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小姐,你说说话啊,那可是许少爷啊!”一旁急的一直不知所措的刘姐,此时按捺不住的的出声提醒。
“上来!”说话间,许纬就已经到了不悔身旁,他丢下伞,拉了拉西装裤背对着不悔蹲下身,不悔咬着唇,接着哈哈的笑了起来,抬起脚踢得许纬一个踉跄。
“哈哈,许纬,长高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一脚踢飞!”
“你!”许纬气结,修长的手指,指着不悔,不停的抖啊抖。
“我怎样?!”此时的不悔哪有刚刚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啊,野蛮的叉着腰,看着她抬起尖尖的下巴:“说,我怎样?”一如从前般的调戏着他。
他无奈的摇摇头,真不愧是不悔啊,这样本应是很尴尬的见面,却轻易的被她诙谐的代过,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捧起不悔的脸,不悔有些挣扎,于是他将不悔更拉向自己,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这怎么搞的满脸泥巴?不会是郜家不管饭,你就跑去抓泥巴吃吧?”
“去你的!”不悔闭着眼,任由许纬一点一点的给她擦拭着。心里却觉得暖暖的。接着对着许纬开始抱怨:“小纬,你可是我的好同志啊,可是刚刚郜言那家伙叫我滚怎么办啊?才几年没见啊,就翻脸不认人啊?”接着小嘴嘟嘟囔囔的一直说了一下午。
最后,不悔终究是没滚,这是许纬教的,许纬说:“堂而皇之的住进去,他还真的不管你饭不成?!”不悔嘿嘿一笑说:“你比我还古灵精怪啊古灵精怪!”
第二天,不悔起了一个大早,她跑进厨房里忙忙碌碌了两个小时,当佣人们要开工的时候,她的早餐早就已经做好了,满满一桌子的都是郜言爱吃的中式早餐,尤其是那道郜言最爱吃的红薯粥。她看着郜言一直的在消瘦着,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然后让刘姐送去他的房间,他一定会吃的吧,想想以前,她只要一给他煮红薯粥,他总会把它喝光光的,然而,这次,不悔紧张的喉咙总是紧绷着的,她特意跟刘姐打了声招呼,待会收碗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情况。
然而,果然,从郜言房里捧出的早餐如同送进去之前那样的又好好的躺回了桌子上,等等,不悔咧嘴一笑,只有那碗红薯粥,被郜言喝的尽数不剩,看来,对于不悔,他也不完全全排斥。或许,他仍是从前那个郜言,是的!她坚信,坚信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
已经有一段时间,郜言总是看着那个,五年多没见却又突然出现的小女人,一直在他的身边忙东忙西,他心里有一股焦躁,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状况,现在也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将自己最爱的红薯粥吃腻的感觉,他的心本来就乱,歌儿去世这个打击足以将他打垮,他想:这种本来就浑浑噩噩的日子,几乎就要被小不悔绞的一团糟。想想,这段时间,还没有好好的和她真正的沟通过吧。他一直没有理过她,而她也是很懂事的,从来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打扰过他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正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夏不悔,被一只大掌,轻易的揪起衣领,瞬间转移到了郜言的书房,迷迷糊糊的好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郜言便开口说话了:“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嘛,不是消失的五年联系不上吗?感情你还时刻牵挂着在家乡的我们,然后我有难了,就跑回来了?”郜言说的轻轻的,可是不悔却清楚的看见他明明是在咬着牙齿,她侧头看着他:“郜言,你也记得,我是消失了五年嘛?”此话一出,不悔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郜言的质问只不过说明他的状态在好转啊,他已经有理智可以跟外界沟通了不是吗?看了看郜言的反应,只是淡淡的:“你该知道,我一向是一个很有时间概念的人。”他终究是没明白过来,不悔苦笑,她的担心还是多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