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反正她也不会下去。着什么急。
等到店小二把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之后。流苏便让他出去了。瞧了瞧房间门外的那两个影子。流苏装作自己褪去了衣物。进了水桶。房门外的那两个。便不动声色的离开。流苏见此。赶紧将湿的衣服褪去。然后换上了干净衣服。从窗户上跳下。
虽然她不会飞檐走壁。但是二楼这种高度。还是沒必要担心的。
拍了拍手。流苏终于从云雀楼跑了出來。但是这是她跑得非常狼狈的一次。原先在无尽峰的时候。都沒有这么狼狈过。
百里家。百里家听说离这里有十里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那两条小短腿。即便是赶过去。也差不多要残了。不过为了师傅的嘱托。她还是要去做的。
哐。
后颈被重物狠击。流苏彻底晕到。
醒來的时候。这里是暗无天日的地牢。沒有光。沒有热度。手铐跟脚铐让她无法动弹。更不要说什么背后的木架。坚硬刺人。
眼睛被黑布蒙住。流苏并不知自己得罪了何人。要被这样对待。周围沒有血腥的气味。应该不是血魔宗。但却潮湿。对。潮湿。附近还有水流的声音。所以应该是石室。地表下面。流苏沒办法推测自己离地面有多远。但是还能够知道自己估计是被人控制住了。
通过那水滴的回声。看來这个石室不小。还很空旷。应该不是随意而为。蓄意。十年之中。她都沒有去过任何地方。除了万丘山与红琇跟魅紫。这两个家伙想要杀她以外。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了吧。
但是流苏却偏偏想不到这个人是谁。
脚步声响起。这个声音很是轻巧。不应该是男子所为。因为空旷的石室。让流苏非常清楚的听见那女子踱步所制造出來的声音。很轻柔。但是脚底帮高。人本身应该不高。
但蒙着面。流苏依旧沒有任何办法。猜测出这个女人的面容。
女子
根本不能够排除些什么。
她踱步很悠闲。看來已经料准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现在流苏可以肯定。她并沒有与这个女人有深仇大恨。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绑着她。
“流苏姑娘。很久不见。”
声音很好听。但是流苏确定她从來就沒有听过这个声音。至少印象里是沒有的。属于树皮样的触感。慢慢抚摸到流苏的脸上。但是这个女人并沒有挪动步子。要么是她手里拿的树枝。要么这本就是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但是來这么幽深的石室之下。谁会沒事找事。还要拿根树枝过來呢。
“你是谁。”
流苏的声音冷静。她的这种安静。很明显让女人诧异。
但。女人嘴角微微浮现出笑容。“看來你并不惊慌。”
“如果惊慌有用的话。我不介意。”
流苏的态度接近冷漠。甚至有点小小的绝情。不过这正是女人喜欢的味道。让她觉得。似乎回到了属于她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永远充斥着这种味道。
可惜。再好的东西。闻的久了。也会不耐烦的。
“流苏姑娘。我劝你心里最好不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你是不可能自己走出石室。除非我愿意放你走。”
“我跟你之间。好像并沒有什么仇恨。”
“不。我跟你之间当然有仇恨。你既然能够接近玉宸大人。说明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树妖。怎么。是不是心里的第一念头。就是想要收服我为灵兽。”
树妖捏着流苏的下巴。她的话让流苏很是诧异。玉宸从來就沒有对她说什么树妖的事。或许说过。但流苏肯定沒记在心里。但既然是玉宸公子身边的人。不应该是朋友的么。
“我痛恨天底下所有的辅助系修仙者。他们贪得无厌。只要我们无用了。便吃掉我们的兽丹。吞掉我们的兽魂。喝掉血。吃了肉。第一时间更新 最后连渣都不放过。你们这些畜生。根本就是丧尽天良。”
流苏的下颚被女人捏的痛了。挣扎了下。女人的力气很大。流苏不是她的对手。索性不去挣扎。
“那你想要怎么样。杀了我。”
不应该。流苏并沒有在这个女人身上闻到杀气。不应该是來杀她的。但是为什么却说出这样的话。让人觉得奇怪。
树妖似乎感应到了流苏的情绪。原本光润的手。慢慢伸长指甲。变成树枝的形状。抚摸这流苏的脸。这张脸很美。很嫩。很容易激起人去毁掉它的**。
只要她这么轻轻的一划
“流苏姑娘。虽然不知道主人因为什么一定要待在你身边。但是你还记得么。十年前。家族被灭的时候。血腥的场面。血流成河。你的亲人。你所有的认识的人。都死在了那场屠杀中沒有人活着”
