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眦将在阁楼看到的一切如实的禀报了刘奎,刘旺权在一旁听的不知所以然,一时之间再次陷入了迷茫的境地。刘奎是个老狐狸,他知道整件事都透着不正常的气息,可他就是找不出破绽,若有所思的道:
“越是没有破绽就越不可信。”
王眦附和着连连点头,刘奎身后的大夫亲信若有所思的说道:
“怕是一时不好再下手了!”
刘奎一脸的阴狠,一时之间没有下招。身后的那个亲信再一次说道:
“倘若妙珠小姐的病是真的,大人要早做准备啊!”
刘奎闻言,眼睛闪着精光,说道:
“绝对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刘旺权闻言,一脸的焦灼,不情愿的说:
“爹,我不甘心!”
刘奎当即打了他一巴掌,怒吼道:
“你以为老子甘心?不行,我一定要在赌一把!”
说完转身看向那个亲信忙说道:“王良,你说!”
被称作王良的人皱着眉头,喃喃的说道:
“那妙珠小姐真的吐血了?”
他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旁边的王眦,刘奎似是得到了提醒,说道:
“王眦,这事儿交给你去办。”
王眦有点不明所以,一脸迷茫的问:
“老爷让小的办什么?”
刘奎又豁了王眦一掌,愤怒的低吼:
“你没听到王良怎么说?滚!一群饭桶。”
王眦看了看王良,这才有点明白了,忙匆匆退出门去。
墨染一直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她知道这些事儿都没有结束,也许只是一件坏事情的终结,可一个坏人他的一生不是只做一件坏事情的。传玉从门外轻轻的进来,墨染忙问:
“你怎么来这儿了?妙珠姐姐那儿谁看着呢?”
传玉小声的说道:
“我让艳阳在那儿盯着,放心吧都准好了!”
墨染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看着树叶一片片落下,经过窗里的那双眼睛时变得越发的凄切。她淡淡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了句:
“深秋了……”
传玉看着她更加苍白的脸,心里的酸楚无以复加。
艳阳坐在桌边不停的打瞌睡,猛然清醒的瞬间瞄见了王眦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他的眼睛里透着精光,虽然装作的是若无其事,却不停的往房间的里面窥去。
艳阳鬼鬼的一笑,转身打着哈欠去了里面,妙珠躺着实在累了便坐在桌边喝水,见是艳阳进来了忙说:
“墨染和传玉都去哪儿了,我都快……”
“嘘—!”
妙珠对这个暗号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马上躺回到了床上,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着。艳阳从帘子后面的盒子里取出两颗血丸,递到妙珠的嘴里:
“小姐先含一下,等温热了再吐!”
然后转身拿过旁边的药碗,说道:
“传玉姐姐说过了,这血丸是墨染姐姐费尽心思安排的最至关重要的一场戏,这血丸是昨天晚上姐姐亲自取得,怕是隔了一夜不新鲜了,传玉姐姐特地交代混点药汁进去遮一下!”
“妙珠连连点头,抿了一点点药汁,含在嘴里。”
艳阳故作镇定的说:
“表小姐,今天外面太阳真好,我扶您起来到门口晒晒去去晦气,说不定您这病就神奇的好了呢!”
王眦躲在窗边,听到他们要出来晒晒太阳,心想:
“难道表小姐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妙珠走到门口,艳阳悄悄将一方雪白的帕子塞到妙珠的手里。刚刚走到门口就咳了起来,一口沾着药汁的污血吐在了雪白的帕子上。艳阳小声的叮嘱着:
“晕倒,晕倒,快晕倒!”
妙珠一倒在地上艳阳便哭喊着:
“表小姐,你可不能死啊,不能死啊……”
说完就起身跑到外面,边喊边朝着墨染的住处跑:
“姐姐,姐姐不好了,妙珠小姐快死了……”
一时间所有的丫鬟下人都在议论:
“听说妙珠小姐又晕倒了!”
“哪儿啊,都说快死了,估计是醒不过来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听说妙珠小姐刚刚去世了……”
“都闲着没事儿干是吧,嫌舌头长的大爷我给你治治?”
王眦的出现那些人瞬间做鸟兽散……
王眦看到艳阳跑动时飘落的血帕心中欣喜不已,忙不迭地走过去捡起来揣入了怀中。
“也许这样就能交差了!”
他如是的想着便万分欣喜的朝着知府大人的书房去了。
知府和王良一直在书房里等着,王良看着刘奎不安的来回踱步,不急不慢的说到 :
“大人要有心理准备,万一表小姐真的是已经病入膏肓的话,您可要早作打算啊!”
刘奎心中愈发的不安, 自言自语的说:
“绝对不能让她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