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节课,加一节自习五节,还没有习惯初中快节奏生活的雨歌才坚持到第三节课就饿的两眼直冒金星!她开始怨自己贪睡没吃上早点。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显示的11:20,放学时间12:00。她告诉自己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只有40分钟,她雨歌咽了下口水。看着在讲台上讲的眉飞色舞的历史老师。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能量呢?从上课到现在没有停过一分钟。她对历史是有多大的热情呀?她对成吉思汗又是有多崇拜呢?雨歌,一点也不关心烽火戏诸侯中的冰冷的美人在最后是不是真的笑了。她只关心食堂的饭是不是已经熟了,是不是正冒着热气?很明显,大家跟雨歌一样的饿。只是杨帆跟陈唯岳很关心褒姒是不是笑了。因为这两只色狼只对美女感兴趣!雨歌低着头,不想看到杨帆他们那伙人的讨厌的脸。又看了一下钟,显示的是11:30。雨歌只觉得抬起手来都费劲了,才过了10分钟,明明应该是10年才对。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尽量的放松每一根神经,因为每一个动作对于她来讲都是在耗费精力。她祈求着:天神啊,救救我吧,又困又饿,快下课吧,再饿我会死在这里的。
雨歌饿的六神无主,在这种昏昏欲睡的状态中睡着,在铃声中弹起来。没等老师宣布下课她就冲出了教室。不要问她为什么突然间有力气跑了,直接当做是回光返照好了。
“老师,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老师再见”她扔下了一句话而大家看到的是她冲向食堂的方向并非厕所的方向。
“看,江雨歌居然告诉大家要上厕所,她分明去吃饭了”李濛初拍了下杨帆的肩膀。
“你不知道吗?在一日姐的世界里厕所跟食堂是不用细分的”陈唯岳转了过来。
“那就是说厕所等于食堂,食堂等于厕所咯”杨帆调侃道。
“你错了,其实一姐(由于雨歌把单词is念成一日,故杨帆取了绰号一日姐,有时也叫一姐)是边拉边吃的”舒野频也转了过来。
“哈哈哈……”众人哄笑。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人,他站在杨帆的桌子面前,愤怒的锤了一下桌子。这声音太过“悦耳”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你们不喜欢嚼饭,喜欢嚼舌根是吗?”余淼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杨帆。
“怎么滴,你有意见,想单挑?”杨帆站了起来。另外三个也刷的一下,全站起来了。
“哼,全部上吧,不要浪费时间”余淼不带任何表情。
“你还没有资格跟我单挑”杨帆迈开步子走了,剩下三个也紧随其后。带起了一阵风,扬起了余淼额头上的刘海。
本来一触即发的打架,居然就这样结束了。余淼只觉得不符合常理,刚刚杨帆那嚣张样。转过身来才发现是历史老师回教室拿钥匙!余淼冷哼了一声。“小人”
这边雨歌混在冲向食堂的人海中,她凭借着速超越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顾不得衣服飞舞在风中,顾不得头发乱的像炸毛的猫。以这样的速度,奥运冠军都未必追得上。旁边跑着的人都忍不住看这个扎着马尾身着白衣服的女生。她太过显眼,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尽管她自认为是用“命”在奔跑。可在别人的眼里就像是慢动作在回放。只想说一句,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终于是跑到食堂了,喔,不对,应该说是食堂门口了。才下课大概5分钟,排队打饭的人就排到了门口。在饭的面前,雨歌的美还是太过暗淡了,所有的人都冲过去排队。而雨歌还张着嘴处于惊讶的状态。等她慢慢的恢复才跟着挤过去排队。有个同学端着饭出来,雨歌把头凑了过去想看看是不是美味,那人却故意缩了一下手,屁股翘着走了。
雨歌哼了一声“不就是碗饭嘛,神气什么,我也会有的”雨歌眼巴巴看着打饭的窗口。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烦躁,她脸上开始积聚悲伤,越来越浓的悲伤。那种等待从希望到失望的无奈。最后她脸上直接没表情了,又想睡觉了。等到操场上人烟稀少后,千雪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一直站在食堂门口,而且是靠在墙上。
“饭……”她跑进食堂,食堂阿姨已经收拾装菜的东西了。
“阿姨,没饭了吗?”雨歌苦着脸,几乎要哭了。
“没有了”微胖的大妈把大盆抬起来给她看。
雨歌眼泪汪汪,一脸的失望。
胖大妈笑着“你去买泡面吧,我们这里有水!”
