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五岁游雒阳,道左遇寇,手刃之。众皆惊!
马超忙转移话题道“叔父,说起来我有个好想法,能改造一种东西,方法我已经想好多时了,但是没能实践,不如说出来请叔父参详一二可好?”
“额?”马钧一听有关技术的事情马上眼睛一亮脸上的木讷之气马上被灵动所替代,连语速也快了起来“贤侄快说来听听”
马超整理一下思绪,好整以暇的说道“叔父可知蔡侯纸的工艺流程和用途?”
马钧想也不想开口便答“蔡侯以树皮、废麻、破布、旧鱼网等原料,在宫廷作坊施以锉、煮、浸、捣、抄等法,造出的纸张称为蔡侯纸,可以用来书写其他用途倒不是很大”
马超又道“敢问叔父平日里读的书可有纸张制成的?书写记录用的可是纸张?”
马钧道“这倒不曾有”
马超“那叔父可知蔡侯纸可以书写,为何不能做记录之用?也不能用作制作书册?”
马钧道“贤侄有所不知,蔡侯纸虽可书写但是却只能用做日常里,练习之用,不能作为正式记录和制作书册之用。原因有二:其一蔡侯纸比起前世纸张虽然洁白、细腻了许多但是不像简牍般清楚,墨汁不散,是以仍然无法达到正式书写的要求,其二蔡侯纸虽然比前世纸张更加柔软,但是却还不够耐用不像绢、帛般可以随意折叠”
“不错”马超面带微笑道
“叔父,所言正是道理,若是小侄能解决这两个问题,叔父以为蔡侯纸是否可以作为正式书写和制作书册的纸张来代替‘笨重不便携带的简牍’和‘昂贵的绢、帛’呢?”
马超特意加重语气说出了简、牍和绢、帛的缺点。
马钧大吃一惊“什么,贤侄真有办法解决这两个问题?”
马超自信的说道“正是”
马钧喜道“若真是如此,那么如贤侄所说,纸张将替代简牍和绢帛,好处是无法言喻的,到那时贤侄的功劳恐不在蔡侯之下”
“不,不是小侄的功劳是叔父的功劳!”马超笑道“小侄只是想到方法而已,既未曾实践过也不太完善,具体的实施和解决办法以及其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和改善方法都要由叔父一手操办!”
“贤侄是说?”马钧激动的说道
“贤侄是说,你告知办法让我来制作?”
“正是”马超道“此前小侄想出了办法却苦于无人能够理会、配合、改善、制作,今日见到叔父是小侄天大的运气”
“哈哈,遇到贤侄是愚叔天大运气才对!”
当下马超将自己的办法说了一遍马钧边听边提出自己的疑问,不断的修正到了最后已经变成马超在提疑问而马钧在想办法完善了。
二人商量一个时辰后,两人都觉得已经基本完善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出了马车。
马超马钧叔侄二人都觉得这次实在是天赐对方与自己相见,实在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从二人进入马车到出来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外面的清风明月等人觉察车内相谈甚欢,便请马钧的五个随从同他们一起吃喝歇息,并且将先前几个太平道人的尸体处理了,之后众人便静等结果。
现下马超和马钧同时出来,手下之人都带着询问的眼神,意思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这里还有两个昏迷的太平道人。
这时张天师也出了马车,并吩咐收拾东西准备连夜出发饶过河南县,连夜直奔雒阳城而去。
至于两个活的太平道人张天师示意,让马超和孟达两个人亲自解决了就当练练胆。
生活在这种世道马超知道自己迟早会杀人,但是马超没想到杀人的日子来的这么快。
孟达倒是不含糊,显得还有些兴奋,提刀上去一咬牙,当头一刀,鲜血四溅之下,那道人大好头颅便落了地。
杀完人之后孟达不知是有些兴奋,还是有些紧张,或者是害怕仰或是都有,呆在原地浑身发抖。
直到孟德将他拉走,孟达这才颤抖着将刀别回腰间揉了揉脸一屁股坐倒在地,呼呼的喘气半晌才恢复正常。
轮到马超了只见他在众人注视下,面无表情,手握刀柄从容的走向了昏迷在地的道人。
离道人还有两步时,马超突然拔刀,挥刀血花四溅中刀已入鞘。
众人愣在当场,连张天师都是一怔,众人看向马超目光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所有人眼里都是同样的意思‘你还是个孩子啊,你还是人吗?’七岁的孩童杀个人居然如此淡定、洒脱、快速、冷酷。
呕-哇-噗-呕-呕正在众人被震惊了的当口马超憋不住了,肚子里花花绿绿的全吐了出来。
可怜的太平道人刚被人砍了脑袋又被人涂了,满尸体的呕吐物。
马超可没空去管这些,双手拄着腿,吐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马朗忙走过去,又是揉背又是灌水。
众人从石化中清醒过来不知道是谁,先会心地轻笑了起来,接着所有人开始轻笑了起来,最后变成了轰然大笑。
孟达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以拳捶地嘴里嘟囔着“我还以哈哈,以为这家伙真是怪,哈哈,怪物呢?原来是装的啊!哈哈哈!”
