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浮生执念》 10

    “你愣在这里看什么呢，还不快走。”经理扯了我一把，我匆匆去后台，心却不安了。

    在夜上海做舞女，也算轻松。好在之前有些底子，在旁边做个伴舞，也没什么太大的难度。经理让我跟了几个节拍，等下就上台了。

    我上台献舞的时候，乔生就在台下和那个女子，正在悄悄私语些什么，脸上一直挂着笑，是我没见过的那种笑。乔生牵过她的手，置于掌心，好不贴心。

    许是我的出现，让他大为吃惊。当他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了眼神，动作也僵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他。我没有再看他。

    一曲舞后，女主角下去陪客人喝酒了。其他舞女有些也下去了，有些回去后台了，只有我呆呆在哪里和乔生对视着。突然有个醉鬼塞了一把钱给我：“下来，陪大爷喝一杯。”

    我尽力躲着，不小心他一个踉跄摔了，恼羞成怒要打我。乔生回过神来，一顿把他放倒，拽过我在他身后：“睁眼你的狗眼看看，也不看看是谁的女人，都敢碰。”

    那人清醒了许多：“乔队长，哎哟，没看清，没看清。乔队长消消气啊，，，”

    乔队长？他如今都是乔队长了，果然是不同老九他们了。我冷笑一下，心却愈发凉了。

    他扯我出去，我甩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

    “那你要谁碰？你来这种地方，你打算要谁碰的？”乔生红着眼冲我吼。

    我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自己新人在侧，扯了我来这里吼，难道还想听旧人为你哭一哭么。

    “这种地方？那你还不是来了。我来是为了赚钱，你是为了享乐吧。你和那醉鬼有什么区别？“

    “我…”他张张嘴，语气低了八度：“我也是为了赚钱。”

    “哦？你也赚钱啊。”我讥讽道：“我是来卖艺，你是卖身么。”

    “你。”乔生皱紧了眉，五官紧凑着，嘴唇直哆嗦。过了一会，他缓和了一下说：“锦尚，我说过…”

    “我不想听，你不要说了。我看得到。乔生，哦不，是乔队长，恭喜你一步一步走上去。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也不再认识你。”

    我正要走，他抓住我的袖子，低声乞求：“锦尚…”

    “你现在让我觉得恶心。”我一字一顿的说。我感觉到他的手缓缓松了下来，我没有理会，便走了。

    我一个人在路边走着，心揪的疼。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变成这样了。乔生，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前一秒你和别的女子暧昧，下一秒，你又说我是你的女人。当年的长袍少年去哪里了。在你的眼里再看不到那一汪清澈，你变得让我觉得好陌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绕回到了夜上海。才想起来今天的钱还没有拿。便进去找经理去拿钱。

    经理看到我，一把抓住我说：“你叫姚锦尚对不对？”

    我点点头，不知道是怎么了。

    “快，跟我走。”经理把我带去一个套房，里面吵声一片。

    “滚，都给我滚。”一个杯子飞了过来，幸好经理拉了我一把，才没有被砸到。“我要锦尚，给我把姚锦尚找来！“一个醉呼呼的声音。

    我进去一看，乔生喝的脸上绯红，趴在桌子上，一片狼藉。里面的几个姑娘吓得不轻，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