顾不得回答,雨歌又跑向小卖部,买了一包,那种一块钱一包的“福家欢”是在这里最畅销的东西了,又便宜,又美味。当然了,在小学的时候大家都是吃一角钱一根的辣条。那个卖货的老太婆,会把明明是两根粘在一起的辣条分开来,由原来的一角卖两角。雨歌亲眼看到她那样做的。所以现在一块钱的“福家欢”简直就是奢侈品。鉴于饿的受不了了,所以准备雨歌把它当饭吃。
雨歌抬着泡面边走边吃,才在操场上遇到杨帆他们一伙人。有人恭敬的为杨帆他们献上饭。原来有专人啊! 雨歌顾不上看了,美美的吃着泡面。
“江雨歌,今天是你扫地,你竟然逃跑,你真是电线杆上绑鸡毛,你,你吃完快去扫吧!不然……然……我告诉老师”二狗冒了出来,支支吾吾说完就退到杨帆他们后面。
“二狗他什么意思?”舒野频一脸的疑惑
“电线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掸)子,野频呀,叫你好好读书,你要回家放猪。傻了吧,人家二狗都比你有文化,这年头文盲真是无处不在”李濛初对自己的这番话很是满意,高傲在他脸上,像水一样流淌。
“哎,没文化真可怕!”陈唯岳随即说了一句。其实他也不知道电线杆上绑鸡毛是好大的胆(掸)子。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他不是“文盲”。
杨帆笑笑没做声。
“喔,我吃完饭就去”雨歌随意的回答。
“江雨歌,你不是上厕所去了嘛,去厕所吃?”李濛初笑的猥琐。
“他在厕所没吃饱,又吃泡面了”舒野频笑的比李濛初更猥琐。陈唯岳假咳了几声,没说话,但是看得出他憋笑的难受。杨帆一脸的期待,他就想知道下一秒雨歌会有什么反应。
只见她直接从他们中间穿过,注意力一直在泡面上。
“你也不过如此嘛,我以为当真是神人。还不是败给一碗泡面”杨帆脸上阴险的小让舒野频觉得后背发凉。杨帆生气的是这么一大群帅哥站她面前,居然没有一碗泡面有影响力。退一步来说,这么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就算是气势也是不容忽视的 ,这个女人:顾千雪,她却只在乎泡面。
雨歌吃完后把碗洗好拿回了宿舍(介于食堂条件有限,故没有用餐的地方,没有提供餐具,更没有放餐具的地方,所以学生们一般是晚饭后把餐具放宿舍,早自习时带到教室放抽屉里。吃饭时满操场的人端着大洋碗----农村里对涂了瓷的铁质碗的称呼。有的蹲在墙角,有在教室里吃)摸了摸肚子,感觉填了个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是下午跑的更快一点,祈求能见到饭。雨歌感叹:这就是生存,适者生存。她向教室走去。却又遇到了那一伙人,雨歌这次终于明白了,这绝对不是荷塘里着火——偶然(藕然)。这一群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雨歌站在门口看见的是这样一幕:杨帆把陈雨堵在靠墙的地方,舒、李、陈三个协助杨帆将陈雨团团围住。杨帆的手不时的扯一下陈雨的衣服。而陈雨却笑的像朵花,灿烂得很。雨歌想不通,陈雨为什么会一点也不愤怒,竟然能跟他们嬉皮笑脸。
“陈雨呀,你手可真滑”杨帆拉过陈雨的手。陈雨向后缩了一下,但是没有挣开。嗯,更确切的说是她舍不得挣来。
“你放开我”陈雨红着脸嗲声嗲气的说。那声音让雨歌听的骨头酥酥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哎哟,不得了小雨雨身上竟然有一股花香味儿”舒野频凑近陈雨像狗一样嗅。
“是吗?让我闻闻”李濛初也凑了过去。
“不要耍流氓,光天化日之下,形象呢?跟群饿狼似的”杨帆说的大义凛然。
“其实你才是真正的禽兽”三人齐骂。“哈哈哈……”陈雨也跟着他们一伙人笑了。
