樾丹凤眼轻眯,闪耀着仿佛来自地狱的白色带着点点的阴森,他冷漠如妖:“给本尊滚出去!”
“是。”
芸兮训练有素,可她正准备要走,尧樾残酷的声音便再次传了过来:“小瑾儿敏感,今晚本尊也是用了独门昏睡散才能令她沉睡,三个时辰后,你把这瓶解药喂她服下。”
说着,一只红色小瓷瓶飞到芸兮面前。
“属下遵命。只是……”芸兮接过瓷瓶,秀眉紧蹙,“花苋荛阴谋诡计繁多,再加上有皇上撑腰,宫中显有人敢得罪她。今天绾凉阁虽有懿王爷作保,但难免不会再来找茬,纵然素繆帝妃做事谨慎,为人聪颖,可时间久了,也难免不会中计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