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楔子 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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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皇后要生了！”

    “快准备热水！”

    “毛巾，毛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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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凤鸾宫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众多丫鬟太监候在殿外，等待吩咐。闲杂人等不允许进入，能入得了殿的只是少许真正派的上用场的人，可皇后生产，场面怎能小了？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更何况是后宫这种女人多得数不清的地方？出于各种原因，皇后诞子引来不少妃嫔“观摩”。

    “呦，皇后娘娘要生了啊，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哦！”

    “唉，这皇上还在边塞征战呢，怪可惜的呦！”

    “有什么可惜的？道不准连皇上也不想见这娃呢，到底是个过气皇后，哈哈！”

    “是啊，哈哈。。。。。。”这绝妙的笑话顿时激起一片哄笑。

    “是什么人在此搬弄是非？皇后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低三下四的人多嘴。若不愿等着，大不了都散了去。”一个身着宫衣的嬷嬷端着一盆热水走来，一脸怒容地呵斥着那些战战兢兢的下人们，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顿时禁了声的妃嫔们。稍许，嬷嬷转身推门进入寝殿。

    “哼，不过是个下人，得瑟什么！”话是这么说着，却没有人离开，几个叫嚣的最厉害的妃嫔住了嘴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寝殿。

    王嬷嬷进了门，忙放下盆，俯到华丽的床前，握住床上满脸痛苦的美妇的手，轻声安抚：“娘娘撑着点，很快就好，用力。。。。。。”

    皇后一头秀发早已汗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美眸氤氲着水汽，丰唇无力地开合，如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般紧紧抓着嬷嬷的手，骨节泛白。

    “娘娘，用力，快出来了。”产婆催促道，“快用力！”

    皇后痛号一声，将身子蜷作一团。

    “哇！”一声清亮的啼哭撕破夜幕，皇后大舒一口气，而心思各异的众人都心神一滞，屏息等待消息。

    产婆用襁褓包起孩子，揭开棉布一看，面色顿时变了又变：“娘娘，生产时间过长，孩子恐怕有些不妙。。。。。。奴婢立即送到御医那去。”

    皇后还未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孩子便被产婆抱着离去，虽心有不舍，却没有理由阻止。过度疲劳，使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王嬷嬷遣退了下人，拧了毛巾仔细地为皇后擦脸擦身，收拾一地狼藉。

    殿外的人仰着脖子等了许久，却没有得到丝毫消息。明明孩子都出来了，怎么又没动静了？

    “想来皇后生了一个公主啊，都不愿宣扬出来了！”

    一句话道出了不少人的心思，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一个孩子，牵扯到的不只是几个人的命运。

    天色已微亮，皇后悠悠转醒，一睁眼便四处寻找：“我的孩子呢？还没送回来吗？”

    守在一边的王嬷嬷连忙扶她起身：“还没呢。有御医们在，没事的。”

    “娘娘，产官回来了。”守门的丫鬟来报。

    “快让她进来！”皇后急急开口。

    产婆回来了，怀里抱着襁褓：“恭喜娘娘，救回来了，是一位公主。”

    “快让我抱抱！”皇后伸出手接过襁褓。刚出生的孩子脸皱缩着，眼睛还未睁开，实在称不上好看。而皇后蕴满慈爱，仿佛这个小生命便是绝世至宝。

    “公主？”王嬷嬷面色一沉，丝毫不见喜意，忧心地望了一眼皇后，转头怒目瞪向产婆：“你可看清楚了，确实是公主？”

    皇后抬起头，疑惑地望着王嬷嬷。这确实是女儿啊，王嬷嬷为何如此问？

    “是。。。。。。是公主。。。。。。”产婆着实被吓坏了，战战兢兢不知说错了什么话。

    “看来你真是老眼昏花了，这眼睛还留着做什么用？”王嬷嬷一收怒容，转而惋惜地望着产婆。

    产婆白了面孔，终于明白错在哪儿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婢记错了，是奴婢记错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一位。。。。。。皇子。。。。。。”

    “嗯？”皇后更加疑惑。

    “呵，能想起来便最好，可别再弄错了。”王嬷嬷俯视着产婆，抬眼扫视守在周围丫鬟们，“你们听到了什么？”

    丫鬟们相互对视一眼，分明从其他人眼里看到了自己恐惧的倒影，暗暗叫苦，怎碰上这种事了？连忙跪地，高呼：“恭喜娘娘，喜得皇子！恭喜娘娘，喜得皇子！恭喜娘娘，喜得皇子！”

    殿内的声响传到屋外，不少人变了脸色，难以置信，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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