“脸红啦,让哥哥看看”李濛初又伸手摸了一下陈雨的脸,陈雨偏了下头刚好就对上了杨帆的脸,他随即就亲了一下。“妹子,不要调戏哥,哥只是个传说”
“杨帆,你真是讨厌”陈雨低着头,假装生气,但是嘴角的微笑藏不住。
“你才讨厌”杨帆学着陈雨的声音说。
“哎哟”李濛初捂着下巴
“怎么啦,你又吃着屎啦?”陈唯岳笑的像个烂柿子,问李溕初。
“你才吃着屎了,你不觉得牙酸吗?”李濛初示意他看杨帆的色狼表情。
雨歌不想在浪费时间了,她走进了教室。陈唯岳咳了一下,他们便散开来。杨帆坐在课桌上看着翘着腿装酷,斜瞟着雨歌。
雨歌一直郁闷,自己没有坐一组第一排,更没有坐五组最后一排。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轮到自己扫地了。只知道二狗,也就是段玉扔了把扫把给自己,并说明扫地是一个人扫一天便走了。她拿起了扫把开始扫地,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只是在心里怨:苦逼的生活,吃不饱还要干苦力。翻身的农奴什么时候才能把歌唱?雨歌一点一点的清理着垃圾,她从来没发现过那么脏的教室。吃饭的人把那些汤汤水水都往地上倒。中午上课的时候还挺干净的,现在的教室绝对是连苍蝇都懒得进来。只一会儿她额头上就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杨帆一伙人开始在讲台上丢粉笔,东一支西一支,哪里有女生粉笔就扔哪里。后来女生们开始反击,再后来教室里所有的女生沸腾起来参战,男士们当然也加入了战斗,加入的当然是杨帆他们那边。当然,除了正苦逼的扫着地的雨歌,和那个闷着头同样在帮忙扫地的余淼。杨帆还时不时的往雨歌头上扔。雨歌没理会他们继续收拾着满地的垃圾。生气也是需要能量的,一碗泡面不足以再让她跟他们“决斗”。她会扫完地上的垃圾,但绝对不是他们丢的粉笔。教室里乱成一团,跳上桌子的,躲在桌子下的,抬凳子威胁人的,什么样的都有。雨歌和余淼终于把地上的垃圾弄到了垃圾桶里,就在雨歌放工具的时候。陈雨走了过来,只见她扭着纤腰,伸脚一拌,垃圾又回到了地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陈雨笑的优雅。这时李濛初追着赵瑜过来,一脚踢了出去,垃圾撒的遍地。
“我也不是故意的”他继续追着赵瑜,要给她看手相。在赵瑜与陈雨擦肩时相视一笑,表示配合的默契。雨歌放好工具才转过身来,看到的是垃圾满天飞了。这下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只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不知道找谁理论去。哪知道有一个人比自己还爆发的厉害:余淼大步走向陈雨,那气势绝对的“壮阔”他一把抓住陈雨的手,“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欺负我们p小学来的女人除外”余淼的眼睛如有烈火燃烧,陈雨看的胸口发闷。余淼原来是想说他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欺负江雨歌的女人除外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始终是说不出来。他甩开陈雨的手又走向了李濛初。李濛初正拉着赵瑜的手,给她看手相。
“哇,看你的感情线,你肯定有3个老公”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期中一个还是我呢!”
