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休息,赵平早早的起了床,吃了饭,翻开一本书,边看边等老崔头。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一缕耀眼的阳光照满院子,各种鸟儿唧唧喳喳的飞来飞去,晨风拂过,满是惬意。
到了七点的时候,老崔头进了棺材铺
,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对赵平说道:“娃子,先过来吃饭。”
赵平站起身来道:“老崔叔,俺吃过了,菜汤。”
老崔头道:“汤汤水水的怎么行。来,过来在吃点。”说着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青石上,从里面拿出几大张烙饼,一碗炒芹菜,两根大葱。
赵平见老崔头不由分说的样子,不在推辞,拿起烙饼卷上大葱,就着炒芹菜吃了起来。
赵平边吃边道:“老崔叔,婶子烙的饼就是香,还有这芹菜。”说着又铺开一张饼,把碗里的芹菜连着油水倒在上面,卷起来,三口两口就下去了一半。
老崔叔笑道:“慢点慢点。”说着把罐头瓶递了过去。
赵平接过来喝了一口,顺了顺,大嘴又吃了起来,没一会,吃了个干净。
赵平抹了抹嘴,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崔叔,咱走吧,要不一会日头就上来了。”
老崔头磕干净烟袋锅子,站起身来,道:“那就走,娃子。”
赵平穿上长袖衣服,和老崔头出了棺材铺。
铺子前停着一辆三轮车,车上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正抽着烟。
老崔头又甩过去一根过滤嘴,驾驶的位置只能坐一个人,老崔头和赵平上了后面的斗子,听得司机一声:坐好。三轮车突突突的就驶了出去。
出了乡口的牌楼,周围一片翠绿,入眼全是庄稼,藤蔓丛生的红薯,纱帐般的玉米,与玉米纠结在一起的豆角,细枝细叶像蒿草一般的红萝卜秧子,露出一截白嫩身姿的白萝卜,沉甸甸的谷子,向阳的葵花,昂首挺胸的高粱……。
到处都是让人欣喜的模样。
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已是过不去车,汉子把车停好,老崔头和赵平下了车,几人拿着麻袋便走进了杂草丛生的垄间小道。
又走了十来分钟,老崔头道:“就快到了,就那一片。”说着手指着一片地。
赵平顺着老崔头的手看去,有个五六亩的样子。
几人顺着田间小道到了地头,赵平把袋子一放,找了快石头压住,伸手揪住一根玉米杆子,另一只手掰住玉米棒子,使个巧劲一扭饱满的玉米便下来了,抬手扔到远处,聚成一堆。
就这样,边掰边走不一会人便隐在了玉米地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干到中午,太阳辣辣的照着,几人把一堆堆掰下来的玉米灌到麻袋里,抗到三轮车上,汗像水般往下流。
赵平看到老崔头靠着三轮车,喘着粗气,忙道:“老崔叔,你没事吧。”
老崔头呵呵笑道:“老了,就感觉累的不行,歇一会就好。不服老不行啊,去年俺还扛着两麻袋来来回回都不觉什么,哎!”
赵平把大水罐子递过去,道:“那先喝点水。”
老崔头拿过来,抿了抿。
这时汉子道:“娃子,咱两把剩下几包扛过来,老崔你先歇歇。”
老崔头点了点头。
赵平和汉子把剩下几包扛过来,摞到三轮车上,用绳子捆好。
赵平把老崔头扶到车斗子上。
汉子道:“扶好了。”
三轮车便摇摇晃晃的上了路。
老崔头指着开到棺材铺。
经过一路的休息,老崔头已差不多恢复过来,便要动手卸车。
赵平和汉子没让他上手,老崔头也不闲着便买菜去了。
等两人把麻袋归置到院子里,老崔头提着一些菜也回来了。
赵平下厨做了面条,拌了盆黄瓜,拌了碗辣椒,几人吃了,休息了一会,过了晌午正热时,便又去了地里。
直到天黑这片地的玉米才收完。
回到棺材铺,归置好收回来的玉米,老崔头说道:“今天辛苦大家,一会咱好好喝点,解解乏。”说着回了他那屋,一会出来手里提留着两瓶汾酒,说道:“92年的,今天咱就喝这个。”
汉子喜道:“这可赚了,哈哈哈。”
赵平也是笑着,喝了几回酒,有些喜欢上这东西了。
赵平脱了衣服,只见胳膊上有许多红道子,胸脯上还有许多玉米穗子,这还是穿着长袖的衣服。
那玉米叶子像刀子一般,有时候能划开皮肉。玉米穗子落到衣服里,又刺又痒,极是难捱。
赵平极快的收拾洗漱完,就开始做饭。
中午老崔头就置办好了肉和菜。
赵平扯了一大把朝天椒,拽了一把干辣椒,大段的葱蒜炝锅,再加上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绝佳的下酒硬菜便有了。接着又炒了个花生豆,一个鸡蛋饼,拌了个西红柿,拿了几根葱,把黑酱往上一端,又煮了几个在地里找到的嫩玉米,这菜便齐了。
几人坐了下来,酒盅里倒上酒,老崔头道:“干了。”说着当先一口就下去了。
赵平一口喝下,只觉一道火线从喉咙瞬间直通到腹部,又醇又厚,接着舒泰的感觉蔓延到身体各处,真是好酒。
这一顿喝,直到月过树梢,除了赵平,老崔头和汉子都有点多。
赵平把汉子送走,老崔头洗了把脸也回去睡了。
赵平收拾了碗筷,悄悄出了棺材铺。
时间不早,只在乡里左近转了转,炼化了几个阴物,长了些真气便回了铺子。
第二天上午帮着老崔头把红薯,萝卜,收了,下午便去收麦子。
到了麦地,入眼全是金黄的麦穗,炫目迷人,一阵风吹过,麦浪起伏,沙沙声不绝,人在其中,就要随风而去。
赵平只欣赏了一会,便开始劳动,虽然没有割过麦子,但经过老崔头手把手的教导,没一会也就上了手。
经过整整两天的劳作,地里的东西差不多都收了回来,赵平却也感到有些疲乏。
晚上,照样喝酒。
等到夜深人静,赵平来到了麦子地。
下午收麦子时,地里有一座孤坟,赵平便感觉有些不对。
这时赵平站在远处望着,坟上杂草丛生,一颗参天的杨树从坟里直长出来,夜风挺大,一吹过,晃动不已。
忽的,一个黑阴从坟头冒了出来。
赵平一看,便向着奔了过去。
没费什么功夫,便炼化了成了灵气,不曾想灵气确比其他阴物多了不少。
这一晚收获不小,许是这里离的人烟远,寻到了十来个阴物,炼化成了灵气,使得修为增长不少。
天气渐渐变冷,赵平每天就是上学,修炼。功课早就学习过,成绩一直不错。真气也是日渐深厚。中间还干了些吹打的买卖,也攒了几百块钱。
赵平特别喜欢唢呐和二胡,经过这一阵锻炼,手艺已很是不错的。在老崔头的棺材铺,木匠活,画功也是做的很好,倒像一把老手。
这天,正做着活,老崔头忽然对赵平道:“娃子,俺给你的那些书,能看明白不?”
赵平道:“一大部分还行,有一些可是不明白。”
老崔头道:“那有啥想法没?”
赵平道:“就是想弄明白,想学。”
老崔头一阵子没说话,过了好一会道:“等做完活,俺给你说道说道。”
赵平道:“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