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之前杨唯一的生命中从没有过失望和愤恨,但那天,就在自己决定把怀着满满的少女情怀投向对方时,对方却意外的给自己一个重重的从未预想过打击。“我是谁?我是杨唯一,我的字典里没有过‘被拒绝’三个字,我的字典里只有‘拒绝’”,当杨唯一看到王牧和妹妹杨一一在一起时,看到王牧那温和的目光一直的洒向妹妹杨一一时,看到两个人在火红的枫叶树下彼此的含情脉脉相视时,杨唯一的完美化身开始在自己意想不到情况下开始坍塌,杨唯一的所有的人生轨道在那时开始逆转。
“我是谁?我是杨唯一。我必须的完美,我必须的赢!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要属于我的。”这就是十七年来杨唯一慢慢服下的慢性毒药,在她的世界里,在她的意识里,所有的奖状,奖杯,都必须的拿到手,包括人。
可是即使知道了王牧对自己的心意,即使自己那时攥着手指,指甲深深的陷在肉里,即使自己满满的甜蜜变成了愤恨和羞愧,可是杨唯一依旧的露着天使般的微笑,对着面前温和如水的男孩。因为她是杨唯一,她不能像妹妹杨一一那样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她必须的面带微笑,让所有的人,在之前或是之后都永远的认定自己是永远的天使,即使有时心在流血。
此后所有的日子对于杨唯一来说是即甜蜜又苦涩的日子,甜蜜是因自己的身后依然坐着让自己觉得温暖的男孩,男孩身上阳光般的味道每天都能在自己的鼻尖流动,苦涩是因为男孩总是有意的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即使两人坐的是如此的近,即使自己为了和男孩能够单独的在一起,在学习时间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依然自告奋勇的报名参加学校的文艺演出,可是男孩温和的眼里依然没有自己。
日子如果就像溪流那样淙淙而过,杨唯一或许只会让自己活在酸涩的暗恋里。
“书尧,唯一的班里出大事了。”在客厅刚刚接完电话的刘叶迫不及待的冲进了书房喊道。
“出现流血事件了,好像是因为我们的唯一。”刘叶不顾杨书尧平淡无波的反应接着说。
“怎么回事?唯一怎么了?”杨书尧紧张的问。
“你没发现吗?唯一现在越来越像司琪了,出落的越发好看了,现在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要比我们那时要成熟,刚听医院的同事打电话说好像是两个男孩为了争唯一,一个把另一个捅伤了,好像还有肖然的孩子,叫王牧。我们的野丫头一一也在场,不过她没事。”刘叶简短的说道。
“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混,小小的年纪不好好学习。”杨书尧听了刘叶的话后松了一口气说。
“我现在就是担心唯一,我已经对不起她的妈妈了,唯一可不能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刘叶似乎想到了什么,伤感悔恨的说道。
“叶儿,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不要太自责了,我也有责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么多年你对唯一是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杨书尧宽慰刘叶说。
“总之,唯一和一一马上就要上大学了,等她们离家的那天,也就是我离家的那天。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刘叶有些沉重的说道。
“叶儿,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都已经恢复平静,忘了吧!”杨书尧似乎也勾起了往事的伤感,沉重的说。
“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可是我们都彼此活的太累了,特别是看到唯一一天一天越发的像司琪,你我更是觉得不安,不是吗?”刘叶说道。
“叶儿!”杨书尧无奈叫道。
“就这么按我们当初的约定好吗?等到唯一上大学那天就告诉她,她的妈妈是司琪,这样司琪在九泉之下也会得到些宽慰,我们也可以彼此的休息一下,这么多年真的太累了!”刘叶说完关上了书房的门返回了卧室。
刘叶和杨书尧没有想到两人无意的谈话,全部的被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杨唯一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杨唯一呆呆的站在洗手间的门旁,习惯性的攥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在肉里似乎要掐出血,只想让瞬间的疼痛来验证刚刚所听到的一切都不是梦。
“唯一,你怎么了?”准备进洗手间的刘叶发现门旁站着的杨唯一面色苍白并有些瑟瑟发抖紧张的问。
“没事,我好像刚才看到了蟑螂。”杨唯一定定的望着刘叶说道,并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有蟑螂吗?在哪呢?”刘叶听了杨唯一的话四下的寻找起来。
杨唯一回到卧室关上门一下子就蜷缩到地板上,“怎么可能?刚才从刘叶的眼里分明看到的是真切的关心和担忧,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自己都是在爱和呵护中长大的,如果不是亲生的妈妈,怎会如此的宠爱自己?可是刚刚又明明白白的听到了爸爸和妈妈的谈话,自己是个被亲妈遗弃的孩子,怎么回事?”杨唯一想着,头似乎要裂开一样。
杨唯一突然的想到妈妈刘叶刚说的流血事件,有王牧也有妹妹一一的参与。演出结束后自己装作无意的对王牧说:“等下我们一起顺道回家吧!”
“哦,我还有事,你先走吧!”王牧撂下一句话就匆忙的离开。
“原来王牧所谓的有事就是要和一一在一起,难道现在的妈妈也像现在的一一抢走王牧一样的抢走了爸爸?难道是因为三角恋情?一一的妈妈抢走了爸爸,我的亲生妈妈于是就含恨而死?”杨唯一又习惯性的攥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