“讨厌”
余淼单手拽起了李濛初“把你弄的垃圾收拾好了”
“你谁啊,小子,敢惹老子”李濛初试图掰来余淼抓着他的手。
“让你收拾好你弄的垃圾,听不懂吗?”余淼重复了一遍。
雨歌呆在了原地,从来没见过余淼那么高调过。杨帆也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了,他走向了余淼。只一会了余淼便被教室里的男生团团围住了。雨歌跑了过去,个子明显的不够高。她用尽力气想要钻进去,还是被抛了出来。只一会儿功夫那一窝人便散开了。剩下李濛初在那里。只见他脚踩在余淼的手上,余淼咬着牙,手上流着血,嘴角也有血,有些粘稠,粘在他的白衬衫上。他表情痛苦,却仍然看得出他脸上的冷笑。
“小子,看你还神气,得罪老子”李濛初笑的近乎有点畸形。
“哼,哈哈……你最好是让我死,不然我定会让你死。”余淼吐掉口中的血说。
雨歌向余淼那边冲了过去,半路被拦截。“江雨歌,你招惹了我,你以为就那么算了吗?”杨帆拽着雨歌的手张狂的说。雨歌用尽力气勉强把被杨帆扬的高高的手拽了下来,即使是这样她的手还是已经被杨帆拽的跟她的脖子一样高了。她大口的喘息着,仰头直视着他。他嘴角的邪恶表情让她直接有那种咬人的冲动。但是她还不想那么做,她嫌弃他。那双手不知道拉过多少女人,在雨歌看来真的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
“有本事你冲着我来,惹了你的人是我,不是余淼”雨歌怒发冲冠。
“哼,告诉你本少爷从不打女人,你既然那么在乎那小子我们哥几个就该好好招待他”杨帆的脸上依然是那副欠揍的表情。
“你无耻……”雨歌的紧紧的捏着垂在身边的另一只手。
“无耻,呵呵……本少爷就喜欢无耻,你看见过有人无耻的那么有个性吗?”杨帆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你就是个烂人,放开你的爪子”雨歌疼的脸色翻白,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但固执的不让它掉出来。
他突然俯头慢慢的靠近雨歌的脸。这一分钟她真的怕了,被他这样肮脏的人亲了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他凑近她的耳朵“江雨歌,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就喜欢看着你为那小子发疯的样子,所以我和兄弟们会定期“招待他”的”
这时地上的余淼拽了一下李濛初的脚,李濛初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余淼狼狈的爬了起来要揍杨帆,无奈被陈唯岳和舒野频一人踹了一脚又倒地上了。这时李濛初往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他抓着余淼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啪啪啪的扇了几耳光。声音如此响亮,每一声都像打在雨歌心上。以陈雨为中心的一群女生站在一边微笑着观战。雨歌快要奔溃了,她不喜欢欠别人,这次余淼被揍的那么惨完全是因为她。她非常明白自己绝不是因为在乎余淼而抓狂。就算换做是往p小学来的其他任何人她都会抓狂的。因为那是曾经一起哭一起笑的同学。雨歌挣扎着,几乎要哭了,她想要过去余淼那边,哪怕打不过李濛初他们,但是只要站在他身边就好,是告诉余淼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也是给自己的安慰,只是杨帆还紧紧的捏着她的手。
“对,就是这个表情,美极了!”杨帆不羁的笑加深了雨歌的恨,她死死的咬着唇。直到李溕初走了过来他才放开雨歌的手。顾不得手上的淤青她冲向余淼。杨帆带领着他的兄弟们和那群女生浩浩荡荡的走出了教室。
“怎么样,你还好吧?余淼你这个大笨蛋,没看到他们人那么多吗?你这样不是以卵击石吗?”雨歌语调带着哭腔。她边说边伸手要扶地上的余淼。余淼推了一下伸向他的那双有淤青的手。那双白皙的令淤青十分刺眼的手,自己踉跄的站了起来。雨歌又伸手去扶他。
“不要你多管闲事,走开。”余淼用力甩开她的手,倔强的向门口走去。
“你的伤口不包扎会发炎的”雨歌边追余淼边说。
“你还是继续扫你的地吧!别再跟着我,别再多管闲事”余淼回头冷冷的看着她。
雨歌自言自语道“余淼这个笨蛋搞什么飞机呀?莫名其妙嘛!难道以后你帮我我也要决绝吗?这个笨蛋……笨蛋……笨蛋……”直到收拾完地上的垃圾为止她嘴里还在说着笨蛋两个字。她不明白,她跟余淼是站在一条站线上的人,他为什么要拒绝她的帮助呢?她想不通。
他一把推开了李濛初“你们这些人丧心病狂,神经病。”她扶着余淼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