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花,很美的名字,是这种蓝色的花吗?
最终变成红色,是怨气的作用吧。
异世一行,注定是充满不可思议的事。
真真假假,谁又看得清。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除非你立下天地誓言。”
“我落烟今日再次起誓,我所言句句属实,并且永不做伤害倾墨雨的事。
若违此誓,我愿神魂聚散,受天神之怒。”
誓言立下,六角星芒的阵法落下。
这是天地间最严厉的誓言,一旦违反,便会立即应验。
而天神之怒是世间最恐怖的惩罚,没有人能承受。
这样,倾墨雨的脸上的冷意才略减。
“好,我可以帮你,我希望你能竭尽全力助我成为强者。
至于你心中所念之事,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不会把话说太满,我的决断,我不会用华丽的语言去修饰,我只要你睁大眼睛看我一步步走向这个世界的顶峰。
我会用行动告诉你,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一日,我便会竭尽全力帮你。
不过,我不允许有任何背叛与欺骗,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再决定是否完成这次合作。
若有背叛,上天入地也必将毁灭。”
说到这,一股磅礴的杀气弥漫开来。
如此气势,让人不得不信服她的话。
明明是那么瘦弱的身躯,却承载着难以想象的强大灵魂。
这样的杀气,竟让灵魂状态的落烟也感到一丝压迫,这让落烟不由多看了一眼。
落烟这才明白之前她的话语并非空谈,即使没有自己,以她的坚毅,她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好,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绝不后悔,绝无背叛。
记住我的名字叫落烟,你可以叫我烟姐。”
万年的时间对落烟来说已经太长了,她再也不想放弃这机会,再继续这样空等。
从第一眼起,落烟就很喜欢这个女孩。
不论从她的气质修养来看,还是之前忍受解毒时的毅力来看,她的成就定当不凡。
没有丝毫做作,做事小心谨慎,真是个惹人喜爱的小家伙。
不过落烟的这些心里活动,倾墨雨可是丝毫不知,即使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自己的人生,何需顾及他人的眼光。
“烟姐,我现下想出去你可有法子。”
浑身气势已然收去,那声烟姐已经代表,倾墨雨此时已经是认可落烟这个朋友了。
说话间,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倒有几分小女孩的俏皮可爱在其中。
倾墨雨的态度可是转变极快。
只是其中对落烟的信任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
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防范在其中,只不过倾墨雨掩藏得很好。
已经习惯不去相信他人,因为血的教训告诉她,越是亲密的人越有可能在背后捅刀子。
不过倾墨雨也不想自己变得太过冷血,当初是亲情蒙蔽了她的双眼。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这是她对自己的告诫,也是对自己的保证。
她对落烟虽有同情,但对她的情感仅限同情而已。
心有所爱,怎不早自说明,到了离别时才明白,那会有多少悔恨,不舍。
若真有如此强硬执念,又岂会数万年在此无法离开。
倾墨雨想若是自己,此生遇到一个愿意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承诺的人。
那么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拦,上穷碧落下至黄泉,也定当一起。
想到这倾墨雨不由暗笑,自己真是多想了。
初来异世杀机四伏,怎么还会有心思挂念这些有的没的。
顺其自然吧,大不了最后一个人过也没什么。
如此一想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
“刚刚你的血液融入玉坠,它已经与你形成了契约,认你为主,只要你想便可以随意进出这里。
我还是灵魂状态,力量太过薄弱,依旧无法离开,只能暂时留在其中。
中心处有一座阁楼,会随着主人的力量增强,而加大开放程度。
以你现在的状态,连其中的第一层也无法进入。
每一层都有不一样的惊喜,我也没看到过,所以只有你努力了。
先前你中了魔族的‘嗜血’所以无法修炼,但刚刚你所服下的‘赤沥’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圣果。
现在你的毒已解去,你可重新修炼,并且现在一般的毒对你来说毫无作用。
我这还有些万年前的功法,可助你修行。
万年过去了,我想现在留下来的功法,总会有一部分丢失。
你先修炼,遇到不懂的我可以帮你。
修炼期间尽量不要服用丹药那会顺坏根基的,依我看来,你的天赋还是极好的。
不过,具体如何还需要去测试一番。
今天我已经耗费太多力量了,我需要调息一段时间。
这空间有一处放满了各种书籍,有时间你自己去看吧,你只要意念一想便可到达。”
落烟说着,又散成花瓣消失不见。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倾墨雨并未立即离去。
而是心神一动,便到了如烟所说放满典籍的房中。
各种典籍都分好了类别,最外层是基本常识、古籍典范,其次是灵力引导的入门知识,而逐步深入便是各种幻技修行。
倾墨雨没有立即修行灵力,而是先翻看那些古籍,多一份了解,就少一份危险。
这时,一本泛黄的书引起了倾墨雨的注意。
只见封面写着“天地”,字体饱满有劲,仔细看着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古老的气息,让倾墨雨不禁心头一怔,莫名有些熟悉。
再看这书,虽已泛黄,确依旧平整,毫无破损。
轻轻翻开,金色的字体映入眼帘。
自然万物皆有其定律,自其形成起,受天地规则制约,无法挣脱,直至形神消散。
但天地规则绝非无法改变。
看着这莫名的话语,倾墨雨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偏偏没有抓住。
摇了摇头,继续翻着书。
之后的文字感觉都是用正常的墨写的,不过,对倾墨雨来说用什么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看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