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瑶扯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勾出了一丝嘲弄般的笑意,“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金远的设计图都是你画的。对不对?”
方小玉突然扣住脸哭了起来,白梦瑶没有安慰她,她知道,此时,多流一些眼泪,对方小玉而言,是好的,她会发泄她内心中的压抑与不平。
半天后,方小玉哭够了,可是还是不断的抽噎着,她坐了下来,而一张面纸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她接了过来,擦着自己的脸。
白梦瑶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就似乎是在保护着什么一样。
为什么哭呢。再是这样的问题,上一次方小玉没有回答,而这一次,方小玉实在是忍不住了,她需要说,需要发泄 。
“白小姐,你告诉我,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对他还不够好,对她妈不好吗?你不知道,他那个妈就不是人,天天把我当成佣人在用,嘴巴又挑,说我做的饭难吃,说我地扫不干净,我又不是生来给她骂的。”
“还有金远,我不要我的工作,我的前途,我的一切,我甚至给他画设计图,他有名气,让他赚钱,可是现在赚钱多了, 却是开始嫌弃我了,我还发现他最近跟一个女的走的很近,听说,那个女的很有钱。”
“白小姐,你说我要怎么办?金远他妈这明里暗里的都要让我离婚……”说着,她又是哭了起来 。
白梦瑶轻轻的叹了一声,金母的脾气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一样的自私,都是一样的不讲道理,上辈子她不都是见识过了吗,只是方小玉毕竟只是方小玉,白梦瑶也只是白梦瑶。
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自然的,性子也会不同。
而方小玉要比她勇敢,也要聪明的多了。
她知道反抗,知道猜疑,也知道吐露,可是上辈子的白梦瑶什么也不会,甚至就连她的死,所有人也都以为只是意外,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到金远的头上。
“白小姐……”方小玉迫切的需要有人替她想办法,有人给她出主意,有人告诉她要 怎么办,怎么做,因为,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都快要被逼到绝境上了。
白梦瑶侧过了脸,微微的光线映在她的脸,柔美光洁,也是干净。尤其是她的笑,真的很容易安抚人心,突然之间,方小玉感觉自己的心中一暖, 就像是看到了天使一样。
“我可以帮你,你能听我的吗?”白梦瑶叹了一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她,或许便是因为,她们这些共同的命运吧。
“真的吗?”方小玉眼睛一亮,连忙握住了白梦瑶手,“白小姐,我求你,救我,教我,你说,你说,我一定会听。”
“好,”白梦瑶了拿出了自己手机,“我可以帮你打一通电话,你去上班。”
“上班?”方小玉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上什么班,上班有用吗?”
“你以前做什么,以后还是做什么?”白梦瑶握紧自己手机,“如果你想要你丈夫看的起你, 尊重你,你的婆婆以后怕你,不敢再骂你,首先,你要有自己的经济能力,你要有你的底气。”
“我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
“对的起你自己,对的起你的设计 。”还有这里,她伸出手指了一下方小玉心脏的位置。
“告诉我,你甘心吗?就这样当金远背后的女人,看着他功能名就,看着他另寻新欢,而你最后人老珠黄,也是免不了被抛弃的那一天,这样的生活,你愿意吗?”
方小玉脸色泛白, 显然白梦瑶是抽疼了她心中最怕,也是最担心的那一点上了。
“白小姐,真的会吗?”
“会不会,你比我清楚不是吗?”白梦瑶讽刺的扬了一下唇角, “金远是什么样的人, 就不相信,你自己感觉不到,他有没有目地,你也可以看的出来,他要的不过就是你的灵感,你的作品。”
“你可以不信我,你可以再这样下去,到时,你的命运是什么,你自己去承受。”
“不,”方小玉摇头。
突然的,她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就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白小姐,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她知道,白梦瑶说对了,一天她没有改变自己,她就一天在金家里没有地位,被婆婆打骂,被婆家看不起,也会被金远嫌弃。
总有一天,金远会找上一个比她权有势的女人, 然后把她一脚踢开 。
她要给自己多做打算才行,说的难听一些,就算是最后她跟金远分开了,最起码,她也不会被饿死 。
“你决定了?”白梦瑶再是问了她一次,“不改了?”
“恩, 不改了,”方小玉用力的点头。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白梦瑶将手机放在耳边,“只此一次,错过了, 你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明白,”方小玉的握紧自己的手,这是白梦瑶给她的唯一一次,也是她自己的唯一一次了。
白梦瑶拨通了李经理的电话。
“喂,李叔,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李经理这到是意外白梦瑶会给他打电话,正好,他这也有事找她,当然这不叫李经理,改口叫李叔,到是让人挺亲切的。
他这心情很是不错,“怎么,梦瑶,什么事尽管说?不要跟你李叔客气,你不知道,这一次你拿了大奖,老总可是表扬我了,还给你李叔发了一个大红包,还专门过来请我吃饭了。”
那就好,白梦瑶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李叔,你还记的方小玉吗?前年在公司当实习生的那一个女孩,对了,现在是金远的老婆。”
“她啊……”李经理到是还是有些印象的,“你是说那个嫁给金远就不上班的实习生,我记的个头不高,平日里总是不言不语的那一个?”
“恩, 是她,”白梦瑶打量了一眼现在的方小玉,还是和以前一样。穿的灰不灰土不土,不言不语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