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抱着束包装得十分精美黑白相间的花束来到了医院。
一路上因为手里的这捧花路人的回头率实在是高得离谱,进了医院大门之后加夸张回头率演变成指指点点了,弄得在赫恨不得一头扎进花里闷死算了。
花店里导购小姐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回响:“先生,您确定您要包白冬菊花加黑色曼陀罗?就算是去墓园都没有人这么包的吧?更何况还是去医院看病患?您要不要考虑换点别的,其实玉兰和牡丹都是不错的选择福财双旺多好啊!”
“我恨不得那家伙死无葬身之地!”
在赫怨气深重的话语成功让伶牙俐齿的导购小姐乖乖闭上嘴巴专心致志的为他包上这束怪异的花束。
临走前导购小姐还十分负责任的叮嘱了一句:“先生您到了医院之后一定要确认病人已经死了再把手上的花拿出来知道吗?我找个漂亮的袋子给您装上吧!”
导购小姐再次回头的时候在赫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导购小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有主见了。”
在赫主动屏蔽外界一切干扰捧着花来到具曙光的病房门口,看门的保镖看到在赫手里的花时眼神明显变得不善冷冷的问道:“先生您哪位?”
在赫不介意保镖恶劣的态度说道:“你去跟具曙光说我叫朱在赫他就知道了。”
保镖对眼前这个大白天带着帽子和墨镜把整张脸都遮住的奇怪傲慢男子没有任何好感但还是打开们走了进去。
没一会保镖就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对在赫说道:“您请进。但是您手里的花可不可以。。。。?”
在赫看都没看突然变得恭敬的保镖捧着那束诡异的鲜花傲慢的走了进去。
在赫走进房间里先是将手里的花插到花瓶里才慢慢的转身坐到病床边。
在赫并没有开口说话具曙光也没有因为在赫的不恭敬而不开心反而欣慰的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在赫啊,谢谢你能来看我。”
“别误会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在赫冷冷的说道。
具曙光没有生气反而平静的问道:“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乐意!”在赫没好气的应到。
具曙光看到这样倔强的在赫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的送花给我。可是我和你爸妈还有惠之间的纠葛实在是太太深了我不想解释。如果继续恨我能让你觉得开心的话你就狠狠的恨着吧!如果不是的话我希望你能停下来好好的审视自己的心。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真你知道的不是吗?我是个每次一闭上眼睛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第二天太阳的人。这样即使再恨也是徒劳的不是吗?。。。。”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说教更不是来可怜你的。想让我原谅你?做梦!你那些花言巧语留着说给惠那个傻瓜听吧!人之将死?我但是希望像你这样的人渣能早点死。”在赫愤恨的看着病床上的具曙光狠狠的丢下这些话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安静的病房里具曙光目不转睛的看着花瓶里那束新鲜的花束淡淡的笑了—花语是被诅咒的灵魂。现在的具曙光总算可以体会到当初朱齐富看着那束阴森纯洁的花束时的心酸、无奈。
透过那束妖艳的花朵具曙光看到了自己曾经疯狂迷失的心。
多年前病床上的朱齐富睁开眼看到了坐在病床边的具曙光欣喜的说道:“曙光啊,谢谢你能来看哥哥!你终于肯原谅哥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来过来让哥哥好好看看。”
欣喜不已的朱齐富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伸出手想要拉过具曙光。
站在一旁的具曙光就这样冷眼看着没有上前当朱齐富艰难的将手伸到他面前的时候。
具曙光突然弯下腰从地上拿起包装得漂漂亮亮的白冬菊用力的丢在朱齐富身上恶狠狠的说道:“原谅你?做梦!朱齐富你给我听着就算是死也别指望我会原谅你!”
说完这些狠话具曙光没有理会病床上呼吸越发困难艰难的呼唤着:“曙光啊,别走!”的朱齐富绝情的走了出去。
病房里发生的一切被躲在门外年少的在赫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
没过多久朱齐富的身体异常反应触动了报警器穿着白打挂的医生匆匆忙忙的跑进病房熟练的抢救起来。
在赫傻傻的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切直到医生们全都摇着头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再后来辰惠匆忙的赶了过来哭着趴在病床边听朱齐富最后的遗言。
其他的话在赫没有听清楚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样一句话:“一直以来我都特别希望曙光能叫再我一声哥哥,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换,可是曙光他。。。。。。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
之后朱齐富还说了些什么在赫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伴随着辰惠撕心裂肺哭声具曙光这三个字狠狠砸近了在赫的灵魂深处。
具曙光过去的好瞬间轰然倒塌,那倒塌的城墙被心底的仇恨慢慢凝固坚实的停留在在赫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