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怀特说着，已经到了锦江大酒店。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其实这是多么正常的一句话，可是现在在刘果耳朵里听起来，又是那么的讽刺。
刘果现在只是希望一切都赶快结束。
翌日。
刘果伸着懒腰从卧室出来，就看见怀特手里端着红酒杯，斜倚在落地窗边上，浅抿着。
“怎么了？”刘果走到怀特身边。
“莫妮卡，你说钱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怀特的眼里有着哀伤，脸上也露出一股子悲伤的情绪。
“到底怎么了？”刘果知道一定是又出了什么事，触动了怀特。
刘果真的没有见过，怀特何时有过这种情绪，即便是谈到他死去的父亲和现在他无比痛恨的母亲。
“陆放疯了！”怀特说。
“……哈？”刘果听得没头没尾的。
“陆放疯了，为了钱，他疯了。”怀特依旧浅抿一口红酒，淡淡的说着。
只是语气里依旧散发着哀伤的情绪。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此时的哀伤居然是因为陆放。”刘果真的觉得有些意外。
“不，你错，我是因为他的子女在感慨。”怀特一口饮尽杯里的红酒。
“陆放的子女？唐利怎么了吗？”刘果很快的捕捉到了怀特话里的意思。
“恩，是唐利，他的妻子，居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说陆放是不是疯了？”怀特转过身，看着刘果。
“……哈？”刘果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的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听到的。
“看吧，连你也不相信吧。”怀特有些默然的低下头。
“你是在说，杜嫣然是陆放的女儿？”刘果不敢置信的总结着怀特的意思。
“对，你早在从杜兵那里回来的时候，就告诉过我，杜嫣然不是杜天华的亲生女儿，虽然当时，我说过，肖史妍和陆放有染，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居然早在那么多年前就认识，而且还有了女儿。”怀特说。
“不，陆放肯定也不知道，不然当年唐利和杜嫣然结婚的时候，那一年，陆放是在a市的，他怎么可能不阻止？”刘果按着人性，替陆放辩护。
“你别忘记了我当时给你看的，陆放做的他和唐利的鉴定报告，日期可就是唐利结婚的那一年，既然当时陆放就已经知道唐利是他的儿子，而他又和肖史妍在一起，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杜嫣然是他的女儿？好，即便当时陆放不知道，肖史妍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女儿不是杜天华的，是这四年里，或者最近才知道的，才告诉陆放，杜嫣然是陆放的女人，那么昨天陆放去医院取的鉴定结果可就是自己和杜嫣然的亲子鉴定报告，上面说的清楚，他和杜嫣然是生物学上的父女关系，那么现在就怎么说？”怀特很理智的分析着，这整件事情的可能性。
“什么现在怎么说？”刘果觉得怀特的话有道理，自己的说法，有点不堪一击，但是还是不能接受。
“陆放昨天就知道了事实，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对自己的两个孩子说？按照我的调查，陆放应该是四年前，就告诉了唐利，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那么现在，陆放为什么没有对唐利说，他的妻子是……”怀特忽然间就觉得有些说不口。
“可能他也接受不了，他也难以启齿。”刘果依旧替陆放辩护。
“怎么可能，要是接受不了，昨天在医院就该有反应，可是我的人昨天打电话向我汇报，他可是很淡定的看完了手里的报告，而且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眉头都没皱一下，拿在手里，出了医院，回了酒店，照样吃喝睡觉，我听了他们的报告，还以为，真的是又去确认了唐利的身份，可是一早他们才查清原来昨天的报告主角是杜嫣然，在想想陆放昨天的平淡，他这个人，真的很阴狠恶毒。”怀特真的不想听见刘果维护陆放。
因为怎么推敲，陆放都不是刘果说的那样。
“……”刘果找不到话来反驳，出了震惊还是震惊。
“而且，如果他还是个人，如果他是昨天才知道，那么他不该去找自己的儿子吗？最起码要告诉他，不管有多残忍都应该告诉他，他们说兄妹，是亲兄妹，这样在一起，是有悖道德伦理的，中国不是很在乎这个吗？即便美国在开放，但是也知道这是****，他怎么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在一起又过了一夜的夫妻生活？尽管昨夜，他们两个人可能什么也没做，因为杜天华的丧礼还没完，但是他是个父亲，是个已经知道真相的父亲，他昨天就应该出手分开他们了。”怀特有些接近吼的说着。
“可能……可能……”刘果还想辩解什么，可是终究觉得所有的词汇说出来都是那么的无力，因为她赞同怀特的观点。
“可能什么？没有可能，只有因为，因为陆放的计谋还没有得逞，因为杜天华的遗嘱还没有公布，杜嫣然和肖史妍还没有正式继承杜天华的遗产，所以他不会说，在这个节骨眼，他什么都不会说。”怀特看着还想狡辩的刘果，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刘果看着怀特有些怒意脸，终究闭嘴了。
“我都开始怀疑，肖史妍一开始可能都告诉了陆放，杜嫣然是他女儿，而他没当一回事，所以在知道唐利要和杜嫣然结婚的时候，他也没阻止，因为他们结合，对陆放有好处，更有便利的得到杜天华的公司，要是杜嫣然嫁给了外人，那么财产就会被外人掌控，可如果这个人是他的儿子，那就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是女儿就是儿子的，怎么算，都是自己的，都在自己口袋。”怀特说着自己一早上就已经想透彻的问题。
“呵，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刘果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仿佛自己也受了多大是伤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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