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似女声,哭的悲悲凉凉,伤心欲绝。
这哭声一起,后面一静接着便乱了起来。
赵平只觉衣角一松,身后几人一窝蜂的冲向墙边。
张勇边跑边对赵平叫道:“愣着干嘛,快跑啊,听不见鬼哭吗!”说着话,脚步不停,努着劲撒腿往墙边跑。
赵平压着脚步跟在后面。
前面几人到了墙边赶着往上爬,有一人眼看着抓着了墙边,一翻便可过去,却忽的掉了下来,摔到地上,再无声息。
余下几人,不疑有他,以为失手掉落,关心的喊了几声,还是往上爬。
赵平也到了墙根下,只觉到一股阴气,便见人掉了下来,忙去查看。
这时彭的一声,又有一人掉了下来。
赵平立即抬眼望去,只看到一只灰白色的手臂没入了黑暗中。
这时张勇和余下的一人也察觉带不对,从墙上跳了下来,聚拢在赵平身前。
张勇一脸惊容呐呐道:“这是怎么了!”
赵平先看摔在地上的两人,却是皮松肉坠,全身松塔塔的,是精气大失的样子,摸了摸脉门,还好性命无碍。
赵平站起身来,四周一查还是没有丝毫阴气的样子。
哭声还在继续,却飘渺无踪找不到地方。
赵平抬头看看了庙墙,对张勇等道:“等着,俺去看看。”
张勇一把拉住赵平,急道:“你上去干嘛,看不到两个人都不明不白的掉下来,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赵平道:“他们没事,看看还有呼吸。”
张勇看了眼地上的两人,道:“那上面邪门,还是不要上去了。”
赵平道:“可是总要出去不是!”
张勇惨白的脸上一阵纠结,道:“那咱们一起上,下面也不是个好地方。”
赵平点了点头,抓住墙壁往上爬去。
快到墙头时,赵平就觉一股阴气突的出现,一张灰白的脸出现在近前,黑暗中一只手掌直接向自己额头拍来。
赵平运起一元功,举掌就迎了上去,两只手掌瞬间拍在了一块,只听的一声鬼叫,那灰白影子便被赵平炼住,没一会就化成了灵气。
赵平这才对后面的张勇和另一人到:“你们快点,俺就要爬出去了。”
张勇看了看赵平,就见他正坐在墙头,立即喜道:“真没事!俺马上就上来了,等着。”
眼看着两人便要爬上来,忽的一道声音传来“外面什么人?”接着大殿亮了起来,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老妇出现在门口。
老妇很老了,脸上的皮都耷拉着,老态龙钟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几人道:“你们几个娃子,半夜三更的在这干什么?”
被正主逮了个现行,几人在墙上喃喃的说不出什么。
张勇对赵平打了个眼色,又轻轻点了点下面的那人,那意思是快走,别管她。
这时老妇又说道:“你们都还上着学了吧?别想着跑,要敢跑,明天就去学校揪你们。乖乖的进来,让俺询问询问。”
赵平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只得下了墙,走向大殿。
进到大殿,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赵平举目四看,大殿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尊神像。
老妇坐在像前的蒲团上,面前有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盏油灯,发出幽幽的光芒。
几人站在殿内,老妇看了几人一眼,说道:“都过来。”
几人走到像前,也不开口。
老妇道:“说说吧,来庙里干嘛。”
隔了一会,张勇先说到:“俺们就是好奇,进来瞅瞅!”
老妇打量了几人一会,道:“那怎么还翻墙,不知道有门吗?”
张勇闻言就是一呃,无从回答。
老妇又道:“是不是没钱玩了,来庙里偷东西!”
张勇忙道:“不是,不是。”
老妇道:“还敢狡辩,是不是非要告到学校你们才承认!”
张勇和另一人脸色顿时就变了。
赵平却很淡然。
老妇又道:“不过看你们还小,向神灵求赎一番也就罢了。”说着指了指神像。
张勇一听,纠结一阵,就像神像而去。
另一人也跟着而去。
赵平走在最后。
老妇扔了三个蒲团过来,道:“磕几个头,要诚心一点!”
张勇和另一个人当先跪在了上面。
老妇看着赵平道:“你怎么不跪,想让俺去学校告你们吗!”
赵平道:“刚才俺的腿磕了一下,有点疼,容俺缓一下。”
老妇很是不悦的对张勇和另一人道:“你们两先来。”又对赵平道:“你快点,不要拖拉,躲不过去!”
这时张勇两人磕了下去。
两人刚磕了一个,赵平看到老妇咧嘴一笑,阴气森森,一股阴气飘然而起。
赵平不再犹疑运起一元功,奔雷一般排在了老妇背上。
只听的一声惨叫,接着一股阴风吹过,蜡烛顿时熄灭,大殿变得一片漆黑。
张勇惊慌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赵平道:“没事,谁有火,先点一个。”
划火柴的声音响起,一点微弱的亮光照了小小的一片地方。
再看大殿里,张勇几人不禁愣住了。
大殿里蛛网张张,灰尘重重。哪里还是刚才干净的样子。
赵平回过神来,道:“咱们快走,别再来了,也别和其他人说起。”
几人出了大殿,看到躺在地上两人,张勇脸色发苦的道:“这两人怎么办,回去该怎么交代?!”
赵平几步走到两人身前,渡了两股细小的真气过去,说道:“没事,许是从墙上掉下来,摔过去了!”
张勇道:“真的?!”
刚说完,地上两人噗的吐出两口气,悠悠醒转过来。
赵平道:“你看,这不是醒了吗。”
两人醒过来却是浑身无力,赵平三人好不容易把两人弄出庙外。想着歇一歇,却发现庙外的树连根倒在地上,在想起庙里的诡异之事,不敢再待,匆匆而去。
赵平三人把精气大失的两人送回了家,没等大人盘问便急急的跑了。
大路上,张勇和另一人忧心重重的走着。
虽说村里的孩子一般看管都比较松,但现在已过半夜,回去一顿收拾是少不了的,在加上有两人出了事,自是放不了心。
看着两人愁眉苦脸的回了家,赵平才回了棺材铺。
棺材铺一片漆黑,老崔头不在店里,赵平洗刷了,便回了屋里,修习了一阵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