流苏的手突然攥紧。手腕部发力。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手铐。手腕处的红色印子越來越鲜明。却如困兽。只能低吼。
血海。又是血海。
流苏仿佛看到了血色的亭台楼阁。穿着血红色衣服的女人温柔的捧着她手心里的梦魇花。那梦魇花看不到完整的形态。但是所有的细胞与感官都叫嚣着它很美。靠近它。靠近它。靠近它身体不由自主。
那血色衣服的女人。额上奇异的血色花纹。妖媚。高贵。容不得半点侵犯。然而这么高贵的一个人。却小心翼翼的捧着手心里的这朵梦魇花。它已经成功的堕落成魔。这是件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然而。女人发现了流苏的存在。
冷哼一声。流苏被逼离了血海。同时树妖也猛吐了口鲜血。流苏清醒着。她还沒有从那个血色衣服女人的震撼中回过神來。
那女人流苏似乎见过。
头好痛。为什么感觉脑袋就像是被一张纸的距离给遮盖住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想要的答案就在对面。却怎么都够不着
“树妖。你沒事吧。”
“你少跟我假惺惺。”似乎是感知到什么。树妖恶狠狠的吐了口气。她愤怒的看着面前这个被她绑缚任人宰割的女子。却不能动。这份憋屈。她必然记在心里。
下刻。这里早就沒了树妖的影子。石室又恢复了冷清。甚至是死寂。不知道睡了多久。意识朦胧中。她被人解开了手铐。
“流苏。死丫头你给我醒醒。”听这语气便是那只死狐狸的。很累。流苏放心的头一偏昏睡过去。
等到醒來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客栈。第一时间更新 而流苏便睡在了客栈的床上。脑袋还是很昏沉。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觉得她像是死过一回似的。
好饿啊。从乾坤袋里摸出果腹石。放入嘴中。纯粹的能量尽数被吸收如体内。流苏便坐着盘息。将果腹石的纯粹灵气尽数吸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这才睁开眼。
筑基六阶的力量刚刚稳固。想來。她应该是万丘山所有修仙者中。速度最快的那个吧。应该沒有人真正的修炼时间。只有这么短短的几个月。
爬下床。童璞早就在窗户外面等着了。沒把流苏狠狠的吓了一跳。
“我去。死狐狸。你沒事爬窗口干什么啊吓死个人。”
童璞从窗户外面爬进來。“那掌柜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所以我不想从大门进。”
真嚣张。不想从大门进。就要爬窗。跟别人说那么几句话会死啊。流苏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跟床铺。“那你们查到什么线索沒。”
“沒有。沒任何打斗痕迹。那百里家的姑娘。应该是心甘情愿的。”
笑话。哪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跟别人走。要是这个人是流苏。流苏就肯定不会。根本不认识的人。谁会跟别人走。不纯粹是傻子么。
但是对于自己失踪的事情。流苏却避而不谈。流苏不谈。但不代表童璞会放过去。当做自己沒看到。“那个树妖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又惹怒了个树妖。”
她怎么知道。整件事她才是最不清楚的那个“哎呀。我不知道。你们最后不是找到了我么。难道你们沒有看到那树妖。”
“是玉宸带我來的。”
之后便沒有之后了。反正那个树妖也沒有伤害她。所以她也不想谈论树妖这件事。但是有一点。树妖的目的应该是通过她去见那个流苏一直梦到的女人。
那朵花真是奇葩。她并不知道花叫什么名字。但是从花的气味來看。曾经应该是纯净过。但现在就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既然有血色衣服的女人守护着。那花多半也不是啥好花。
“玉宸公子怎么会知道我在哪儿。”
“他天生会追人。只要他想找。沒有他找不到的。”
好吧。看來还是流苏孤陋寡闻了。收拾完东西。流苏站直了身体。手插着腰。恶狠狠的看着童璞。“你老实交代吧。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还要让掌柜的把我守着。”
切。别装蒜了。守着你还不是让你给跑了。“所以说嘛。让你好好的呆着。你不。你看。如果是其他心怀不轨的。你现在有沒有全尸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