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昔哭着问张立:张局长,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别人玩弄?是不是为了摆脱我?你现在讨厌我了吗?既然讨厌我,当初为什么会要了我?又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我长得有那么讨厌么?还是你玩腻了,要借别人的手甩我?
张立哄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把你放下后,就去歌房间跟别人k歌去了。是老熊自己,见你身边没人,就对你那样起来。在你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儿,我心里也难过。我已经把老熊打了几个耳光,叫他滚蛋了。真的,这事跟我没关系。要说错,也是我没有始终守在你身边。这才给了老熊可乘之机。
方昔说:那你就打电话报警,让派出所的人来抓他来。这样我才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张立说:要抓他的话,做笔录,咱们跟人家吃饭来,吃人家的请,也算犯错。而且还是人家出钱请我k歌的。要报警,就把自己也带进去了。你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刻犯起傻来了?算了,抱屈抱在我身上吧,行吗?
然后坏笑着:等着我回去,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好地侍奉你。保证让你快快乐乐,舒舒服服。说着开始亲吻方昔。
方昔不再反驳,只是推开他说:我讨厌这个地方。一想到那个恶心的男人碰了我,我就恨不得立马把他大卸八块,把他剁成肉酱才解气。别再让我看到他。我一见他就想杀了他。
张立说:啊,好了,别想不高兴的事儿了。走,咱们回去吧。
方昔说:回哪儿呀?
张立说:回单位呗。于是扶着方昔走出了饭店。到了外面,骑上摩托车,方昔坐在后面两人离开了。
回到单位,分局的干部们都下班走了,张立又安抚了方昔半天,方昔情绪平静了一些,两人这才各自回家了。
方昔回家之后,想着下午发生的事,还是很伤心。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段时间里,从张立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上,她已经感受到了张立的冷淡。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厌倦了。正竭力想摆脱自己。错误的是,自己还对他抱有幻想,希望有一天,他能够离婚,跟自己结婚,对自己负责。虽然她也想离开张立,但为时已晚了。自己早已深陷感情的泥潭,无法自拔了。通过张立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和对自己的态度,她早已明白张立对自己根本没什么感情,更谈不上爱。他纯粹就是为了玩弄自己,现在玩腻了就想把自己一脚踢开 。为了打醒自己,她也挣扎过,在心里一个劲地否定他,想他的坏、无耻,想他玩弄其他女人的画面。可是都失败了。没见到张立的时候,她没完没了地想他,设想自己跟他的未来是怎样的。每当一见到张立,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只想跟他在一起。幻想自己将来有一天跟他在一起生活的样子。哪怕张立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她也没办法不去想他。她不由得自问:难道我是个傻瓜吗?还是真的是疯了?明明知道他不能对自己负责,明明知道他也许就是个坏男人,也许从头到尾都是在骗自己、玩弄自己、害自己,还是相信他、舍不得他,还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我这是失去理智、吸毒上瘾了吗?我是爱他爱得发疯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降临到自己身上的、自己那么渴望得到的爱情,却像是毒品。遇到张立这个男人,也只能是毒品了。一旦沾上,就再也摆脱不了了。而且越吸食越上瘾。等自己清醒过来了,越是想摆脱它,结果却是被束缚得更紧。摆脱它就跟吸毒的人要戒掉毒品一样困难。而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戒不掉了。她就这样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宿都没睡着。
第二天,正好是双休日。方昔没有上班去。在家里一直睡觉,盖着被子流泪。饭也懒得吃。也不觉得饿。像是丧失了魂魄。整天都是木呆呆的。方昔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从来不会跟男人乱搞。因为张立的缘故,才陷入的泥潭。但她的身体是忠实于感情的。一想到那个男人曾经扒掉过自己的衣服,还碰过自己的身子,她几乎要疯了。觉得没脸再活在世上。要不是还在幻想着跟张立结婚,她简直都想要自杀了。
在家里洗了好几遍澡,还是觉得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