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感觉有人在喊她,这个声音有些印象,但又不是那么的熟悉,她努力的想睁开她的眼睛看看这声音的来源,但却如梦魇般被人捆住了手脚,使劲把她往深渊里拉,接着喊声越来越小,直到她什么也听不见……
“你认识她?”说话的这个女人身着淡黄色裹胸裙,透气纱衣委地,裙尾拖地四尺,尾边绣有一圈淡红色的花边,衣胸部还绣了一朵淡红色的芍药,衬托的她丰满的身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恩!”答话的这个男人沉重的应了她一声
“既然你认识她,那之前你为什么跟我们说,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你认识的人。”女人撇了他一眼疑惑的问道
男人没有理她,取下了可儿头上已经变热的湿毛巾,放到冷水里浸了浸,拧干,继续放回到她的额头。
女人看着男人温柔的动作,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最好现在就好好想想,等臻娘回来了怎么跟她解释。”说完骄傲的一转身,扭着丰臀就走了出去。
等女人走出了他的视线,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此时的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中长发用一根黑丝带绑到了后边,突然他闭上了眼,仿佛又回到了心里的某一个时刻……
“你要对我做什么?”在深夜里被人五花大绑的扛到了山顶,此时他的心里是有着怎样的恐惧,看着走向他的这个人,他做不了别的,只能绝望的看着他,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喊也不会有人听见,而他面前的这个人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他,因为放过他,就代表他要代他去死,而命令他这么做的人就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青帮老大——羌耀,一分钟后那男人拖着他来到了悬崖边,黑眸里没有任何表情,驾轻就熟,仿佛已经练习过了很多次般,接着他用力一踢……
霎时,这男人睁开了双眼,眼里仍是恐惧后的愤怒,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为了救可儿而羌耀扔下了骊山的吴越。
“夜!”昏迷的可儿喃呢地说道
“又是“夜”,难道她也被羌耀扔下了山?那这个叫“夜”的人又是什么人?她来这里多久了?看救起她时的打扮,她应该也来了有一段时间了,那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个,他拿出怀里的香囊,这应该是一件稀有之物,她又是怎么得到的?此时的吴越,满脑子都是问号,摸着她持续发热的额头,眉头深锁。
两个时辰前,吴越因为心里郁闷到甲板上去透气,暴雨后的夜晚格外的寒冷,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站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决定回到船上,当他正准备迈步往回走时,突然一道五彩的光芒从河面上发出,他的眼神连忙往光芒处探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罗裙的女人身影与这五彩的光芒正向下沉,他想也没多想就跳进了河里去捞她,他此时十分庆幸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样的体魄,以前每天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审文件,就是陪客户吃饭,生活颠三倒四,哪还有时间去锻炼。最后弄得自己才三十一岁的身体跟五十一岁一样,但被臻娘救起后,每天作息正常,劳逸结合,捕鱼,搬扛,打扫,把自己的身体锻炼的结实又黝黑,更重要的是让自己在水里灵活得像一条鱼。
而当他把水里的人救起来之后,实实的大吃了一惊,看着这个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脸,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也穿到了这里,他不停的呼喊着她,希望她不要失去意识,但看着她前额虽没有流多少血,但却异常肿大的伤口,他感觉很不好,而此时船上的大夫今早随着臻娘到集市去补给生活用品了,由于路程较远要明早才能回来,他不能等,赶紧把她抱了进去让侍女们给她换了干衣服,等他也换好了干衣服,吴越就开始用自己知道的一些医学常识为她治病,而此时的她身体开始发热,意识也不清楚,嘴里老是喃喃的说着什么,他用盐水先帮她清洁伤口,然后用船上本有的金疮药为她涂抹,接着就开始用冷水为她物理降温……
可就是这样降了整整两个时辰,她还是不见退烧,要是一直这样烧下去,可能等不到大夫回来,她就会烧傻了。他急的是满头大汗,他一下摸到自己额头上的汗,突然有了主意,既然西医的物理降温没有用,那就试试中医的,或许还能退烧。接着他从箱子内抱出了一大堆棉被,一张接一张的给她盖上,接着又从室外端了几个火盆进来,把火烧到最旺,但他思考了一下,怕这样会捂得她受不了,又怕她会脱水,就还是不停的用冷毛巾为她敷头,还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喂她喝清水……
此时的可儿觉得头痛欲裂,嗓子干渴,好像整个人都置身于火炉一般,身上还有一座像大山一样沉重的东西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不停的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样的窘境,但无论她怎样的在心里挣扎,身体却无力的动也动不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突然一丝清甜流入她的口中,她使劲地咽了下去,才让她燃烧的身体得到了一丝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