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歌摘下斗笠,看了眼跟着自己的陈辉容,不明所以。
“陈府不在这个房间吧。”她选了个最中间的位置扫了他一眼优雅坐下。
“我是来看姑父姑母的!”他也还给她一个白眼,笑嘻嘻的跟高雅梦打了个招呼,毫不客气的坐在高雅歌旁边。
高雅歌嘴角一抽,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你昨天刚去看望过,还有,爹娘没来。”不理会他的举动,端起茶杯嗅了嗅,觉得还可以,才去品一口。
“其实我是想梦儿了!”他斜着眼鄙视了她一下,脸不红的狡辩道。
高雅歌不回话,抬眸看了眼下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陈辉容打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还时不时的打量一眼高雅歌。
“恩,知道了。”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对视了他一眼,淡淡回答。
陈辉容感觉到自己深深地被无视了,气的脸都大了。但也不好说什么。
对面的归海云归海羽也入座。高雅歌朝归海羽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不与你的未婚夫打个招呼?”旁边的陈辉容不怀好意的问道,眼神很随意的飘到了归海云那里,带有一丝挑衅。
“没那个必要。”高雅歌轻声回道,给了陈辉容一个橘子。
陈辉容看了下那个橘子脸上划过一丝气恼,但还是亲自动手剥好了皮,又递给她。才用手帕狠狠地擦了擦手。
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她几眼。从昨天就察觉他们之间有些不正常,没想到这么严重。
“吵架了?”他皱着眉询问,又瞪了归海云一眼,再次增加了几分对他的厌恶。
“没有。”在他以为高雅歌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又吐出两个字。神情是那样淡然,这是不在乎吗?
很明显的答案,他识趣的闭嘴不再出声了。
他又受不了这样低沉的气氛,转头就和高雅梦聊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听见几声琴音,要开始了。
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踏上台子,步伐稳健,言谈举止也颇有绅士之风。“今年的‘才女才艺’现在起,正式开始选拔,规矩和往昔一样,只是最后的获胜者还有一项关于名利的奖品。希望各位才女可以全力去比试,也希望比试期间不会有人用不正当手段取得胜利。”
高雅歌柳眉一挑,有点意思啊。听着他又交代了几句,紧接着才是宣读比赛名单。
“第一组:王家大小姐王雪瑶,孙家大小姐孙雨嫚,董家大小姐董兰芳,李家大小姐李琪灯,高家大小姐高雅歌。请各位才女依次上台表演才艺。”他停顿得当的读完名单。
第一层的百姓大多开始喧哗,纷纷议论起来。
“这主办人也真敢安排,把你们这些嫡女放在一起比试,谁输了可就有好看的了!”他不禁发出感叹,扇子又飞舞了几下,看得出他此刻心情不错。
按顺序前面的几位小姐已下去准备了,只剩高雅歌还悠闲地喝着茶,看着下面的喧闹场面。大胆的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金眸,高雅歌眯了眯眼看回去,妖孽一般。
陈辉容看不下去了,不知道高雅歌与别人瞪眼有什么用,催促她赶紧下去。高雅歌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你这是要弃权?”陈辉容用只扇敲打了她一下,想把她打醒。
高雅歌侧了侧身躲了过去,放下茶杯,以手撑着下颚,视线扫向下面几位小姐。玉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脸颊。
“李琪灯最后一名。”她收回目光,靠在椅子上,闭眸休息。
陈辉容看向高雅歌,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光彩。
“恩,确实如此。”他也打量了几位小姐,赞同的回答。
“如果你未参加,董兰芳一定第一。可是,你也不一定。”陈辉容转了转手中的纸扇,看着划出的一条条美丽的弧度,“毕竟你从来没哼过曲儿。”觉着她这么镇定,自己心里十分不舒心,非要气她一气。
“知道什么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我就是。”她不爽的用金眸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台上。
百花齐放似的,个个那么美貌。一走神想起了从前看的选拔赛,一阵心塞,倏地起身走了出去。
“姐姐,你去哪里?”高雅梦略有担心。
“这里太乱,我出去透透气,不用担心。”朝她笑了笑,让她放心。
对面的归海云突然睁眸看向她,略皱眉头。
散心走到后花园。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石桥,连接着两岸,坐落在湖水之上,湖中央似有座精致的小亭子,正处在石桥中央。
高雅歌笑了笑,恩,景致不错。
不自觉的踏上石桥,在距离亭子三米开外停住,竹帘那侧有人。
“那就依你之言。”一个较为清冷的声音从亭中传来。
“谁?”另外一个略有磁性的音色也接着传出,接着一把折扇横出来。
那只拿着折扇的手,食指戴有一块墨绿色宝石,手骨分明,纤细修长,保养得当。
“你!”出来的黑衣男子略有惊讶。
“怎么了,欧阳?”另一名青衣男子见情况不对走出询问。
自然而然,也被高雅歌的金眸震撼住,随即一瞬恢复常态。只是增强了对她的戒备。
“姑娘是?”青衣男子上前询问。
“高雅歌。”她后退一步,离开那把锋利的折扇,蹙眉回道。
“什么?”黑衣男子又吃了一惊。
“如有打扰,请见谅。”她微一行礼,不再理会他们二人,缓步离开。
“姑娘请稍等!”黑衣男子上前拦住高雅歌,又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
高雅歌知道他震惊于自己的金眸,眼神一挑,看向他,无声的问他有何事。
“在下欧阳珑玲,想与姑娘交个朋友。”施了一礼,想挽回些刚才的失态。
“欧阳?”后面的青衣男子对他的举动很是不解。
高雅歌白了欧阳珑玲一眼,甩了下袖子表示不耐烦,绕过他离开。
“你怎么如此失态?”青衣男子看了眼那女子的背影,那样柔弱的不经一握。
“她是高雅歌,司马。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有趣女子吗?她就是高家大小姐高雅歌!”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司马玓栎也想不到一向看人很准的他竟然错了,还错的这么离谱,以至于最后输得那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