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卡娅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李川也耐心地解释起来：
“我知道你们在这些地方安排少量的人手，是害怕对方凶悍的作战风格，害怕牺牲。可是，你们这样就只能是无意义的牺牲。战争不是这么打的，战争总会有牺牲，关键是牺牲的有价值，只要有价值对方就会付出代价，代价大到一定程度就算史密夫也得掂量着办。”
李川很清楚做这个计划的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应该说对方大体的思路是正确的，实际上的战略却适得其反。
他们也清楚史密夫那帮人是什么德性，那些人就跟疯子一样什么仗都敢打，心中根本没有底线和顾忌，作战风格极其的狠辣凶悍。
因此，这支部队就令很多人忌惮。
大家都清楚面对这样的狠角色想要无损是不可能的，最大可能的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才是正题。
为了减少损失，很多反恐专家面对这种类型的恐怖分子就会减少投入，故意分散防守，这样既能起到警戒作用，被袭击后损失也不至于太大。
卡娅那边的那些专家估计也是其中一员，但是李川很清楚这种做法是错误的。
因为薄弱的防守人员是根本起不到一点威慑和警戒作用，就算被吃掉也白白吃掉，俗话说：“慈不掌兵”、“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场战争中要是怕这怕那，那就不用打了。
“不错，我们是少了点魄力和决策力，这就跟暗杀一样，想要不冒险就完成任务那是不可能的。”那边，卡娅终于有点明白了。
孺子可教，李川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神情：“总的来说，你们的防守计划还是太过保守。史密夫这个人我也了解，虽然他作战风格偏向狠辣无情，但这人很少有什么掩人耳目的行动，都是直来直去，有多少的实力打多大的牌。所以对付这个人，你们要少行动，每次行动的投入都要加大。”
“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了，要是换做我和单对单，他再狠我肯定也不会怕他。但是要牵扯到很多无辜的人，我心中就有点退宿了。这样的话就会被人家打出气势来，战争果然是一门学问啊！”听了这话，卡娅终于略有所悟，神色也是颇为感慨。
“嗯！”李川点了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太好了。不过，其实很多事都是相通的，你只是不适合这个决策人的位置才犯下这些错误。相信我，后边你会更好一点。”
“我当然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会按你所说的让他们重新做个新计划的。”领悟到了战争的窍门，卡娅重新恢复了自信。
听到卡娅的回答，李川也是放下心来，影响战争胜负的因素说起来很复杂，但通常情况下只要投入够多就会不给敌人可趁之机，这一点十分重要，很多被敌人以少胜多的例子都是因为打成了“添油”战术。
总的来说，在他看来，想要成为一场战争最大的受益人，很多时候要看敌人，而是不看自己，因为双方实力差不多的话，只有敌人犯错，自己这一方才有可能取得最大程度的胜利。
因此，自己这方不犯错，只能保证自己不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大输家，并不能保证自己成为最后的赢家。
借着这个概念，现代战争已经演变成一门引诱敌人犯错的可能，李川知道高明的专家制定计划的时候会故意留下漏洞，这些其实是引诱敌人上钩的把戏。
当然，要是对上史密夫这样的对手，他就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对方很喜欢以少打多，敌人自己就会犯错，根本不需要引诱。
这时候，李川要做的就是加固防守，坐等敌人自己送死。
像卡娅的那份计划，敌人无论怎么做犯的错都不会太大，就算强攻损失也不大，错误也不大，撤退更是没有损失，就算有错也大不到那去。
因为这些原因，李川才不看好那份计划。
解决了这件事后，他想起了这次联系的卡娅原因，想了想就开口了：“卡娅，你对鬼神楚道机这个人了解多少？”
“哇！你的对手是他啊！那就有趣了！”卡娅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个向往的神情：“他是恶魔，是君王，他全盛时期谁都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实际上到最后，已经没有人敢挑战他了，因为没人是他的对手，他大概也赚够了钱和名声就退休了。说起来，我曾经还想着要超越他呢！”
“哦是吗？”李川对这些资料不太感冒，这都是老生常谈。
看到李川那不感兴趣的样子，卡娅只能抛出了她搜集到的比较有用的资料：“这人在我们组织地位很高，有最强之鬼的称号。”
“最强之鬼？”李川来了兴趣：“这个称号是怎么得来的？你们这些杀手也有等级划分的吗？”
“当然有等级划分了，只是具体的划分方式我不知道。楚道机的这个称号是杀出来的。他刚到组织时因为神出鬼没就有了东方之鬼的称号，后来渐渐有了最强的名声，就被人称作最强之鬼。”说到这里，卡娅也是激动起来：“想不到，他竟然出现在南都，要是能够终究掉这种任务的生命，那么一定很过瘾吧？”
说这话时，卡娅用粉嫩艳红的香舌舔了舔嘴唇，那幅旖旎的场景给人的感觉既诱惑又危险。
“你别问我，我可不知道。”李川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卡娅用炙热的眼神盯着李川：“你会杀掉他的吧？如果你不能的话，我不介意帮忙！现在，我需要知道你的答案。”
李川清楚如果回答不的话，卡娅一定会连夜赶到南都，对她来说，鬼神是最完美的猎物，而她将化身无比恐怖的美丽修罗。
尽管他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但是他还是没有马上回答。
场上的气氛，一时间沉默起来，李川沉默不语，屏幕那边卡娅目光灼灼地等着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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