马超喝了水漱漱口向马车走去,边走边翻白眼嘴里抗议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这群没心肝的混蛋,公子我胃都快吐出来了,你们还笑,下次一定不会让你们在取笑我了!”
众人处理了尸体,马钧让他手下的墨家子弟留下来处理痕迹,又定下了联络方法,他们吩咐处理完后易装去雒阳找他,众人也很放心,都知道墨家是隐踪匿迹的高手。
马钧和马超坐上了马朗的马车继续研究技术课题。
孟坦和张天师同乘一车,其余众人上马向雒阳而去。
随着马车的颠簸,马超忍不住又嘀咕了几句‘这二轮马车颠簸的也太厉害了,要是有四轮马车坐就好了’
于是话题自然而然的也就转移到了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
众人马不停蹄,举火夜行次日午时方至雒阳,安歇住宿吃饭这些地方依然是由清风操办,倒不用他人操心。
清风带领众人找了城北一处清幽的道观安顿下来,众人奔驰一昼夜又是路上又是事故颇多,一安顿下来草草填饱肚子便埋头大睡。
马超一觉睡醒时,已是天黑时分,身边的孟达,已经不见了踪影,洗漱一番换了衣服结束整齐,出了房门,孟达、杨延龄和马朗在大厅中喝茶闲聊。
相互招呼一声,马超在边上坐下,接过马朗送上的茶,询问其余的人去了哪里?
孟达说道,除了孟坦仍在房中睡觉,马钧另有它事要办离开两天之外,其他的人都在道观里。
坐了小半个时辰,就着清茶吃了几块点心之后,孟坦也起床出了房门。
有小道童来请几人去用膳,几人睡了半天肚子也饿了,但一路走来已经好几天没吃过大鱼大肉了,所以不愿吃道观中的清淡饭食。
商量一番决定出去找个酒楼,打打牙祭。
便谢过道童的好意,又问明了张天师一行在何处,跟天师招呼一声,出去吃饭。
天师怕几人初来雒阳道路不熟,便还是让清风明月跟着。
于是一行人出了道观,按清风所说往东走了二里地,向南一转拐上一条宽街,此处已是繁华所在,一眼望去满街车水马龙,灯火通明,马超几人看着这等街景兴奋不已。
清风、明月、孟坦是老江湖,这等繁华地方自然是极为熟悉的,三人边走边替首次来到都城雒阳的马超、孟达、马朗、杨延龄四人介绍,这条街叫承天街往北五里就是皇宫他们现在身处街尾在最北边。
几人便往南而来,走了百步过了一个街口,孟坦找了一家规模中等的酒楼,店家殷勤招待,挑了个临街的雅间,众人要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吃喝谈笑,孟坦说些雒阳逸闻趣事,从市井杂谈到皇宫丑闻都有涉猎。
起初马超还担心言语间涉及皇家,会否召来诸如一些特务机构的注意惹下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熟悉朝廷官制的马超知道‘司隶校尉’的职能中就有这样的使命。
谁知不但孟坦笑了,连清风、明月都笑了,甚至是孟达这个跟他一起成长也从没来过雒阳的人也笑了。
马超这才知道,只要你不去官府和皇宫门口说皇家如何如何,朝廷如何如何,一般时候是没人会理会这些的。
马超心道‘封建王朝皇帝独裁专政,人民也有言论自由?’看来自己毕竟还是图样、图森破
吃吃喝喝笑笑闹闹,酒足饭饱时一行人出了酒楼,马超提议去皇宫附近看看,孟坦道这时分皇宫周围已经戒严也不能靠近不如白天看去看的好。
清风、明月也怕临近皇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在旁劝阻。
马超道也不靠近只远远看看夜色中灯火下看上去跟白天定然不同。
清风、明月一想这话要有道理,反正也不靠近,以马超的性情、心智也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便点头同意了。
一行人便沿着承天街直直向北,走过一里地街上便没有了酒楼、商铺,北边半里之外看上去都是一座座衙门,官邸。一条横街将两个区域隔开。
官邸区有士兵巡逻,守卫,也有人像马超他们一样向着北边的皇宫方向溜达,士兵们倒也不曾阻拦盘查。
官邸区域约有二里,穿过之后是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开口地带之后是三丈宽的内城护城河,护城河以北就是灯火通明的皇宫了。
到了这里,不但各处路口有士兵驻守而且巡逻的士兵明显也多了起来。
马超他们所在的是皇宫最西面的所在只能看到皇宫西城墙和正面城墙,看不到皇宫正门口,清风说正对皇宫的奉天街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众人又往东边走了两百步,沿途便被三拨士兵盘查,都有意兴阑珊了,毕竟任谁被人盘诘询问心里也不爽快。
众人也不说话,索性便往回走,走出士兵驻守、巡逻的区域。
这才又说说笑笑,马超和孟达打闹了起来,气氛又活跃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